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最厉害的便是锁定一个猎物就心无旁骛往死里追击——长歌当初可是见识过他明明双腿重创身上伤口无数,他却像是感觉不到身体上的伤痛般拿着被鲜血染红的长剑,以一敌百……杀出一条血路,那么多尸体和鲜血,他却眼都不眨一下。这样一旦开启杀念就不知身体上的伤只知道杀人的杀手,不得不说是一把利刃,杀欲便是操控他的最好法宝。
若不是长歌让他修习清心咒,压制他的杀欲,可能紫竹已经彻底泯灭人性,成为一具只会杀人的活死人了吧!
白药擅长的就是灵巧地一点一点瓦解敌人,然而她发现这紫衣男子没有用什么花哨的招数,而是径直朝她在的方向手起剑落,她的剑气刺中他身上几处,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动作依旧没有迟钝,丝毫不受影响……
怎么会……明明伤口都流血了啊!白药的神情开始崩溃,她望着始终带着恶魔一般笑容的紫衣男子一步一步犹如地狱修罗索命一样走向她。
“啊!”她眼中的恐惧取悦到紫竹,他愈发兴奋,血液仿佛都在沸腾!他一剑挥去,带了一个回旋的剑花,因此已经开始自乱阵脚的白药只堪堪躲过那明显的一剑,却没能避开那回旋的剑花,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她下意识拿手去挡——
那惨痛的叫声不仅仅是感觉深入骨的手掌心的伤口的痛,更是那种被毒蛇被魔鬼盯上,脱不开身的心理阴影压力。白药是真的害怕了,她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巧轻功躲开紫竹,然而怎么都躲不开他那双眼睛,身上接连被气刃伤中被刺伤……最后,紫竹的剑就要朝她的脸划下去,这个男人竟然下手这么狠毒!
“我认输!我认输!我认输!”白药吓得花容失色,她恐惧地拼命摇头,扔掉剑,苦苦哀求起来……
台下的人都震惊了!这可是史无前例啊,明明两人身上都带了伤,白药却那般害怕求饶……台下的人并没有感受到紫竹的可怕,然而眼力好的也不少,敏锐的感受到紫竹身上森森的寒气杀念的高手们都不禁后背一凉……最可怕的不是厉害的对手,而是不要命的对手啊。台上刘英眉峰拧起,打量紫竹的时候,带了警惕。
紫竹看着哭着跪坐在地求他放过的白药,血红的眸子慢慢恢复了一点点清明,只是手中的剑那势态……
“紫竹,住手!”长歌高喝一声,只见方才还一脸邪气的紫衣男子像是突然回了神,双眼恢复平静,面上的杀气也收敛起来,邪魅的双眼带了讥诮的笑意,“滚吧。 ”
白药现在已经是吓得六神无主,听紫竹这样说,立即连滚带爬地下去。
“废物!”月盈的脸色着实不好看,她望着踉踉跄跄朝她走来的白药,眼中厉色腾起,手掌一拍,曲起手指一弹,将桌上那前一瞬她还爱不释手把玩的杯子直直射向白药的喉咙……
“噗——”白药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阴厉的月盈,面色恐惧,琉璃杯子直接就嵌入她的喉咙里,鲜血喷涌而出……她瞪大一双眼,就那样死状惨烈地倒下。
众人看向月盈的眼神里带了恐惧和不赞同……白药惨死的样子落在月盈身后的侍从眼里,除了白芍微微咬了下唇眸色动了动以外,其他人竟眼都不眨一下,更别提惊讶惶恐和同情了……
只是输了比试,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杀了自己的侍女!太心狠手辣了……
长歌几人似是也没想到月盈会在比试的时候杀人,即使杀的是她自己的人,但终归是……而她仿若未觉,只是嫌恶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药,吩咐道,“把尸体给我处理了,再拿一个杯子过来。”她看了眼只有一壶茶和一壶果酒的桌面,手肘索性放到桌上,眼神淡淡的。
她身后那些侍女竟冷漠地上前将尸体拖走,然后另一人跑去给她拿杯子。
紫竹赢得本场擂台比试,恢复清明的他默默走到长歌身侧,对长歌抱拳道,“属下幸不辱命……”
然后就被毒圣子弹了一粒药丸进嘴里,也吃不出是什么……紫竹无奈已经咽下,有毒都只能忍着……
“回去好好包扎一下伤口,现在先让毒老前辈给你止血疗伤。”长歌说罢对毒圣子眨眨眼,后者一脸无可奈何,众人只觉仿佛看到桃花了,那种粉白相间,柔嫩香芬的花……
紫竹应声是。
月盈的面色就一直阴沉不得解,她好面子,极度爱面子,然而好不容易力压群雄将众人的威吓住,哪知白药这个废物竟然主动求饶,丢她的脸面。
“没用的东西,你们给我记住了,命可以不要,但我月盈的面子丢不得!”
白芍与一干仆人立即垂头齐声道,“是!”
“下一场,我来。”纳兰清望了眼南宫烈身旁的明珠,唇瓣勾起一个清理绝俗的弧度,眸子里是自信的光华。
长歌颔首,“小心些。”
“公主殿下要上了?”夏桀闻言十分兴奋,“那公主您肯定是要守擂台的吧!”
墨睇白了他一眼,并不想理这样一个人来疯。
兰儿闻言鄙夷地瞪了眼夏桀,倨傲地扬起下巴,“我们公主当然是那个守擂台的了!”
“公主小心凤体。”梅儿觉得这样的问题也就兰儿会去回答夏桀,她细心周到地将纳兰清身上系的玉佩取下,关切道。
纳兰清“恩”了声,便起身。
“女娃娃我家轶儿都守住了,你可别落他后啊!”毒圣子得意洋洋地挑眉对纳兰清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