阿彪看到进来的人,吓得浑身发抖。
本来就是属于暗室的地方,光亮瞬间被遮去了三分之二。
这关押的这几天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在等死,可是没有到最后关头,他还是带着侥幸心理的。
“唐总裁,求求你,是我错了,我不该绑架你的女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真的,做牛做马,只要你饶我一条命……”阿彪害怕地求饶。
眼里的恐惧很是清晰,跪在地上,就像卑贱的蝼蚁。
唐鹤涵站在门边,也没有上前,冷硬的薄唇线条没有开腔的迹象。
一双鹰隼而厉的黑眸落在阿彪身上,光线下棱刻的脸廓线条明暗半掩,看不出情绪,却有着让空气都要闪避的不安感,危险嗜血的因子在以肉眼看到的成长率下在不断地涨大。
暗室的灯光洒下,除了阿彪害怕粗重的呼吸太过突兀,其他人都是静地就像不存在,又充满了阴森的效果在凌迟着心脏。
“唐总裁,我……我没有伤你的女人的性命,还有……还有……”阿彪本来想说上次他暗杀唐鹤涵的事。
只是,结结巴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再次被推开,安凌走了进来。
那带进来的风,似乎将唐鹤涵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簸荡了起来,让那个阿彪不寒而栗。
特别是,他看到了安凌手上拿着的铁锤,他脸都快成死人色了。
那东西他是不陌生的。
从头到尾唐鹤涵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好像听不见阿彪的求饶声一般。
但在安凌走进来后,只见唐鹤涵接过那铁锤,直接靠近阿彪。
不是不急不躁,而是速度之快,就像野兽一般瞬间到了阿彪的面前,阿彪都还没有回过神,那挥起的铁锤猛地用尽全力地砸下去——
“啊——”阿彪凄厉地叫着。
而唐鹤涵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一下一下地猛砸,砸地骨头崩裂的声音,鲜血四溅,肉沫横飞,还是没有停下来。
阿彪一开始还挣扎,后面都只有搐动了,铁锤每落一下,就搐动一下。
唐鹤涵就跟疯了一样,不用致命的一击,而是用着铁锤不嫌累地砸下去。
每一处肌肉都紧绷着,蓄着力量,全部招呼在了阿彪那惨不忍睹的躯体上。
安凌和其他手下就站在一旁看着唐鹤涵用着那残忍的方式发泄,不过没有人去同情阿彪的,那是他自己找死。
‘嘭嘭嘭’不断的声音震慑在每一隅,鲜血四溅,在地上形成血流。
而唐鹤涵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打算,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别人都是力气越用越小,他是越用,力气越大。
再看那阿彪,都已经不抽搐了,可不是那身体都被唐鹤涵的铁锤给砸扁了,跟被车子碾过去似的平坦。
唐鹤涵直起身,他粗沉了一口气,似乎刚才都没有呼吸的。阴鸷暴戾的气势清晰无比地动荡着。
因为是穿着黑色的西裤和衬衫,所以,只看得到上面比布料较深的湿度,分辨不出是血迹还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