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那天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疯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生死事大,她又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没被吓死已经算好事了。 ..
起初,王川怀疑小荷是在装疯卖傻,因为小荷是一个有点修为的丫头,既然她修炼过,那么心志应该比一般人要坚强,不应该一吓就疯。可是城东的赫大夫看过之后却说,小荷的确是被吓疯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会复醒过来,如果运气不好,一辈子就是这样了。
这时,张淑英走了进来。因为她听说儿子这几天都守在小荷这里,就连吃喝都守在她的身旁,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母亲。”王川站起来迎道。
张淑英叹了一口气,看着王川幽幽道:“川儿,你不会怪娘吧。”
王川闻言一愣,反问道:“娘,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张淑英道:“川儿,娘知道你喜欢这个丫头,但是现在她却成了这样,哎,早知道如此,娘当初就不会那么狠心了。”
王川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他上前道:“娘啊,您别想多了,我虽然喜欢小荷,但是也绝不会喜欢到这种程度。”
张淑英不解地道:“那你,你这几天一直守在她身边,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王川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一则免是她心忧,二则有她的帮助,也许事情会更好办一些。
“娘,我想小菏这次应该是受人指使,所以才敢出手伤我,并且还诬蔑于我。我之所以守在这里,是怕背后指使者会杀人灭口!”王川说到最后,声音很小。
“噢?”张淑英睁大眼睛,她还是头一次听王川这样说,因为在她的记忆之中,儿子一直都是一个没有什么心计的人,遇到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想到是有什么人来害他,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像看小鸡崽似的护着他,生怕别人伤害他。看来现在儿子终于长大了,说不定正是小荷那一击,那他的脑袋有了变化呢。
张淑英的心里微微有些喜悦之情,她说道:“川儿,你怎么会这样想?”
王川摸了摸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想就想到了。”他拥有王川前十几年的记忆,当然知道这个世家大少爷是个饭桶,绝对不会想到这些事情的。
张淑英欣喜地的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川儿真的是长大了啊,娘这下可省心不少了哩。”
王川虽然很不习惯被一个女人这样的摸着,可是他的身体的确是这个女人生出来的,所以对她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于是尽量像以前那样撒娇道:“娘,我可从来没有让您操心啊。”
“是是是,你从小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娘怎么会操心呢?”
“娘,你又生气了,真不好玩。”
“乖,娘没有生气,娘是真的高兴呢。”
母子俩像从前那样说了会话之后,张淑英突然回到正题道:“川儿,你怀疑是什么人害的你?”
王川正想说出来,突然想到小荷还在不远的大树下看蚂蚁,于是道:“我想应该是张俊杰,这家伙欠我十万两银票,眼看着还钱的时间就快到了,兴许是他还不上,所以才想出这个方法来害我,想来个一了百了。”
张俊杰是张家的子弟,张淑英也是张家的人,并且是张家的长女,不过比张俊杰要高出一辈,说起来张俊杰还要叫她一声大姑呢。她皱着眉头道:“真有这样的事情?”
王川道:“娘,我知道张俊杰是三舅的儿子,不过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好像没有其他的人了。但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说不定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可千万别冲动。”
王川知道母亲对他极为**爱,怕她一个忍不住跑回娘家跟三舅大吵大闹,伤了亲戚之间的感情,所以才这样说。而他之所以没有提到胞弟王显,就是因为他突然想到小荷就在这里,如果说她跟王显勾结,那么到时小荷一定会想办法通知王显,而王显有了防备之后,想要查出来就非常困难了。
张淑英的脸色很难看,过了一会儿稍微好点,她对王川说道:“川儿,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如果真是那个小混蛋做的,我一定让老三把他的腿打断,让他这一辈子都害不了人。”
王川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只是母亲的一时气话,如果真的是张俊杰,也许到时三舅认个错、将张俊杰重重打上几个板子也就过了,因为母亲对亲情最为看重,绝不会做骨肉相残的事情。
这时,城东的赫大夫来了。一见面他就道:“王夫人,您也过来了啊,哎,这丫头也真是不知好歹,有这样好的主子,居然做出这等大逆之事。”
张淑英摆了摆手道:“赫大夫辛苦了,对了,小荷的病情到底如何?”
赫大夫叹了一口气道:“这丫头受惊过度,脑子已经坏了,我劝夫人还是早点把她送出去,随便找个村夫给嫁了,留在府上也是一个累赘而已。”
如果这话在之前说出来,张淑英说不定还真的把小荷给送出去了,可是刚才听了儿子的话之后,她也想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于是道:“现在小荷这个样子,送出去也是受罪,还是在府里治好之后再说吧。”
赫大夫道:“夫人,您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张淑英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赫大夫给小荷把了把脉,抓了几味药,然后便告辞离去了。
这家伙一出王府,便回头看了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