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呼伦的时候天色已然黑幕。霍卿写完药方又跟着蒙医将部落里的疫情都切切实实都了解清楚后。反复核对了药方里的用药与剂量才向格根告了别。
本身骑马的经验就不多。來草原的时候为了赶路一直忍受着颠簸之苦。大腿内侧已经隐隐发痛。近一天**的时间里又不眠不休。霍卿尽管尚有一丝体力。但面对眼前的骏马还有有一丝胆怯。
朱雀利落地纵身上马。“霍小姐。主子还在等着我们。抓紧时间。我们快走吧。”
霍卿心里无奈轻叹。咬了咬牙忍着身子的酸痛爬上了马背。“好。”
行进了一小段路。霍卿便觉得大腿内侧被摩擦得疼痛难忍。下意识拉回缰绳放慢速度。对朱雀吩咐:“朱雀。你先快马加鞭回去向你主子汇报事情的进展。我一路慢慢走。”
朱雀微微点头。甩过缰绳想要策马奔驰而去。似是想到什么。最终沒有离开霍卿。“主子命我保护您的安全。哪里有我先你而去的道理。”
霍卿勾了勾唇角。索性弯下腰趴在马背上。粉嫩的脸颊贴着马屁细软的鬃毛。手掌轻轻拍了拍马首。马儿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倦意。灵性地放慢速度踱步在草原上。霍卿满足地闭上了双眼假寐。
安详的大草原。两匹骏马缓缓向着大晋方向前进。马背上的两人一时无语。
半晌。霍卿低柔的声音响起。“朱雀。为你的主子牺牲自己的清白。后悔吗。”
朱雀远眺不甚清晰的远方。言辞坚定。“不后悔。”
霍卿很感谢朱雀的情报。苏合和格根的关系虽然只是个传闻。但是经她一推敲。今天再出口试探。沒想到事情倒是很顺利。“你的主子面冷心热。他把你们这些护卫当成是自己的兄弟來看。我知道你这次接近特木尔是意外。他虽然嘴上沒说什么。可我看得出來他的心里并不好受。若是你愿意。将來我们会帮你择一门好的归宿。”
朱雀沒有说话。坚硬的心脏却因霍卿的几句话有了柔软。她沒有从叶寞常年一张冷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也不知道霍小姐是不是因为想安抚她才这么说。可是这番话却让她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值了。至于归宿……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朱雀的沉默让霍卿唏嘘不已。她不属于江湖所以不知道其险恶。沒经历过叶寞等人的痛楚经历所以心底始终是柔软的。尤其是面对一个愿意牺牲自己清白的女子。在大晋国。女子的贞洁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朱雀。你的心我懂。或许有那么一天……”。霍卿打住了话。睁眼看着朱雀瞧过來的殷切眼神。只好再次闭眼。朱雀的情意她看得清楚。如果有那么一天。她最终与叶寞走不到一起。朱雀毕竟是个愿意全心全意照顾好他的人;可如果她注定要和叶寞纠缠一生。后院里是不能有任何一个除她以外的女人的。这一点她早就向叶寞言明过。
两人断断续续的谈话直到接近两国分界地才结束。天色已如鱼肚泛白。霍卿睁开迷蒙的眼睛。偌大的空旷草原上那道伟岸挺拔的身影跳进视线。看似孤寂又十分清傲。
“霍小姐。主子在前方等我们。”耳边响起朱雀雀跃的呼声。她勾起唇角笑了。
不过片刻工夫。腰间多了一双炙热有利的大手将她从马背上托下。自己立刻被卷进坚实的怀抱。叶寞沒有穿盔甲。一身玄色单薄长袍透出的温度尽数侵入霍卿的身体。温暖的气息瞬间钻进她的心间。就连倦怠也消退了许多。
叶寞看着怀里一脸倦色的霍卿。紧皱眉头。眼里有心疼之意。刚才从他的角度看过來。除了马背上背脊挺直的朱雀。另一匹马背上伏着的身影一动不动。使出轻功飞快赶了过來。眼睛将怀里的人从头到尾都检查巡视了一遍。发现她并沒有受伤。松了一口气。想必是累坏了。况且她又不擅长骑马。
“朱雀。怎么回事。”
“回禀主子。霍小姐这次去呼伦很成功。与格根首领的谈判也成功了。只是临走之际遇上呼伦内部的突发情况。为了帮助他们治疗鼠疫一事有了耽搁。这才回來晚了。”
叶寞太阳穴隐隐跳起。话语低沉有力。“我是问你。霍小姐有沒有受伤。”肉眼只能看到表面。他担心霍卿是不是受了内伤。
“据属下所知。霍小姐并未受伤。”
霍卿扯了扯叶寞的衣袖。“不碍事。只是不习惯马背的颠簸又加上犯困。趁着天色尚早。赶紧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转头看向一边的朱雀。“朱雀。你是与我们一同回去还是先回蒙古。”
朱雀暗暗看了一眼叶寞。回话道:“属下在蒙古的任务已经结束。这就回十里镇。”
叶寞沒有多说什么。飞身跨上马背。弯腰将霍卿也搂入怀中。将她侧身放置在马背上。有力的大掌轻轻抬起她的双腿搁置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即收拢身上的披风将霍卿娇小的身体包裹的一丝不透。
霍卿埋在叶寞怀里。手指用力捏了他一把。这人的脸皮怎么会这么厚。昨晚上在朱雀面前的鲁莽行为已经让她尴尬不已了以后让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那帮护卫。可是这一系列体贴的动作有让她心生甜蜜。这样清高冷傲的人如此待她。让她觉得自己处处被珍视。时时被**溺。感觉还不错。
“后天的战事安排。我二叔怎么说。”即便是疲累。还是要将事情商量清楚。
“亲侄女都深入虎穴了。战事又帮他安排的详尽合理。他自然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