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她是好友么?那就去吧。早点把药买回业,她就少受点罪。不想让你的朋友遭罪,就早去早回。”季子墨淡淡道。他对这两名背后论人是非的同学没什么好印象,出手救人是出于同学之义,他可不想上课的时候,听见瘆人的喊声,看见虱子在地上爬。
那位中蛊的女同学李珍闻言,看着好友郭晶晶,身子因为恐惧而着抖,一张嘴牙关就打颤,连话也说不出,就只能用眼神表达她的哀求。
郭晶晶咬了咬唇,看了眼李珍胳膊上的水泡,头皮又是一阵儿麻,转身就跑出了教室。
教室外头还有人在探头探脑,想知道生了什么。有的人,抻了一头,也只来得及看见李珍哭着的脸,然后便对上季子墨淡然的却叫人心惊的目光。
门一带,又关紧了。
许多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于是就这一幕在第二天生出了许多版本,诸如季子墨训哭同窗之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门关上后,季子墨也没只是坐着等人回来,而是问李珍,“昨天下午跟你发生冲突的女生,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系吗?”
李珍还在哆嗦,但一听这话却是愣住。
什么意思?害她的是那个贱人?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跟她有些恩怨。不管是谁害你,你如果聪明的话,就不该往外张扬。你得罪了草鬼婆,她今天对你只是小施薄惩,如果你把这件事张扬出去,你会比今天难受很多。”季子墨的目光在李珍的胳膊上一落。
李珍眼里的愤怒果然被惊恐取代。
草鬼婆?什么是草鬼婆?
季子墨看出她又惊又疑,却懒得解释。蛊在苗疆地区称为草鬼,施蛊的巫师称为草鬼婆。修炼蛊毒跟修炼风水术不一样,女子体阴,蛊毒只有女子能养。所以经常在影视剧里看到放蛊的人都是苗女,而没有男人。
“你认识那名女生么?”季子墨再问。
李珍受了很大的惊讶,闻言反应了一会儿,先是摇了摇头,顿了顿,又开始点头。
季子墨挑眉。
“我我、我不不、不认识,她、她……”李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郭晶晶去了一个小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个玻璃瓶子,里面是黑乎乎的草药汤。草药的味道难闻,郭晶晶一打开瓶子就皱了皱眉头,李珍却恨不得把那瓶还烫着的草药一股脑儿喝下去。
她是真的不怕烫,趁热就喝了。季子墨在一旁看着,开着天眼,他这也是第一次解蛊毒,方子是从师父书房里的医书里看到的,刚才开的方子也是看了李珍的中蛊程度开的剂量,并不知效果会怎样。
但显然,效果是不错的。
李珍喝下之后,半小时之内,身体里血脉之下的密密麻麻的虫便不动了,然后慢慢消融。
季子墨挑眉,李珍自己也觉得好多了,仅仅半个小时,她就不痒了!
她眼里现出奇异的神采,再看季子墨时,眼神复杂,又是敬如神人,又是畏惧。
“连着喝三副,这几天多喝水,多排毒。”季子墨道,李珍算运气好的了,有的蛊是下在食物里的,中蛊之后,就算是解了,也终生不能再吃这种食物,否则就会复。而一些难解的蛊,像金蚕蛊、猫鬼蛊这一类求财害命的,就带些神秘学范畴了。幸亏李珍中的不是这些。
但季子墨是势必要找到这个人的。今天那人看他那一眼,让季子墨觉得很在意,显然那人是认识他的。这人给她的同学下蛊,如果只是因为两人有口角之争,那倒没什么,如果是冲着他来的,那就要注意了。
季子墨不介意身边有高手,但不喜欢一个敌友不分的存在。
泰国降头术、湘西蛊术,并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且降头术的起源便是蛊毒。在如今外地尚未肃清的情况下,季子墨必须知道这名女生是敌是友。
李珍点着头,这一会儿的工夫,不仅身上不痒了,连手臂上的水泡都干瘪了下去。这样神的药效让江晓蓓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更不知为什么季子墨懂这些。
季子墨拿出纸来,在上面写下一串银行账号,然后递给李珍,“这是给你解蛊毒的价码,让你的父母汇去这个账户,别推脱,否则下回肠穿肚烂也没人帮你。”
李珍呐呐接过账户,往上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一、一百万?
郭晶晶也捂住嘴,刚才抓药也才花了一百块钱不到,他只是开了个方子就要一百万?
这根本是讹诈吧?
卫洋在后头看见那纸上的数字,善意地笑了笑。这钱真不多的,子墨给人看风水,百万的价码算得上最低的了。
还是卫洋了解季子墨,他开这个价码,自然是看出李珍父母是经商之人。而且,为了找那女生,他已经把人情费折算进去了,并没有收太多。不然,给人解蛊毒,岂只收这点?
“我是风水师,帮你解蛊当然要收报酬。或者,你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到我可以免费帮你治疗?”季子墨挑眉,毫不掩饰自己风水师的身份,“你中蛊的事,你可以对你的父母实话实说,其他人需缄口不提,否则惹祸上身。”季子墨说完看向全班同学,“你们也是一样,别说出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再管的,你们发自为之。”
季子墨嘱咐了一句,神色淡然,也不管全班同学瞪大的眼,便转而问道:“昨天下午跟她们发生冲突的女生是谁?有没有人知道。”
赵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