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着这只肥狐狸或许会有些用途,引江城一行,发觉肥狐狸挺会忽悠,关键时刻没准真能靠它忽悠的本是逢凶化吉。
这肥狐狸一路要零嘴吃,我瞅着干巴巴的钱袋恨不得凿扁它。它则抱着脑袋逃窜,十分委屈道:“肥肥正在发育……”吊着狐狸眼往我胸上瞅了一眼,意味不明道:“发育……”
我将整个钱袋砸它脑门上,这个没出息的胖子抓起钱袋跑出一溜白烟,我当然知晓它是去买糖人了,哎,我抚抚发痛的太阳穴,不知那些商贩见了一只胖狐狸拎一只钱袋子,道一句正宗普通话:老板我要一个糖人。那老板作何感想。
沿路询问画卷中的帅僧,路人皆摇头,灵光一闪跑去僧庙打听,果然,安宁寺扫落叶的一位老和尚见了画卷后道一句,“阿弥陀佛,此乃悬空寺的迟渊大师,迟渊大师佛法高深精妙,小僧一直仰慕多年。”
另外打听到悬空寺处西面悬空县边境一处深谷,路程不算太远,以我上不了台面的灵力,拖着拖油瓶狐狸飞了一天**,累得吐了舌头后,终于落地了。
眼前落着一处郁郁峡谷,不时有翠羽鸟自山林间惊起,向云深处展了翅膀去。脚边溪流潺潺,溪岸上摊着玲珑无暇的小石头,偶尔鱼儿跃出溪水吐个泡泡便摇着鱼尾悠哉远去。清溪边矗着一块暗色大石,上面镌刻悬空谷三字,谷口坐落一间围着栅栏的小木屋,略显单薄孤寂。
抬眸遥望,峡谷山峦间偶尔飘出焚香烟雾纷纷缕缕,香雾将整个悬空谷罩得肃穆幽静,淡泊而深远。
为了表示我对帅和尚的虔诚,我拽着肥狐狸依靠最原始的交通工具——步行,一步三颠向山谷深处颠簸去。
这悬空寺名字起得实事求是,此寺庙建在山谷石壁之间,远远望去好似悬空在山崖边的一座陈旧古庙。我展开画卷向一位小沙弥打听迟渊大师是否再此。小沙弥道一句施主稍等,便步入悬空寺古色山门。
不消片刻,山门破开一角,一位白髯老僧踏门而出,“施主找迟渊何事?”
我见这老和尚长得严肃,端得架子有些不友善,便笑道:“听闻迟渊大师佛法精深,恰逢近日我有些想不开,想亲自聆听大师教诲,哪种自杀方式更能博取仙佛同情以求下一世投个好胎,便不远千里来拜访望大师指点个迷津……”
还没等我说完,老和尚便威声道:“迟渊师兄已清修多年不曾见客,施主回吧。”言罢,便回了悬空寺,古色木门吱得一声被关得严实。
和尚也分和蔼可亲和高冷傲娇型?可这位一把年纪的老僧,居然喊一个看上去不过弱冠有余的嫩和尚为师兄,难不成此次上古画卷走得是抽象路线,一个任性将满头华发的高僧抽象成一青葱嫩和尚?
为表诚意,我从山道上买了两大捆金箍棒似的高香,我同肥狐狸各背一捆晃晃悠悠背到悬空寺门口。我扯开嗓子便向紧闭的门内呐喊:姑娘我瞬间茅塞顿,不打算自我了断了,此次前来是来烧高香的,拜托高僧行个方便打开寺门许我给佛祖磕几个沉重响头。
几个时辰过去了,山门开合了几回,却是迎送往来香客的。寺门口的小僧说什么都不许我进去孝敬佛祖,其中一个最为秀色可餐的小和尚看看天色道:“施主还是早些下山为妙,以免入夜后遇上浊物。”
我好奇问了一把,浊物是个什么玩意。小和尚双手合十又道一声,“施主还是早些离开此县吧。”便又将深门合上了。
此时肥狐狸嚷嚷刚干完背高香的苦力活,眼下快被饿成狐狸毯了,催促我下山为它买几个烧饼犒劳犒劳它。
我望了一眼悬空寺端端正正的金字招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挠门,精诚所至,芝麻开门。不信见不到迟渊大师的俊美真颜。
行至闹市,我已累得两脚发软,肥狐狸一边啃着糖饼,一边专心致志找卖烧饼的地界。一个糖饼方下肚子,我们便发现一处卖烧饼的摊位前排着一道长龙。
这家的烧饼是有多好吃味道如何刁钻,才至摊前排出九曲十八弯的队伍造型啊。
身后一阵阴风闪过,便听到步生花熟稔的声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下山收魂怎么不招呼我一声。”
先前因步生花造谣,道一汐神尊常常盯着寝房墙壁间悬挂的美人图怅然若失。若不是我亲自溜达进一汐神尊的寝房,差点就被步生花唬弄住。墙壁间明明只悬了一幅美男画像,哪有美女的半点神韵,可对方这顿胡诌的话令我吃了好些飞醋,真是浪费我一腔感情。
我转个身笑盈盈道:”怪蜀黍,你来啦。“
步生花:……
肥狐狸加入十八弯造型,排队买烧饼。我同步生花便去了毗邻的茶肆歇脚。步生花不知何时将我袖袍里的画卷转移到他手中,细细展开后道一句,“最近呀,我这乾坤大挪移的功夫练得越发娴熟。“
……你直接说你偷东西的本事练得越发顺手不更实事求是么?
他瞅着画卷中的人物,瞅得目疵欲裂,且惊讶的破了音的嗓子喊出来,“妙禅子,怎会是妙禅子?”
妙禅子?不是迟渊大师么?看来他对画中人物有所耳闻。但步生花一副故弄玄虚的五官摆得很欠抽,我忍住甩巴掌的冲动为这厮掌了几盏茶剥了一碟毛豆后,他才将玄虚道了出来。
妙禅子本是西方释迦摩尼佛祖座下最小的一位爱徒,于西天梵净之地修习佛法。一日,佛语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