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八岁前过得无忧无虑,遇上叶寞后也知道他背景的复杂,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现在叶寞的话就像一个一个的雷,炸得她毫无还击之力,先皇、先皇后、太子、皇上、太后……这些远比在轩王府更复杂,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困得她挣脱不开。
离开轩王府之日起她就暗暗发誓这一生都不再与皇家牵扯,可现在……这或许就是命吧。
“你是用这个与太后交易,保大家的命,也保霍府三代荣华?”霍卿问道。
“这份他们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遗诏,即便现在摆出来也无济于事,上位者完全可以反咬我一口,说我伪造遗诏,这可是滔天大罪。况且谁能证实我是上官漠?除了叶相,他们全都死了,这份遗诏对我来说早就没有用了。”叶寞勾唇,细心地收起卷轴放在一边。
霍卿瞪眼,“你说话怎么总是吊着人家胃口的,每次都要我问,能不能好好说啦!”
叶寞拉过霍卿坐在自己腿上,轻吻她的脸颊,“从不知道宝贝这么心急……”
霍卿无语,每当他口吐“宝贝”两个字就意味着内心邪恶的一面占了上风,不过也说明他心情有了好转。她莞尔一笑,依偎在他怀里静静地感受着那平稳的心跳,等他开口。
“遗诏不是至关重要的,可却有震慑作用,另外还有一个东西,我现在不能说,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你,这个东西加上遗诏对他们来说才是致命的,几百名暗卫如今渗透在许多机构,随时可以做到一呼百应,这么多年的部署我完全可以颠覆上官靖鸿的政权,这才是我们保命的屏障。我不想做皇帝,可等我放下一切时,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包括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扶植新皇上位。”
“所以你才找上了诚王?”
“当初碰上他只是巧合,只是后来的事态发展出乎我的预料,我只是顺应形势罢了!原本太后是想扶诚王上位,可如今我叶寞的身份暴露,必定影响她对诚王的决定,很可能她会改向怀王或轩王。”
“我们霍府是不是也选择了诚王?”这是霍卿一直不确定的,祖父只是明确告诉她怀王和轩王都不会支持,如果要站队,在诚王羽翼未丰之时是最好的时机。
“这你恐怕要去问太傅本人了,霍府除了霍休儒外都是心思深沉的,他们选择立场自然要好好筹谋,树大招风,即便他们定了下来,也不能让外人看出来。这种事诚王也不会轻易透露给我的。”叶寞解释道。
霍卿低叹:“若是太后改弃诚王,诚王的路必定是困难重重,你也如此。”
叶寞低头轻吻她的额际,“卿卿,跟着我你会很辛苦的!”
“嗯,那你就自己过吧!”霍卿娇笑道。
叶寞搂紧她几分,鼻尖摩挲她的耳廓,“不行,再辛苦也要跟我在一起。下个月十八轩王迎娶裴家千金,我要在同一天娶你回家,告诉世人,你是我叶寞的一生所盼。”
霍卿没想到他还存着这份心思,和离的夫妻若男方先娶,女方必定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或议论或同情或嘲笑,叶寞的做法让她着实感动。
一张俏脸埋在他的胸口不言语,叶寞眼神如水,轻笑:“别太感动,娶你回家是要你好好干活的。”
霍卿暗啐他一口,拳头便直直砸在他背上,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坐直身子,“你背上的刀伤是不是太后找人做的,她想灭口?”
“哼!一百多个大内高手紧咬不放,幸亏我命大!不过一直没敢告诉你,你的十二个暗卫除了无痕,其他都为我送了命,卿卿,对不起!”
霍卿不可置信地望着叶寞,见他神情冷凝这才接受这个事实,不由冷笑,“好一对母子,一个整天吃斋念佛却满手鲜血,一个仁孝治国却大肆屠杀,这事我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口气给找回来!”
转念又想了想,道:“无痕是个血性男儿,跟着我也无用武之地,既然救过你,就让他跟着你吧!”
叶寞点头,“已经将他安插在军中了,原本就在边关打过仗,去了那儿也不会引人怀疑。”
话都彼此说开了,霍卿如今反而更轻松起来,谈话间气氛也温馨许多,时不时的女儿娇态让叶寞看直了眼。
“莲依见了你几次就情根深种,我怕你上门提亲会刺激到她。”霍卿对此仍唏嘘不已。
叶寞拦腰将她抱起,快速放在床榻上,“那是她的事,难不成为了她我还不能提亲去了?”说着话就要解她的衣裳,被霍卿死死守住。
“也不是,总想着等她十一月出了嫁再谈我的事,没想到……”
“你是姐姐,婚期自然在他们前头,有什么好纠结的,我看陆深和她也挺配的。”
霍卿娇嗔,如水的眼眸潋滟璀璨,“我觉得你也挺配的!”
叶寞下沉身体,温热的气息拂过霍卿耳边,“是挺配的,只与你!”言罢,毫不犹豫地扣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忙碌不已。
霍卿害羞挣扎,“快停手!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府!”
“嗯,所以你要听话,我尽快结束。你知道我的,刚刚那一次根本不够!况且按照习俗,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你进门,我都不能见你,更不能碰你!”
有一个多月不见面,霍卿终究心下不忍,停止了挣扎,竟乖巧地配合着他动作,尽可能地依着他,让眼前的男人更是疯到了极致。
霍卿回府时天色已经渐黑,林清婉在院子里等得焦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