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就打电话报了警,然后把柱子的录音交给警察,柱子上了警车,还不住的回头朝我们这边看,那眼神中
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我想他现在一定很后悔自己做的一切。
事情解决了,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昨天还和他兴高采烈的聊天,今天就把他送进了监狱,虽然这不是我的本
意,但是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这两天的事情不断地在脑海中回显,柱子因为想私吞元宝而谋财害命,山根因为念念不忘自己赢来的那一千元上了
柱子的圈套,而小顺子因为偷了别人的钱而失踪,这所有的一切悲剧都是金钱惹的祸,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此时充分
的体现出来,可是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他们的本质并不坏,可是却在金钱面前迷失了自己,这根源来源于他们的贫穷,和对金钱无限的渴望。
我忧郁的看着漆黑的夜晚,轻叹一声。
“怎么了?安总?”冯凯轻轻地上前问道。
“冯凯,钱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吗?”我问。
“安总,人的**是无穷的,你不要以为只有穷人才很干出谋财害命的事情,即使许多有钱人面对巨大的利益也会做
出违反法律的事情,有些高管按说衣食无忧,可是他们贪污受贿上千万上亿,有些家族企业里,亲人之间为了家产狠下
毒手的也时有发生,难道是因为贫穷的原因吗?所以一个人行善做恶全在内心。”冯凯意味深长的说。
“人心好可怕。”我幽幽地说,不禁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父亲失踪了,现在有多少人暗地里觊觎着公司,我仿佛走
上了一座只能进不能退的独木桥,稍微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而更让我恐慌的是我只能孤独前行,孤军作战。
“好了,不说那些烦心的事情了,对了安总,你是怎么怀疑到柱子的呢?”冯凯突然问道。
“其实那天山根说晚上遇到了一个人,我当时就制止了他,然后背地里我从他嘴里得知那人就是柱子,而且柱子两次
都喊是冤鬼寻仇来了,所以我就对他产生了怀疑。”我说。
“可是这完全可以是巧合,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冯凯反驳道。
“还有一件事,昨天我去火葬场的时候,柱子和小顺子一起到河堤上小解,回来的时候趁着人不注意,他偷偷的和山
根在说什么,当时我也没在意,今天小顺子失踪了,山根死了,然后柱子带头吵着要回家,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我就觉得
他有嫌疑。”
“安总,没想到你心思竟然这么细,看你平时做事雷厉风行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女…,女强人嘛。”冯凯敬佩地说
“呵呵,你还不如说我是女汉子来的直爽些。”
我完全懂得这些男人的心思,他们总是把能力超群个性坚强的女人当做怪物看,看来冯凯也不例外,我坦然地说:“
其实女汉子没什么不好的,女人自立自强总比靠别人踏实的多。”
冯凯长叹一声:“如果世人都像你这样明白就会少很多的悲剧了,现在也不知道小顺子到底跑哪里去了,你说我带着
他出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回去可没法对他的父母交代。”
“你和小顺子是什么关系?”我奇怪地问。
冯凯羞赧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他是我表弟。”
怪不得冯凯这么担心小顺子,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看来如果找不到小顺子,冯凯的无论如何也安不下心的。
“你放心,柱子已经说了他没杀小顺子,没准过几天他自己就回家了呢。”我安慰他说。
“但愿这样。”
第二天警察就从柱子的铺盖里面搜出了那一块金元宝,那块金元宝足足有半斤重,金灿灿沉甸甸的,难怪柱子会起私
心,这样一个东西竟然让三个人丧命,而且来历不明,我总觉的它是不祥之物,依据国家法律规定自然把它上缴给了国家
事情就这样意想不到的结束了,工地很快就开工了,知道事情解决了钱总第一个给我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面不断地
夸我能干,仿佛那天把我骂的狗血喷头的不是他,这老家伙也真会见风使舵,不过总算让我明白了他的为人。
我已经再无在这个工地留下去的必要,当我把要离开的消息告诉大家的时候,所有的工人们竟然都有些恋恋不舍,出
乎意料的停下了手中的活来送我,他们是善良淳朴的人,当初我的一点小恩惠竟然让他们这么感激,让我非常的感动。
我的车刚开出去没多久,冯凯的电话就追过来。
我心顿时提了起来,莫非工地又出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冯凯?”我焦急地问。
“安总,刚才小顺子打电话过来了,说他在百草沟。”冯凯说。
“啊?百草沟,他怎么在那里?”我不解地问。
“安总,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听电话里面他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冯凯焦急地说。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我说着调转车头飞快的回到了工地。
我带上冯凯之后疯狂地朝百草沟疾驰而去。
百草沟顾名思义,那里是一片荒无人烟荒草丛生的野地,原本那里曾经是一片坟场,后来国家禁止土葬,坟头就越
来越少了,可是由于那里地处偏僻,而且曾经是坟场,所以也没有人对那块地有兴趣开发,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