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暮寒想起以前的事,目光变得有些幽暗。
“记得小时候,母妃曾反复在我跟前说起过一件事……”
杜薇见他面色不佳急忙道:“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还是不要说了,我只是好奇这里面装了什么罢了。”
风暮寒望着她那双乌黑如水晶葡萄般的眸子,一丝暖意从心底涌了出来,她是怕勾起以前的事,让自己难过吧?
他伸出手去摸着她的头顶,原本沉重的心情竟真的轻松了许多。
“今日为夫在这里提起之事,切记以后不可在别人面前提起,知道了么?”
杜薇谨慎的点了点头,她没想到此事竟会关系如此重大。
风暮寒将她拉到怀中,压低声音道:“以前母妃经常跟我提起龙脉,不过当时为夫年纪尚小,故此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今日见到此物,突然想起她曾跟我说过,若要进龙脉必先持有玉匙。”
“难道这东西就是……”杜薇眼睛瞪得贼亮亮的。
龙脉?这种东西她以前经常在书里或是狗血的电视剧里见到,里面通常堆满了黄金宝藏,富可敌国……
风暮寒似觉察出他怀里的小狐狸为何突然兴奋起来,不由得淡淡一笑,屈指在她额头一弹。
杜薇吃痛用手捂住脑袋,“干嘛又欺负人!”
“小财迷,你又乱想些什么?”
“那可是龙脉啊!”杜薇吐了吐舌头,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真的有龙脉存在吗?
风暮寒怀里搂着她,目光却渐渐深谙起来,他突然想到的是,他生母的死,是否与此有关。
那些人想找的,也许就是这块玉匙。
而且之前崔先生经提到的传说,画骨香便是出自龙脉……
要救她,必须要找到第二枚画骨香,现在突然出现的这枚玉匙,简直就像冥冥之中有人在给他指引。
母亲……会是你吗?你认同了我所选择的女子,所以连你也想帮我吗?
“你知道龙脉在哪里么?”杜薇摆弄着那块玉片,隐隐觉得上面的一块图案似画着群山。
风暮寒轻轻摇了摇头,“此事我会派人暗中去查,你就不要费心了。”
思虑耗费心血,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有时甚至会生出一种冲动,想要直接将她锁在后宅,不让她想任何事,不允任何人或事情打扰到她。
可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他的小狐狸虽然看上去像脆弱而贵重的瓷器,可实际上却有着一颗坚强自立的心。
她眷恋他,但却不依赖他;她心疼他,却又固执己见,有着自己的想法,就算面对腥风血雨,她也没有像其他女子那般惊惧的哭泣,就算被自己拒绝了,也不会绝望或是自暴自弃。
她就是上天派来给他的,命中注定之人,照亮了他的内心……
他不敢想象有一天,她若离去,自己的世界将会陷入怎样的黑暗。
他将她抱在怀里,看她笑嘻嘻地攀上他的脖子,与他轻声细语,眼睛里时不时闪过狡黠的微光。
她看着他的时候,目光坦然无惧,或嗔或怒,或悲或喜,她都不会掩饰。
“薇儿……”他忍不住去亲吻她的鬓角。
杜薇笑着伸手推他,“走开走开,府里还有客人呢,堂堂世子爷也要注意些才是。”
“府里的客人?”风暮寒的轻吻渐渐改成了啄咬,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脖颈侧面,又疼又痒,撩拨得她气息开始紊乱,“为夫让青衣去将她打发了便是。”
杜薇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到好,轻轻松松一句话便将客人打发了,你可知道青衣今日便是羊入虎口。”
“也不知哪个是羊?哪个是虎?”他的声音含着魅惑的轻笑,大手自衣襟下面轻车熟路的钻了进来。
杜薇被他捏弄的全身不住的打战,双手却仍是往外推他。
“薇儿,薇儿……”他低低的呼唤着她,特属于男子的灼热气息扑打在她的脖子上,她扭着身体想要躲闪。
“为夫几日未归,薇儿可有想我?”他将她置于身上,大手不轻不重的一次次挑逗着她最后的底线。
杜薇只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烧成了煮熟的虾子,身子颤栗着,嘴上却不肯服输,“才没有想!”
“真的不想?”风暮寒手掌微微带着些粗粝,反复摩擦着她的神经。
“你疯了……院外还有人呢……”杜薇咬着樱唇,颤栗着,声音显得分外娇软,带着嗔意,越发让他觉得心醉。
“无事,你只要不出声便好。”风暮寒轻笑一声,指尖一捻……
杜薇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双手抓着他的衣裳,抖成了一片秋叶。
“为夫手艺如何?”风暮寒凤眸微眯,带着挑衅望着她。
“……风暮寒。”她咬牙切齿的,像只被去了爪牙的小兽。
“说你有想我……”
“才没有!”
几番较量,她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就连身体都背叛了她,在他的带领下尽情绽放……
院外,所有下人全都低着头远远退开,屋里,烛光摇曳,春色旖旎无边……
秋夜微凉。
寝室内,白纱帐幔散乱,杜薇衣衫凌乱地匍匐在风暮寒的身上,两颊的绯云还没有完全退去,乌黑的眸子带着慵懒,半张半合。
风暮寒将她紧抱在怀里,唇角带着隐之不去的笑意。
相对于杜薇一身的狼狈相,他却是衣冠楚楚,除了月牙白锦袍下掩盖着的,两人紧紧贴合之处……
“明日晚上我接你去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