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等人穿山路前往二皇子处。
一路上倒是顺利的很,侍卫放出猎鹰,远远的见猎鹰在前方的林子上空盘旋。
“在那边。”一名侍卫道。
英王催马向前,风暮寒略略落后他半个马头,目光悄然落在路边的积雪中。
阳光下,积雪中闪烁过一点寒光,虽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让他发现了。
风暮寒不动声色的继续催马向前,一边悄悄把缰绳交到左手上,右手垂了下去,在狐裘的遮掩下扣住腰侧,在那里藏着他的软剑。
前方隐隐传来说话话,英王勒停战马,只见闫程鸣与二皇子从山上下来,两队人马一照面,二皇子的脸色明显一僵。
“你们……”他刚想开口,忽地对面雪地中响起一声尖锐的呼哨,数点银光向他们飞来。
英王似乎早有准备,拨马侧身避开,风暮寒抽出腰间软剑,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将飞来的利器反抽回去。
路边雪地里,立时传来一声闷吭。
“有刺客!”身边侍卫全都反应过来,纷纷抽出兵刃。
二皇子骑在马上,见到双方混战,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惊慌之色。
闫程鸣忽地从对面马上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裳,将他轻松的拽到了他的马上,转身催马便走。
“你……你这是做甚,快放我下来!”二皇子怒道,他想挣开闫程鸣的手,却被对方反压在马上。
闫程鸣朗声笑道:“这边危险,末将怕伤了二殿下,还是带你躲远点的好。”
二皇子手炮脚蹬,但终是拗不过闫程鸣的力气,被他带离了战场。
等英王与他们汇合到一处时,所有的刺客全都被斩杀殆尽。
闫程鸣信手将二皇子丢下马,任由他摔在地上。
二皇子起身对他怒目而视,“闫将军,你太放肆了!”
闫程鸣狡黠一笑,“二殿下莫要动怒,末将这也是为了你好,刚才刺客来的突然,若是只有咱们这些人,只怕难以逃脱,要是伤了你回去后皇上那里末将怎好交待?”
二皇子张了张嘴,其实他很想骂闫程鸣一通,这本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为的是在皇上面前自导自演一出被刺杀的好戏,栽赃给闫程鸣,从而拖英王一起下水。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闫程鸣利用了明珠的小产,让皇上动怒,杀了他的驯兽师,他用来送信的猎鹰因为没了驯兽师的控制,轻易的反被他控制,他暗中让人换走了信件,换成了一件假信,称二皇子摔伤了腿,这才引得英王他们前来汇合。
眼下这么多人在跟前,二皇子暗中埋伏下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没几个回合便全军覆没。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刺客,可要快些禀告父王才好。”英王审视着雪地里躺着的那些尸首。
风暮寒也下了马,走到一具尸体跟前,抬起脚尖拂去一把钢刀上面覆着的碎雪。
“看这铸造的刻印应该是出自吕氏一族的。”风暮寒的声音不紧不慢,可在二皇子听来,却如同睛天霹雳一般。
他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这许多,皇后娘娘给了他人手,让他安排,他便安排了,可谁知宫里的这些道道,远远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
他的人全都乔装过了,可是他从不知道居然有人能从那铸造的刻印上分辨出这是哪里产的兵刃。
英王向着二皇子不屑一笑,“二殿下想必还不了解威武侯,只要与兵刃有关的东西,他只需一眼就能分辨得一清二楚。”
二皇子只觉得英王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隐隐杀意,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二殿下要哪里去?”闫程鸣从身后一把揪住二皇子,不顾其他侍卫与随行诧异的目光,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不知二殿下能否解释清楚这信的去向?”
二皇子转头一看,只惊得面无人色。
他利用猎鹰传递出去的那封信,怎么就落在了闫程鸣的手里。
“二殿下最好把这事情说得清楚些,虽然父皇跟母后都已经将你认做本王的皇兄,可是本王还是有一事不明。”英王从闫程鸣手里接过那封信,在二皇子的眼前晃了晃,“你若真是本王的皇兄为何会暗中派人做这种勾当,想要在父王面前陷本王于不忠不义,手足相残的名声,你此计未免也太歹毒了些吧。”
二皇子这时稍稍冷静下来,他看了看身边的那些侍卫与随从,他们仍对情况不明,所以英王他们就算抓到他的把柄,但是只要他一口否认,谁也拿他没办法,他就不信,英王还敢杀了他不成。
“你真当本王不敢动你?”英王语气柔和,可是眼中却带了一丝冷意。
“我乃皇后所生的二皇子,你若敢动我,待回去后就连父王也不会放过你!”二皇子强自撑着气势怒声喝道。
英王没有理会叫嚣的二皇子,而是看向一旁的风暮寒,他几步走过去,低声道:“不知侯爷能否行个方便……”
风暮寒凤眸斜睇,瞅了英王一眼,“嫌本侯碍事?”
英王尴尬的笑了笑,“本王与你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场,这事本王也不想瞒你……”
风暮寒越过英王,看了一眼站在二皇子身后的闫程鸣,语气幽幽,“难道你就没想过要连本侯一起处理了。”
此言一出,英王脸上有些难看,闫程鸣确实提出过要连同风暮寒一起灭掉的计划,他们正好可以借着二皇子安排下的刺客为借口,将他们一起处理掉。
但英王还是拒绝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