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洛辰是国公世子,又有礼部监理,所以规程很是繁琐。 [
宋国公府这些年来头一次闹这么大的动静,那些企图能和宋国公一家沾上关系的人如今是四下里打听如何能得到宋国公府的帖子,而那些得了帖子的人家则是费劲脑汁的开始想着要送什么礼,才能不过分又不显得平庸。
京城里的各大商号瞅着来来往往的那些达官贵人们,平时那些拿得出手的玩意儿,这会儿是被各种嫌弃。虽然把那些掌柜折腾的够呛,可他们却都是乐的下巴颏儿都要掉了。因为只要是好玩意儿这些人根本不会管价钱,生怕一个犹豫就被别人家买去了。
银楼的大掌柜送走了客人,乐呵呵的准备回去数银子去。一旁的店小二凑过去,道:“掌柜,宋国公府再怎么那也只是世子成亲,当年汉王殿下成亲的时候,那些贵人们费的心思可没如今这般多。更何况,那为世子夫人又没什么背景的……”
那掌柜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懂个什么!宋国公府怎么能同没有实权的汉王府相比。”
皇宫.御书房
封江漓将手里的折子交给洛文昭,不满的说道:“这个甄东云,我登基的时候也没见他挪挪屁股,这次反倒是舍得动了。”
洛文昭接过折子,看了看,而后笑道:“辰儿毕竟是他的外甥,外甥成亲做舅舅的怎有不到的道理。皇上登基之时,北方未定,东云也不是有意为之,况且他不是送上了收复的城池作为贺礼吗?”
洛文昭这般说,封江漓却是不以为然,道:“收复城池本就是他的职责之内的事。[看本书请到两个相互不待见,可好歹也是生死袍泽,登基那日缺席本就不应该。”
封江漓虽然话中似是带着不满,可更多的却是埋怨和不甘。别人家登基都是兄弟之间明争暗斗,当初那些义军之中也是争权夺势,非死即休。可他封江漓登基,两个最大的竞争者竟然都是一副懒得看的样子,这让封江漓感到憋屈。
当他的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首昔日的兄弟俯首跪拜,虽有万丈豪迈之心,可深处却是难掩孤独。好在洛文昭初心仍旧,不然封江漓不知道自己将如何在这高高在上的位置熬过以后的岁月。
知道封江漓的性子,洛文昭自然不会认为封江漓会真的怪罪甄东云。只见他笑笑道:“按照折子上所说,不出五日,东云便能到达京城。待那日,我将藏着的千秋醉拿出来,让皇上喝个够。”
洛文昭的话不仅没有安慰到封江漓,还让他不满的叫道:“以往问你讨了那么多次,你都舍不得,这次你大舅子来,你竟然舍得全拿出来?我说阿昭,你未免太厚此薄彼!”
洛文昭默不作声,由着封江漓跳脚,最后被烦得不行,他淡淡的说道:“若是由着给你,我的那些藏酒还不够你喝十次的。”
封江漓好酒,只好好酒。每每见到好酒,都想要一醉方休,喝个够本;洛文昭好酒,只藏好酒,偶尔小酌一番,十分畅快;甄东云尝酒,只尝好酒,可惜酒量浅薄,一碗即醉。
被洛文昭噎回去的封江漓讪讪一笑,转着话题道:“听说昨天庄佘勇派人送上了贺礼?”
洛文昭点了点头,道:“虽然说腾****退兵,可西北边防却是需要整顿,他作为镇守将军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
封江漓冷笑道:“谁能想英秋那样的人,竟然会因为林家的那个二世祖坏了自己的一世英明,如今被革职看押,真真是自作孽。”
“腾国的那位林丞相权倾朝野,而英秋常年驻守边关,朝中没有能为他说的上话的,所以难免受制于人。而且,他将计就计,虽然失败了,但也是难得。”如果当时英秋成功了,封羿若是被捉了去,那这便是大功一件,对他们尚朝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你倒是大度。”封江漓嘲道。幸好锦儿安然无恙,不然依着阿昭的性子,即便是不会擅自带兵出征,也会亲自杀到腾国,摘了那帮人的脑袋,还有甄东云那个大冰脸……到时候他这个做皇帝的哭都来不及
封江漓这般想着,却是完全忘了当初是谁吵着要御驾亲征的。
“你放心,东云即便是这一辈子不回京,只要他没有祸国殃民,只要我还是皇帝,就会保他一辈子平安。”封江漓说道。
洛文昭勾起唇角,眼中含笑。封江漓鼓囊道:“就知道护着你的大舅子。”
京城之外,遥遥向北数百里,一队骑兵沿着官道徐徐而来。
一骑沿着官道向他们疾驰而来。马上骑士在离队伍还有百米的时候停了下来,骑士翻身下马,疾步上前数十米,单膝跪地道:“禀将军,前方二十里即到寥城,寥城知府在十里亭中迎接将军。”
这队骑兵为首,以为身着玄色铠甲的冷面男子听到回禀,冷峻的面容并无变化,却是眼底闪过一道不耐。只听他冷声道:“绕过寥城。”
骑士听罢,并未多言,只是回头牵过马匹,回到队伍之中。随即,队伍中另一侧有一骑飞奔而出,向官道另一侧狂奔而去。
寥城.十里亭
眼见日头就要落下,可官道那头却是没有他们所要迎接的人出现。
寥城知府忙唤人前去打探,最后却是得了一个不知所踪的答案。一旁的幕僚只能是暗暗叹气,早就说了,这位成国公不喜欢非公务的时候地方官员献殷勤。这下好,人家直接绕过去了。
因为绕过了寥城,天黑之前又到不了下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