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他在玄学易理方面的水准自是突飞猛进,学习成绩是不必担忧,爷爷奶奶也就放下了一颗心。
季子黑的日子在这种忙碌和有规律中度过,冬寒夏暑,转眼三年……
季子墨在今年十八岁的时候,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a市的重点大学,想着以后就只能每到寒暑假才能回来。
他平日里也没有闲着,每天早晨都会早起晨练,晚上也会起身练习养气功夫。有时间也会顺道去趟古玩市场,利用天眼通来捡漏。
大宅后院 大太阳底下,繁茂的蔷薇树旁,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从打坐中睁开来。他的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细长流畅的眉眼,微微斜挑着,波光粼粼间带了说不尽的风情,五官精致,略尖的下巴,全身透露着温闰如玉的气质。这样的相貌,居然是男生。
就算举手投足没有半丝女气,也让人们看的移不开眼,这样的一张脸让众人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坐在那的是妖非人。
此刻,他眼底掠过一抹笑意,看着不远处为蔷薇花剪枝的老人,轻声道:“师父,您老人家今日有血光之灾。”
老人险些一头栽进花丛里,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哎呦”一声!低头一看,指尖上扎着一根花刺,拔出来之后,挤出了一颗血珠。
季子墨轻笑出声,眼里一抹狡黠之色,“看吧?血光之灾。”
说 话间,他已起身,向屋中走去。
身后传来老人的咆哮:“臭小子!整天就知道拿为师取乐,你眼里还有没有敬老尊贤!”
骂声落下,季子墨已从屋里转出来,手中托着一盒药膏,笑着:“喏,这不是敬老尊贤来了。”
龙玄一看他手里的那盒药膏,就摆手道:“行了,师父又不是女儿家,扎一下手指,出了一滴血而已,擦什么药膏!”
季子墨却不听他的,只是细心的为老人擦好药膏,抬头:“师父,我今天就不在山上了,去古玩市场逛逛,好久没去了,一会儿就走。下午逛完了就回来,假期我就在山上陪您了。”
这些年来,假期季子墨向来都是在山中陪师父。他整个假期都不会离开山上。毕竟开学了,也只有假期才能见到师父。
这些年,龙玄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师父,在他心里,老人却如同他的爷爷一样。凭良心,他爷爷季仲德都没像龙玄这样疼爱他。
季子墨眼里的不舍看在龙玄眼里,不由叹了口气,“唉!痴儿啊痴儿!你跟着师父多年,早该知道天道有常,人生无常,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你我师徒一场,已经是一场造化了。”
话虽如此,老人眼里却有慰藉之色。天机门收徒,重人品孝道,这孩子在这点上倒是当真难得。
“行了行了,怎么闹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师父我还有好些年活头呢!要下山就赶紧去,磨蹭什么!”龙玄端出一副怒目的模样撵人。
季子墨笑了笑,站起身来,“嗯,这就走。我们去趟城里,下午就回来。”
“城里?你不会又想往古玩市场钻吧?别再拿东西回来了,师父的后院都成你的仓库了!”龙玄瞪着眼睛,眼底却有笑意。
季子墨也笑了起来,这些年,他从古玩市场上淘回来的宝贝足有几百来件了,每里,不敢让爷爷奶奶知道,也没法放在爷爷奶奶家里,就只好带来上山给师父帮忙收着了。师父特地在后院辟出间屋子,专门给他放这些古玩。如今博古架都摆满了五六架,而且全都是真品!
他一直存放着,存到了今天。
这年是1997年夏,香港刚刚回归。再过不久,就会有一些港商来到大陆,古玩业就要开始繁荣了。三年之内,中国的经济发展势头将开始突飞猛进。
他手里这些淘来的宝贝,也差不多到了回报的时候了。
自己上学的费用可是要自己负责了。就跟上一世发生的一样,小叔不愿意负责了,当自己提出要卖到城里的房子当学费时,小叔那无情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