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定唐鹤涵离开,没有了那种沉重的压迫力,水翎羽才缓缓地抬起脸。
嘴唇上似乎还有留下来的被吮吸的胀痛感,证明刚才真的存在过。
水翎羽看向四处,目及所处除了她就没有旁人了,一个佣人都不在,好像集体消失了样。
这是本来就没有人,还是后来离开的?
那样的猜测让水翎羽的脸色更红了。
唐鹤涵怎么忽然做这样的举动,为什么?那也太奇怪了……
而且还是在随时能被人看到的地方。
水翎羽摸了摸还是红肿的唇瓣,低着脑袋就回房间了。
仰躺在床上,水翎羽失神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
有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算是什么。
她害怕唐鹤涵阴晴不定的性格,捉摸不透,有的时候会觉得唐鹤涵的举动会不那么冷,但又能随时随地冷下来的感觉。
唐鹤涵凶残,却又做出让她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她做错了事情,下场绝对不会好……
唐鹤涵从费雪的住处出来,朝车子走去。
本来跟在身后的安凌,突然转身朝旁边的视线障碍的拐角处走去,直接将躲在里面的人揪了出来,推到唐鹤涵的面前。
是个拿着相机的男人,那不用问,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安凌直接将挂在那男人脖子上的相机拿下来。
翻看着,然后直接砸在地上,报废了。
“我的相机!”那男人还特别心疼。
“你应该担心下自己的小命。”安凌说。
唐鹤涵冷鸷的眼神落在那男人脸上:“不管是什么人让你拍的,转告她,下次拍的时候不要让我发现。”
随即转身上车了,似乎对那背后的人没有一点的兴趣。
而唐鹤涵的话已经说了够清楚了。
费雪站在窗口看着那黑色的车在眼底消失不见,才回身,懒懒的靠在墙壁上,看着床上养伤的于石。
“这可是你自己要受这个罪的,不能怨我。”
“我是你的保镖。”
“保镖是保护我,难道我想制造自己受伤,你也要往自己身上揽?如果我受伤,唐鹤涵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会更多,而不是只派人手过来保护我。你这样做的同时,根本就不合我心意。”费雪说。
“不管唐鹤涵对你做什么,都是因为你曾经救过他,和感情无关。”于石对于自己受伤根本就不在乎。
而是费雪的行为,她中感情的毒太深。
他是费雪的保镖,也喜欢费雪,可是费雪的心都在唐鹤涵的身上。
如果有希望还好,但是唐鹤涵对费雪完全是表面的。
那个男人的心根本就是铜墙铁壁,难以深入,费雪已经撞的满头是包,还要去撞,非要血流满地才满意吗?
“谁说和感情无关?他对我受伤没有无动于衷,恩情也是情。恩情也可以变成爱情。”费雪不高兴的说。
任何人说她和唐鹤涵不可能,她心里就不舒服。
“唐鹤涵是我唯一心动的人,除了他就没有过其他人。他出现在了我生命里了,难道我就轻而易举地错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