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将目光望向了上游道:“有人在上游堵住了河道。”
周围的人便是一愣,目光都落在了河床上。这条河他们都太熟悉了,而且都是军人,对堵住河道,然后在他们正渡河的时候,炸开河道,被堵住的河水便会汹涌而下,那个时候,便是这座木桥也会被冲毁,大半人都会失去战斗力。到时候贼人直扑而来,他们哪里还有命在?
大家心中都不由一凛,心中对罗信更加地佩服。同时心中也安定了下来,他们这些人对罗信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认为只要有罗信在,一切都不会成为问题。
罗信的目光向着对岸望去,他知道在对岸一定有对方的探子,等到自己到达木桥之上时候,那些探子就会发出信号,上游便会炸开封堵的喝道。只是那些探子在对岸,如今无法抓到他们。
“嗯?也不一定!”
伸手将那一千骑兵的将领招呼了过来,吴桐曾经跟着罗信纵横过草原,也是罗信的老手下。见到罗信招呼他,便急忙催马过来道:
“侯爷!”
“看明白了吧?”罗信的脸上现出考校之意。
见到罗信脸上的神色,吴桐如何还不知道这是罗信在考校自己?当下精神一振,思维专注起来,点头道:
“嗯!”
“说说,你要怎么做?”
吴桐略微思索了片刻道:“贼子想要在恰当的时候炸开封堵的河道,必须掌握侯爷通过木桥的时间。所以在这附近必定有对方的探子,而且还应该埋伏着一支人马,准备在河水将我们冲击得七零八落的时候,立刻对我们发起攻击。”
“不错!”罗信脸上露出赞许之色,继续问道:“那你认为对方的探子和伏兵在哪里?”
“在对岸!”吴桐神色笃定地说道:“我们这一路上,斥候不断,他们不敢在河这边留下伏兵,那样会被我们发现。所以,他们一定在河对岸埋伏,而且伏兵距离河对岸应该还有着一定的距离,因为我们在过河之前,也一定会先派出斥候,过河探查。倒是对方的探子应该在对岸不远,比如化妆成一个钓鱼的,即便是我们的斥候看到,也不会注意。等到我军渡河的时候,探子便会发出讯号,上游开始炸开通道,同时对岸的伏兵开始向着这边扑来。”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罗信继续考核吴桐。
吴桐又细细思索了片刻道:“侯爷,我们先派一百人过桥,余下的人按兵不动。对岸的探子一定会认为是我们的斥候过河探查,不会发出讯号。而我们这一百个斥候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方的探子抓到。如此,那些探子便没有机会发出讯号。我们逼问出伏兵在哪里,然后去将那些伏兵干掉。”
罗信的脸上露出了赞许之色道:“去吧。”
“是!”
吴桐也是一脸的兴奋,这是罗信在亲自考核他啊,如果这次做的好,罗信势必会向马芳举荐自己,自己就要飞黄腾达了。匆匆地唤来一百个斥候,低声道:
“过了河之后,不管可疑不可疑,凡是发现人,都给我抓起来,搜身。”
“是!”
一百个斥候呼啦啦地骑着马冲过了木桥,一到对岸,便呼啦一声分开,向着四面八方奔驰而去。
这些人可都是有经验的老斥候了,只是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便抓了八个人。九十个斥候依旧留在对岸,由十个斥候压着八个人来到了罗信的跟前。对他们的腿弯一踢,八个人就跪在了罗信的面前。一个斥候怀中抱着五个烟花道:
“侯爷,这是从这五个人身上搜出来的。”
罗信点点头道:“把这五个人分开来审问,问一次不说,便剁掉一根手指,直到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都剁掉,然后是剁掉四肢,如果还不说,就扔在那里,让他们流血而死。”
“我说,大人我说,饶命啊!”
还未等吴桐应是,那五个人便吓得哭嚎起来。罗信喝道:“闭嘴!”
五个人的哭嚎之声戛然而止,罗信道:“分开审问,谁的口供和其他四个人不一样,就剁手指慢慢审问。”
“是!”
吴桐摆摆手,便出来十个士兵,每两个士兵架着一个人离开了,各自寻找一个地方去审问。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十个士兵便陆续带着五个暗探回来,相互一说口供,完全吻合。罗信从那五个人的口中已经得知,这次伏击他的人,竟然是张旺,心中不由冷笑。
自己没有去找他,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同时,心中也从五个暗探的口中得知,剩下的三个人并不是太行山流寇,而是附近的居民。但是此时他也不能够放他们回家,安抚了那三个人一番,便让十个士兵看着八个人,然后望着吴桐道:
“吴桐,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
吴桐精神一振道:“侯爷,对方只有三千人,而且不是什么骑兵,都是乌合之众,末将带着一千骑兵就能够将其剿灭。”
“好!”罗信点头道:“你带着一千骑兵前往对岸,将那三千流寇剿灭。本官去上游看看。”
“侯爷不可!”吴桐当时就急了,罗信身边只有五十个人,如果在上游出了问题,他找谁哭去?
罗信摆手道:“在上游准备炸开封堵河床的人一定不多,应该也就十几个人,我们五十个人足够了。”
“侯爷,还是等我们剿灭了那三千流寇之后,再一起去上游。”
“你一千骑兵和三千流寇交战,那么大的声势,上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