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功夫跟他瞎闹,只抱着溯安的腿,扯了扯她的袖子,“溯安姐姐……”
溯安低头看着我,她早已看出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她淡淡一笑,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似乎痛苦又带着几分可怜。大人的心思吧本来就难猜,何况溯安还是个大姑娘,以往很多很多时候二哥都跟我抱怨猜不透溯安想干什么,二哥都猜不透,我哪里能猜得透?于是我就不猜了,全当溯安是在感谢我。
溯安伸手将我扶起,这时肚子却好像真疼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像是有刀在肚子里割,我蹲在地上不肯起来。
溯安忙问,“怎么了?”
我疼得说不出话,但是隐隐有些预兆。于是捂着肚子往茅房跑,边跑还边叫,“四哥!让小燕给我拿些草纸到茅房!”
小燕是前些天大哥才给我的一个婢女,据说很会照顾人。我反正不经常在家住着,谁伺候都是一样。
这天我可算是尝到什么叫做腹泻难止,跑茅房直把两条腿都溜细了才好。二哥看我这病症怕是一定将脾胃伤了,又忙着药铺子里抓药。溯安因为没看好我,一直在心里愧疚,想担起买药的责任,可是二哥开好药方理都不理她,边往外走边冷冷的道,“你在这里照看着就行了。”二哥自己去了药铺。
溯安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一动不动的站立着,手指紧紧攥着棉袍袖口的那一圈毛毛,不知道是不是冷的,我看见她在颤抖。
我软绵绵的躺倒在*上,嘴里干苦干苦的,摸着自己扁扁的肚皮,我又想起糖葫芦那酸甜酸甜的口感,四哥在一旁取笑嘲讽问我还吃不吃那么多糖葫芦。
糖葫芦是这世上我比较喜欢的东西之一,如果能让溯安和二哥和好了,我吃再多糖葫芦也行啊!
二哥取了药回来,让小燕取着去隔壁小厨房煎了。之后矮身坐到榻上,又再次查看了我的脉相,脸色总是不好看。
溯安向来是十分活泼开朗的,现在一声不吭的坐在绣墩上,看着二哥的背影。他们看不见彼此的表情,我躺在榻上可是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两个人都十分痛苦,我也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我的脾胃受了伤。我就是不明白,既然两个人都这么痛苦了,为什么偏偏还要互相折磨?
这样折磨来折磨去,我看着难受,他们比我更难受。而且突然之间二哥就对溯安这么冷淡,换是我我也受不了啊。
“哎呀!你们这样难受不难受?明明是你们两个互相折磨,倒像是在为我担心似的,你们这样冤枉我,我可要生气啦!”我终于忍不住生气的从*上跳起来,四哥二哥,溯安一时间都看着我。
过了片刻,四哥才眨巴眨巴眼睛,“小妹,你怎么啦?干什么突然之间说这些胡话?”
我心里暗骂四哥是个笨蛋,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我只管盯着二哥和溯安,他两人渐渐明白我的意思,各自都有一个想法,却就是不说话。
我还想再说他们两句,二哥忽然站起来将我按倒在榻上,“好好歇着,可不能再着了凉,我去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二哥转身又出去了,目不斜视,故意不看溯安。溯安见二哥出去,后脚忙跟上去,二哥也没有阻止。
后来小燕就进来了,说二公子说这边无人伺候,就让她过来了。
我登时就来了精神。二哥和溯安都在小厨房,若是有什么话也一定在那里说了。噢!原来不肯在这里说,是因为人多啊~嘻嘻。
我正偷偷开心,却听见四哥却很不服气的嚷小燕,“我不是在这里?我就不是人?”
小燕不语,她身为一个仆人只不过传个话,又没有做错什么。我无语的白他一眼,“你说自己不是人,小燕可没说,你是自讨苦吃,反而还怨上别人了!”
题外话:
确实不言不语是恋人之间最痛苦的事情吧?二豆突然好正经,我自己都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