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靳远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死死的抱着谢容容,左手抓着她两只小手,让她不能再掐自己,右手死死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再咬自己。
谢容容浑身奇痒,偶尔夹杂着一阵刺心的疼,她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黑暗了。她不知道她面前站着的是谁,不知道抱着她的是谁,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叫嚣着需要!
需要罂粟!
需要鲜血!
需要把自己撕裂。
她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过唐靳远的铁臂。
眼看着谢容容浑身都像被水浸过一般,唐靳远干脆一咬牙,将自己的拳头往谢容容嘴里塞去。
谢容容好不容易找到能咬的东西,哪有功夫想那是什么东西,直接就啃了上去。
她咬的特别狠,牙齿一下子就穿过皮肉,咯在了骨头上。
唐靳远疼得厉害,却不敢动,只能咬紧牙齿,任她继续咬。
已经失去意识的谢容容不懂这些,唐靳远越顺从,她咬的就越狠,并且一直照着一个地方咬,死命的咬。
毒瘾发作半个小时的时候,唐靳远整个右手已经血肉模糊了。
再看谢容容,却已经平静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那样,眼前一片漆黑,人畜不分。
她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声音沙哑的冲唐靳远哼唧,“唐靳远,你对我根本不是真爱!”
“谁说的!”唐靳远收回自己的手,一下子藏在身后,吸着冷气问。
“我这么痛苦,你都不帮我,这就是你说的真爱?”谢容容撅着嘴巴,偶尔重重的一咬牙,腮帮子就鼓了起来。
唐靳远不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还以为她真的恨上他了,忙解释,“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你也知道自己沾的是什么东西,我要是救你,才是害你。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吗?吸毒不但会让你变得丑丑的、弱不禁风,还会要你的命……”
“你说,你要是因此没了命,到时候我再跟别的女人结婚,让她们睡你的男人,花你男人的钱,还打你两个儿子,你愿意吗?”
“我当然不愿意!”谢容容瞪了唐靳远一眼,没好气道,“睡我男人,花我男人的钱我就忍了,凭什么打我儿子!这个绝对不能忍!”
“这不就得了!”唐靳远心里不高兴她的前两句话,但却没敢表现出来,只是大加赞赏她的最后一句话,并且摸了摸她的头,以资鼓励,“所以呢!你以后一定不能再自暴自弃,就算为了孩子们,也要把这东西戒了,好不好!”
“嗯。”谢容容点点头,感觉身上的症状消失的差不多了,便指了指浴室,跟唐靳远要求,“我现在很不舒服,你能不能抱我去洗澡。”
“行。”唐靳远点点头,帮她理了理额边发丝,弄顺后,才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经过方才那一场炼狱般的折磨,谢容容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就是动动小脚趾,都要困顿半天。
唐靳远看出她的无力,索性帮人帮到底。目不斜视的帮她将睡袍脱了,特意避过腰腹上的刀伤,只往浴缸注了一般的温水,再从旁边的架子上抽了条素色的毛巾,沾过水后,亲自帮她擦洗起来。
先前的疯狂,谢容容体力早透支的差不多了,现在心里一松,很快就睡了过去,身子软软的倒在唐靳远身上。竟然都没发现唐靳远鲜血淋漓的右手。
唐靳远如画的眉眼动了动,没作声,继续认认真真的帮她擦洗身上。
倒沐浴乳,按摩打圈,再清洗。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一只手。
一直忙活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才帮谢容容洗净擦干,换上新的睡袍。
谢容容睡的不是一般的沉,直到唐靳远将她轻手轻脚的抱**,又躺在她身边,将她拥进怀中,她都没有醒。
半夜平安。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唐靳远突然醒过来。
昏黄的睡眠灯下,他看看睡容美好的谢容容,再看着透明手套里惨不忍睹的右手,索性翻身下**,往楼下走去。
他记得,急救箱是放在楼下的。
下楼后,也并没打搅吴妈和钟伯,只是自顾自的清理着。
这边,他刚清理完,那边,谢容容的楼层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唐靳远想都没想,直接就往楼上飙去。
一脚踹开门,他心中猛地一凛。
谢容容的样子,不是毒瘾发作,又是什么!
他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谢容容跟前,正要抓住她的双手,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废了。
没办法,他只能用自己的身子压住她,左手抓着她的手,然后用嘴堵上她的嘴。
因为已经有了一次经验,这一次,谢容容明显清醒很多,至少她知道此刻压着她的是唐靳远。
是她两个孩子的爸爸。
她尽量忍住嗜血的**,控制自己的牙齿不要太过分。
可当痛苦的高-潮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又能坚守住什么。
唐靳远一条灵舌四处躲避着谢容容的尖牙,就像法海和白素贞,虽势不两立、却又若即若离。
唐靳远心里比谁都想保住自己的舌头,因此躲避起来,比以往每一次接吻时的技艺都要高超。谢容容一直追不到他,手又被人死死地卡着,心中不禁更加烦躁,身上的刺痛也更加明显起来,就在她痛苦的要活活疯掉时,唐靳远舌头突然退了出去,然后转而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咬自己。
谢容容等了这么久,两只手终于得闲,当下想都不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