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一词谐音文竹,文竹是一种融合了苍劲和柔软的绿色植物,寓意婚姻美满,爱情长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霍卿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府里的一切都还未完成,院子也没有起名字,她曾在王府的深院内无数次想着新居的名字,可那时候生活得没有希望,想出来也只是徒增伤感,现在却极为喜欢这个名字。
叶寞果然懂她.......
无力的手指推了推这个男人,呢喃道:“时辰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起身了!”
叶寞轻吻她的额头,“我今日不用上朝,你又不用回门,急什么!卿卿,我们这么久,从来没有一起迎接过朝阳,我现在很幸福。”
霍卿无奈失笑,“可我们若再不起身,下人们要怎么看,说我红颜祸水,以色侍人?”
“谁敢!”叶寞冷下了脸,“敢说主子的不是,不要命了!”
明明一张极其出色的脸,沾染了冷色竟异常肃杀,怪不得底下人都怕他,霍卿不由安抚:“好了!我饿了,起身后还要看父母亲去,新媳妇总要给公婆磕个头才是。”
上官靖宇夫妇的灵位已经被叶寞悄悄移回了叶府的密室,也方便霍卿逢年过年的祭拜。
叶寞一脸勉强,正在兴头上,身体还热着……霍卿无奈,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叶寞突然亮了眼,“你可得说话算话!今晚那几个你不愿意的姿势也得试试!”
霍卿本就汗湿绯红的脸更是红如充血,真不知道这人为何如此热衷这种事,在他眼神灼灼的注视下,点头应付,这才让他翻身起床。
一夜的疯狂后是遍地狼藉,霍卿羞红着脸,没好意思唤宝琴进屋子收拾,幸好夫妻两个也不是非要有人伺候才能起身的。各自穿戴完,霍卿立刻打开窗户,将地上散落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又扯下了床单,这才唤宝琴进屋伺候梳洗,叶寞则转身去了净房。
厢房边上就是一间不大不小的膳堂,阳光充足,霍卿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饭菜香。桌子上摆的样式不多,每样都很精致,一夜劳顿早就饿了,现在看着这些更是饥肠辘辘。
叶寞看着菜色不由打趣:“一看就知道是你带来的厨娘做的,一桌子上尽是你爱吃的。”
霍卿低笑,亲自盛了一碗粥端给叶寞,这才给自己盛好,坐下,见叶寞没有动筷,抬头见他眼中的感动,微笑说道:“傻瓜,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不光是用膳,以后你的所有事务都由我亲自打理,你现在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而我,是你的妻子。”
叶寞低笑,执起筷子低头吃起来,桌下紧握的拳头让霍卿心疼,素手在桌下悄悄轻握他的,最后十指交缠,一室温暖。
用过膳不久,杨管家来报诚王有事找,叶寞简单交代几句便出了门,霍卿这才有时间将所有的事情捋一遍。
成衣馆和酒楼已经交给了玄武,酒坊的运作由青龙和林青在做,母亲转过来的几个铺子本就带着可靠的掌柜,她只需要看账册即可。可如今到了秋收季节,先前买的田亩收割、囤积、售卖以及所有的帐册都需要打理,她对这些民生粮食并不熟悉,还需要人手。另外药田既然已经开始收成,她想要在京城开一间药堂,自产自销,总比被药材商盘剥垄断来得好。
府里后院还有她的几亩药草场和药房,仍然需要一些人手来打理,药材是牵扯性命的东西,她希望是有卖身契的人进府专职做事,那些临时抱佛脚的非知根知底,不妥。
霍卿突然觉得持一个家真的不容易,万事得面面俱到。可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去做,只为将来或许能留个安身立命的东西。
吩咐宝琴将陪嫁单子递了进来,三天后回门的礼物都得准备,十天后又是霍秋依出嫁添箱,紧接着一个月后还有莲依的出嫁,两个都是庶女,按规矩陪嫁的东西都不多。尤其是秋依,以后持家若没点拿得出手的东西也镇不住别人,所以霍卿总想着再给她们添些什么。仔细看过单子,细细勾了几样精致贵重的礼物让宝琴取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杨嬷嬷在外等候,“夫人,老奴将回门要准备的东西造了个册子,请夫人过目。”
霍卿不禁挑眉,杨嬷嬷果然能急人所急,将杨嬷嬷递过来的册子浏览过后满意地笑了,府里三房每个人都照顾到了,省了她不少心。
“嬷嬷,你再帮我买几个下人,家世要清白,人要勤快,有一个还得懂些庄稼上的门道,为人必须老实,我想放在庄子上处理田产。”
杨嬷嬷闻言,道:“是,夫人放心,老奴一定办妥!”说着话就要退下去。
“嬷嬷请留步,我记得你说有子女,现在呢?”
杨嬷嬷一愣,心快要跳到嗓子眼,连忙回道:“老奴的儿子杨卫东是个不精明的,现在府上的马厩喂马,女儿杨柳在外院洒扫,乡下人粗手粗脚的也做不了什么精细活。”
霍卿低声笑道:“嗯,嬷嬷让他们明日过来我瞧瞧,外面的事情我不宜出面,总还是希望有个自己信得过的人顶着,这样我和将军也都放心。”
杨嬷嬷立刻跪下,心中感激,他们老夫妻年纪大了,也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个好前途,哪怕为人奴仆,能有一份拿得出手的手艺,将来嫁娶也能有些面子。
杨嬷嬷连忙谢恩,欢欢喜喜地出了门,恰好叶寞走进屋子。窗明几净,霍卿低头蹙眉在想事情,阳光照在她凝白的脖子上,尽管素颜,叶寞却觉得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