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小树和加童都在。
两个人压根不知道昨晚在宿舍里发生的恐怖事情,还开玩笑说:“你和李雯都不在寝室里,椅子倒在地上,**上被子也不叠。我们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不是出事了。打了你们电话也不接。真让我们担心,刚还猜你们是不是被鬼吃了呢。”
我似哭似笑地哼了一声,懒洋洋地爬上我的**,双手叠在脑袋下看着天花板发呆。
小树和加童见我不对劲,交换了一下眼神,问我:“聪聪,你怎么啦?难道说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你说说啊!”
我不想说,我怕吓到她们。
可是她们两人一个劲地追问。
我想了想,吞吞吐吐地问道:“要是现在我不是我,是另一个人,你们害不害怕啊?”
加童一脸的惘然:“你什么意思啊,说人话!”
小树却一脸聪明样地大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说你的身体被鬼占据了吗?可是现在和我们说话的又是谁呢?难道不是你吗?”
我没好气地说:“就是我。”
“砰!”地一声,李雯从门外进来了!
她一脸不善地看了我一眼,板着脸,好像和谁有仇一样地进来。
我们三个人立刻闭上了嘴巴,静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李雯的脸已经消肿了,可是一张脸看起来更像沈晓蕊了!
我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对小树加童两人做了个眼色,示意出去。
不一会儿,我们三个人就并排头靠头躺在了学校操场的草坪上。
秋阳绚烂,照在身上懒洋洋的,秋风吹拂,十分凉爽。
我闭着眼睛对她们说:“哎,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们两个人到底怕不怕啊!”
“怕什么?”
“怕我身体里的鬼啊!”
小树开口道:“刚才是有点怕的,可是现在不怕了!再怎么说,我知道聪聪你至少不会害我们。”
我说:“加童你呢?”
加童想了想,细声细气地说:“反正我们晚上不住在宿舍里,应该就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再说了,聪聪你要害我们早害了,何必还等到今天了。”
小树拍掌说:“对啊,就是这个理啊!”
她又问我:“聪聪,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想了想,还是对她说了昨天的事情:“……我身体里的那个鬼,昨晚上差点就要掏了李雯的心,要不是有路非在旁边及时叫住了我,说不定我真的变成画皮里的鬼了。今天差点我就回不来了。警察局硬是说戳死司机的那个木棍上有我的指纹。要不是莫安把我保释出来,恐怕你们就要去警察局给我送衣服了。”
小树听了不停咋舌,连声说道:“太惊悚了,太刺激了!昨天晚上我怎么就不在寝室里啊!”
加童白了她一眼说:“你以为很好玩啊,会要人命的。”
她又对我说:“聪聪,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轻易相信那个莫安。”
我叹口气说:“我也不想相信他啊,可是他说了,信任很重要,否则的话,就帮不了我,他不帮我,那个鬼会继续在我身上作怪的。。”
加童又问:“今天李雯的样子真是奇怪啊,你们说她会不会也被鬼缠上了。”
我说:“不是会不会,而是肯定,你们知道吗,李雯整容之后的样子像谁?”
“像谁?”
“像沈晓蕊。”
两人听了一阵惊呼:“真的吗?哎呀!你这样一说还真的觉得像了。”
我忧心忡忡地说:“所以你们两个人最近还是不要住在宿舍里了,这段时间暂时避避风头吧。”
小树笑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什么避风头啊!说的我们好像流窜犯一样。”
加童说:“聪聪啊,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懂阴阳的人,把你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说不定可以帮到你。”
我撇嘴说道:“找谁呀?上次那个元大师,是个大骗子,用一包糯米粉就骗了我两千五你们知道吗?”
两人听了又是说不知道,我于是把路非的话说给了她们听。
末了,我悻悻说道:“那人就是个大骗子,提起来我就有气,真想找他们把钱要回来。”
加童却不赞成,说:“那也不一定证明人家就是骗子啊!至少你手上的伤口是不是好了?来,你解开绷带我们看看。”
绷带的确没必要再绑着了,手上的伤口奇迹般地恢复如初,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疤痕印子。
加童说:“你看,之前你打了那么多针还用药都没用,可是现在好得这么快。你忘了那个女医生是怎么说的吗?你虽然花了钱,可是这说不定还是和人家师门秘药有关啊,难不成你敢说你用普通的糯米粉就可以消除伤口吗?”
我没说话,暗地里又觉得她说得也很有道理,
加童说:“其实你应该去问问元大师,我倒觉得,人家肯定还是有几样本事的,否则,不可能连路非都知道他的名字吧。而且鬼上身这种事情警察是帮不了什么忙的,没见有些案子压根就没法破吗?”
我再一次默默地点头,表示,加童说得真的很有道理。
三个人在操场上消磨了一下午,天色终于黑了,气温渐渐凉了,肚子也渐渐饿了,不想走也必须走啊!
我哼哼唧唧:“我不想啊,不想回去啊!不想不想回去啊!”
真的,真的是不想回到宿舍啊!
可是,不想回去也不行啊!莫安还说过,今天晚上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