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争什么,包括韦家的家产,我一直认为你很优秀,但同曃乙埠茏孕牛我并不比你差,在古蓝朵出现之前,我一直想和你并驾齐驱,齐头并进,我想我们应该是一对很好的兄弟,一黑一白,优势互补……但是当古蓝朵出现之后,我发现我的想穟灰谎了,我想和你争,尤其是那次我把她从医院接回来之后,我想把她永远地留在我的身边,我以为我能做到……但是我最后还是输了,完完全全地输给了你。?
韦子轩轻轻按了按乐啸天的肩头,“乐啸天,我们谁也没有赢,古蓝朵谁也没有选择,她走了不是吗?”
“你错了。正是因为她走了,才证明你赢了。你知道她去了哪吗?”乐啸天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的心一阵阵地。
护士推门送来了晨报,严韵儿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却突然失神,被刀尖狠狠地扎了一下。
“好,我接受,我同意并购……”
严韵儿无奈地拿出报纸,上面鲜红的大标题映入眼帘:强强联合,韦家乐家深度融合。
乐啸天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雪茄盒,从里面取出一支来,递到韦子轩的手上。自从古蓝朵走后,这东西就经常与他作伴了。
“韦子轩,我与你势不两立?”严洪昌突然觉得嗓子眼儿一甜,一口鲜血涌出唇外,严韵儿吓得高声尖叫,病房里立即又乱作一团。
“真的没有?”严韵儿连连躲闪。。
韦子轩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他所说的话推心置腹,毫无掩藏,自他进入韦家以来,乐啸天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啸天,有烟吗?”韦子轩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怎么了?韵儿,报上有什么新鲜事吗?给我念念。”严洪昌有气无力地问道。
“没有,没有,都是些小道消息,胡弄人的,您还是安心休息。”严韵儿本能把手一背,把报纸藏了起来。
由于发现得比较早,严洪昌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输几天液,回家休息就可以了。
乐啸天的最后两句话很挑衅,他并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故意激起韦子轩的火气,是因为他了解韦子轩,知道了这一切之后,韦子轩是不会让女人替他扛这一切的。
“啸天,韦家是三兄弟,虽然你名义上不姓韦,但身上留的是韦家的血脉,你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能力,现在新锐公司虽然说不上有多兴旺,但应该还不是个烂摊子,如果你能接手,把你手下的几个公司和新锐并购,那韦氏产业就会更加庞大,这又是一个大大的利好,你应该考虑一下,我想,外公那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阻碍。”
乐啸天眼里不知何曇丫充满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古蓝朵同样是走掉了,但是韦子轩要比他幸福很多…?
“她去哪了?”有一个念头突然升上韦子轩的心头,一瞬间竟然让他紧张得难以呼吸。也许他这些日子太忙于工作了,竟然忽略了一个地方,不要,古蓝朵啊,你千万不要去那个地方。
对公司合并这件事,反应最大的人非乐碧蒙莫属?
与此同暎看来一切都在朝着自己蟤的方向发展,韦子轩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儿,韦氏蒸蒸日上,而这一切即将与他无缘?
“是,昨天,倪妮来找过我,说是送一些古蓝朵的东西给我,其实是想安慰我,我和她只有过一面之缘,她来看我肯定是受人所托,而在这个世上,对我最心存愧疚的人就是古蓝朵了……我查了倪妮的通话记录,虽然电话很杂,但其中有一个广州的号码通话暢ず艹ぃ今天下午,我的人果然监听到了她们的蚢埃广州的那个号码就是古蓝朵打来的……你打算怎么办?让女人替你顶这一切吗??
“啸天,其实我从来没把自己当过韦家人,从七岁进入韦家开始,就始终把自己当成一个寄人篱下的外来者,就是新锐公司交到我手上的暫颍我也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高级打工者……我的身世你清楚,但未必能了解我的全部感受,我甚至有过很多怨恨的情绪,有过悔灭公司的冲动,把它交给你,也是阻止我犯错的最有利的行动,现在物归原主,我心里应该更踏实了,啸天,你会帮我是不是??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公司的事儿我不懂,隔行如隔山,我什么也不懂,再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做出什么决定了吗?放弃江山,选美人是吗?”
“你是一家之主,你还是董事长,这事,当然得你说了算啊?”乐碧蒙不依不饶,恨不得韦天祥立马就作出裁定。
韦子轩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乐啸天的两个字像一记鞭子一样抽在他的心上,他为什么早没有想到,这是古蓝朵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或许这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谢思雷没有从中作梗的真正原因所在。
乐氏和韦氏合并,她是喜忧掺半,喜的是儿子终于踏上正途,她也就不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忧的是韦氏的大权到底谁来掌握,乐啸天这傻小子一声不吭,难道真的要屈居于韦子轩之下,那不是白白让韦子轩捡了个大便宜吗?
韦子轩紧闭双睛,他头痛欲裂,仔细想来,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乌有,他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如今不但又回到了起点,而且更糟糕,他一心想唯护的人还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古蓝朵就像一根柱子,撑在了岌岌可危的房子下面,一旦他要去解救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