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一个流血的夜晚,云家的上空都被弥漫的血腥之气覆盖,无数房间的窗户都猩红无比,阴风阵阵,将撕心裂肺的惨叫传的更远。..
距离云家最近的韵水城居民从沉睡中惊醒,鬼哭狼嚎之声令他们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颤栗,窗外的雨在他们看来都化为了刺目的红色。
“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在雷霆闪电的轰鸣中变的更加可怕,仿佛是恶魔的咆哮,半个韵水城的人都被惊醒了。恐惧的望着远方,似乎看到一双如深渊般的瞳孔闪烁着邪魅妖异的光泽在黑暗中升空。
第二天,清晨,雨越下越大,如帘幕般将视线隔绝,可依旧无法掩盖空气中那刺鼻的气味。
“云家被灭了...”
“一晚上的时间,全家老幼五百余口被残忍的杀掉了,无一生还...”
“云家家主云飞扬惨死于书房中,头颅被砍掉,死状惨不堪言...”
很多人围聚在云家门前,议论纷纷,破碎的大门与两名护卫的尸体依旧倒在血泊中。那一幕情景令无数人为之心惊胆颤。
只见五百多个头颅堆积成了一个小山,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当先一个便是云飞扬,瞪大着死不瞑目的双眼,似乎在无声的质问。
“哇...”
很多人只觉的腹中翻涌,忍不住呕吐起来,他们很后悔,后悔好奇心作怪看到这一幕,如地狱般的情景令他们难以忘记,恐怕晚上睡觉都会被恶梦惊醒。
雨滴夹杂着血水流淌,云家的庭院中俨然成了令人望而生畏的血池。
云家乃是韵水城中的大家族,实力雄厚,遭此大劫根本没有经过多长时间便已传遍整个韵水城,连四岁孩童都知道了。
一列列身着甲胄,手持锋利铁戈的城市护卫队封锁了云家。一位披金甲、佩长剑,鼻直口方,龙行虎步的中年男人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来。
“参见城主!”
无数平民皆是下跪,恭敬道。
韵水城城主步良明淡淡的点点头,当他看到云家的惨状时,脚步顿住了,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愠怒,额间的青筋不断跳动。
饶是他经历无数次生死也满是心悸,那些头颅似乎都在盯着他,眼前仿佛看到了他们死前的惨状。
“城主,太残忍了。”一位师爷模样的人小声道,仅仅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心都揪到了一起,脸色煞白,双腿无力,拿着手绢不停的擦着如雨的汗滴。
步良明沉声道:“有什么发现?”
“城主,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一位统领模样的男子躬身道。“云家之人无一活口,云家...已经是一处死宅了。”
“下去吧。”步良明无力的挥挥手,虽然此刻寒风呼啸,他仍感觉到内心一股莫名的热气升起,没有来的焦躁不安。
“太可怕了。”
他的声音凝重到了极点,“云飞扬虽然实力大减,可也是真真正正的一星天武者,就这样被人杀了,是如此的轻松,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头颅如山,凶手行事如此张狂,是在示威,在挑衅吗?”
步良明不由握紧了拳头,眉头皱成了川字,回眸望去,围观的人群中几道隐藏在雨幕中的身影悄然消失。
韵水城中央,木家。
阴雨连绵,天空被如铅的云层遮蔽,呼吸的空气中仿佛存在着一块块巨石,压在胸膛,令人感觉窒息的压抑感。
此时正值清晨,木家的正堂却灯火通明,饶是如此,仍给人一种置身于黑暗中的错觉。
“快走,快走。家主发火了...”
几名侍女神色惊慌的从厅堂跑出,鞋子甩掉了都没有察觉,不时回头张望,彷如那边黑暗的阴影中潜藏着可怕的东西。
门口的侍卫也是战战兢兢,其中一位被迸溅了一脸的茶水,额头还有被碎片擦伤的痕迹,面露苦涩,惊惧万分,却一动也不敢动。
砰!
大厅中响起桌椅碎裂的嘈杂声,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尖锐的大吼大叫:“滚,都给我滚,全都是废物。”
一位身披锦袍的老者大骂不已,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不多时,地面上布满了碎片,厅堂中早已没有了一件完整的东西。
“都是废物,云飞扬也是废物!”
老者如同输红眼的赌徒般神色癫狂,锦袍华服被撕扯成了布条状,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噗通一声,他瘫坐在台阶上,身形伛偻,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空旷的房间中只有他如拉风箱般的喘息。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目光涣散,时而大吼,时而低声,又哭又笑,早已不正常了。
随着云家被灭的消息传开,韵水城中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感觉到害怕,护卫队轮番出动,出现在城中的大街小巷,连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一些有心人却发现,原本涌入城中的势力变的安静了,甚至还看到一些家族出城而去,神情急切而又害怕,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云家这几年深居简出,怎么会遭此大难?”
“世事难料啊...”
有人担忧,有人漠然,但是无一例外,那惊悚的一幕狠狠的刺激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和心脏,尸山血海的场面恐怕很长时间都难以忘记。
“头颅堆积如山...这是一个信号...”亦有人如此推测。
“世间哪来那么巧的事情。”
“就是要用这种形势告知所有人,他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随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