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木槿儿红颊微醺,酿跄起身为景灏斟酒,不想险些摔倒。 景灏没有不扶的道理,于是喝得迷糊的木槿儿很自然地落入微醉的景灏怀中。
一番长久而深刻的凝视后,景灏的唇就那么堪堪落了下去。
眼看两人已经**到**榻之上,我觉得有必要暂时关闭视觉和听觉。在关闭二识之前,我顺便偷窥了一眼。
那一眼正好是景灏将暖色**榻的层层帷幔放了下来。
这个皇帝还真讲究。
迟到两年的洞房,就这么顺利的圆了。
这真是一部好教材,我将这一幕收入脑中《追爱宝典》。万一哪天我看上哪位翩翩公子,若是碰到点背,追而不得,我就用这招。
同时,我在内心深处深深感慨,两百年前,红狐狸二姐看上了一只从九重天上不小心掉到灵山的九尾白狐,当初狐狸二姐用尽爱情三十六计都未曾动摇九尾狐那颗狐心。后来养好伤的九尾白狐顺着当初掉下来的轨迹又原路返回,重回九重天给天将当灵**去了。自诩为情圣的狐狸二姐怎么就没想到酒后乱性这么个好办法。若当时用了,说不定早就和九尾白狐双宿双飞,然后生一大窝红白串色儿的花狐狸了。哎,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宫外,归心客栈,红烛映着秋海棠,燃了一整夜。
宫内,舒宁大殿,太后手持边疆急报,对着一对燃烧殆尽的白烛悠悠吐槽:“皇上当自己是小孩子么,居然任性地携了**妃出宫,一连五日仍不肯回宫,边关急报也至若惘然。定是那妖女作祟。”随后一双老花眼浑浊地眨了眨,叹了口气,于吐槽中表了态,“将后宫惹得怨声载道就罢了,如今恐怕是要霍乱朝政了,此妖女,定是留不得。”
我仔细观察了下太后的面色,咸菜色的面皮上横着抬头纹,斜着是鱼尾纹,竖着法令纹。如此混合型相呼应的满脸皱纹,竟没令这太后觉悟到,省心乃女人美容养颜之基本;省心,是任何燕窝雪参皆代替不了的美容秘诀。
以后为了让自己脸上少条皱纹,我决定等我老了,要做一个安静省心的美太婆。
场景重回归心客栈。 **榻上的帷幔依然层层叠叠垂落着,而窗外天已大亮。
还没起**?昨晚这是多么卖力啊。
可太阳升到了树梢顶,**榻里的一双人依然没一丝动静。
还不起**?昨晚这是多么激烈啊。
当漫天晚霞透过窗棂缝隙缕缕洒进来时,层层帷幔里才传来景灏戏虔中略带慵懒的声音:“我的槿儿,你若再装睡,为夫要饿死了。”
须臾间,只听得帷幔里一阵窸窸窣窣锦缎摩擦的声音,转眼间,穿得狼狈的木槿儿一脸通红地掀开帷幔,麻利地爬下**。
景灏着素色单衫斜倚在**榻浮雕间,眯眸瞅着害羞的木槿儿砰得拉开房门落荒而逃,他浅笑道:“槿儿,你心口的木槿儿花胎记真好看。”
咣地一声,木槿儿成功撞门上,可怜那扇门,瞬间便歪歪斜斜摇晃起来。这是驶出多大的劲头,生生往死里撞啊。
景灏面色一顿,一阵疼惜,片刻后,眸中荡漾的笑意,倾城倾国。
这个皇帝真的不是选美选出来的么?
回宫后,意外没有得到太后责难。木槿儿在景灏的百般呵护中安然度日。
景灏近来国事繁忙,北燕与梁国边境小摩擦小战争不断,冲突越发明显。北燕派出使者多次与梁国交涉,梁国国主皆态度淡漠。眼看两国关系又日趋紧张起来。
景灏多次留宿无忧宫,木槿儿大多数以身体不适为由,打发了景灏走。被推出宫门的皇帝不但不愠,且总是站在宫门口望着木槿儿的寝宫好一会,直到主殿的长信灯暗了,才弯着嘴角离开。
既然无忧宫的女人不待见他,自然有上赶着自动送上门来的大把美人供他开怀。
面对那些送货上门的美人们,这个皇帝表现得很淡定,淡定的陪美人们聊几句后,淡定的将美人遣送回宫。
其实,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一种本事,一种境界。
一直服侍在身边的喜儿公公看不下去了,拍着马屁拐着弯的抒发了意见:“皇上真乃千古明君,明君对美人都是有些抵抗力的,我们皇上的抵抗力那简直是任何帝王都不敢攀比的呦。可是皇上,阴阳平衡很重要啊,其实皇上可以偶尔召幸其他美人以平衡下阴阳之气。”
皇帝斜斜眼,“你个太监懂什么叫阴阳平衡。朕的阳气自然有槿妃的阴气予以平衡。难道你没发现槿妃拒绝朕的次数越来越少么。”
喜儿公公纠结了一会,不怕死地说:“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皇帝板起脸来,声音却颇显悠闲,“前些日子,有个臣子送了神阳丹来孝敬朕,听说甚好,你去取了十粒尝尝。”
神阳丹?壮阳药?且如此大剂量的壮阳药,叫他这个公公怎承受的了。喜儿噗通一声跪得很结实,“皇上饶命啊,喜儿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这是后宫嫔妃们与朝中大臣们拜托奴才委婉向皇上表达的意思,可不是奴才的想法啊,皇上饶命啊。”
皇帝卷了本书看得端正,眉眼抬也不抬,“怎么,十粒不够?”
喜儿立马闭嘴,脚步虚浮地晃悠出去。
这一顿泯灭人性的惩罚成功堵上了想要劝谏皇帝雨露均沾恩泽后宫的幽幽众口。
众人暗幸,幸好自己不是那只冒险劝谏的墙头鸟,否则不知皇上会用什么阴损招,明里赏赐暗里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