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张迎春他们走到老爷庙的山上,正要往下山的路上走时,突然从路边蹿出来几个日本兵,可能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便开枪扫射。..
李金奎一看不好,马上命令队员上前阻击,然后护送张迎春夫妇俩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并嘱咐道:“嫂子,你们快到这块大石头后边躲起来,千万不要站起来,站起来让小鼻子发现了,小鼻子就会朝这里打枪,那就太危险啦。”
“金奎,你放心吧,我们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张迎春说
李金奎观察一下四周地形,然后向敌人那边冲过去,并且对那几个对队员说:“现在情况紧急,关系到大队长的孩子和宗二哥和二嫂他们的安全问题。我们坚决不能让这几小鼻子逃走,否则后患无穷。”
“是,我一定按照三中队长的要求去做,不让一个小鼻子逃掉,保证完成这次护送孩子的任务。”一个队员下决心道。
“三中队长,你就放心好吧,这山里的地形咱们比小鼻子熟悉,我们没去打他们,他们倒找上门来了,这不是耗子舔猫屁股找死“屎”吗,咱们绝不能放走一个小鼻子,保证将孩子护送到山下。”另一个队员说。
“好,大家有坚定的信心就好,我们就能胜利地完成这次任务。”李金奎高兴地说。
虽说敌我双方的人躲在大树旁进行对射,但是都很难射中对方,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
李金奎觉得这样僵持下去对我方不利,万一敌人赶来增授,对两个孩子的后果不堪设想。玉娟是大队长和金荣的骨肉,不能在自己手里有任何闪失。他冷静沉稳地指挥着战斗,发现敌人的踪影进行点射,终于打死了两名日本兵,可是剩下的敌人还是不停地还击。
宗福田怀里抱着儿子宗春良,宗春良听到枪声之后,惊吓的哭叫起来。宗福田哄了一会儿没哄好不说,宗春良哭得越来厉害,无论怎么哄也不见好转。宗福田由于着急害怕,再加上个子大,蹲着时间长了吃力,身子蜷缩得很难受,汗流浃背。他几次想站起来,借着摇晃孩子的机会直起腰来舒展舒展筋骨,却被张迎春阻止了。
“福田,你千万不能站起来,你的个子高,站起来太危险啦!你要是有个好歹,这两个孩子扔给我自个儿,我自个儿怎么拉扯这两个孩子呀!”张迎春不止一次重复这句话。
“这么长时间了,我总是这样蜷缩着身子,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我就起来站一会儿伸伸腰,然后就蹲下来,这样能舒服一会儿。”宗福田用商量的口吻跟妻子说。
“不行,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的个子高,站起来显眼,容易被小鼻子发现,枪子儿那玩意不长眼睛,打到谁身上都够呛。”张迎春劝说道。
李金奎带领那几个队员,经过一段时间激烈的战斗之后,打死了几个小鼻子,敌人似乎消停了不少。
枪声稀落了,宗福田觉得没有什么危险了,于是背着张迎春偷偷地站了起来直直腰,完后用手边拍着儿子边在地上踱步。也怪,孩子真的不哭了,他心里有一种莫大的安慰。
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棵流弹不偏不歪,恰巧打中了宗春良的右踝骨,鲜血往外直淌。
可想而知,一个不到五个月的孩子,哪能受得了这份罪呢,因此哭个不停。那个粗心的爸爸,竟然没察觉出来孩子受了重伤。
“春良他怎么啦,没个好声地叫唤……快抱过来……快抱过来让我看看,难道是饿了不成?”张迎春听到孩子这样的叫声,心烦意乱地问宗福田。
宗福田笨手笨脚地将孩子抱过去,心情烦躁地说:“谁知这孩子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这样哭过呀!”
张迎春看见襁褓下面已经渗出了血迹,大吃一惊,忙说:“不好,孩子受伤啦!”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呢?”宗福田有些不相信地说。
“没伤着你,你怎么能感觉出来呢?”张迎春不耐烦地说:“快……赶紧给孩子放到地上,打开我看看,看看哪嘎达受伤了。”
宗福田觉得理亏,就没再说话。
张迎春打开襁褓一看,是孩子的右脚踝中弹了,还流着血呢。看到这种情况,没给张迎春气昏过去。
张迎春火冒三丈地问道:“你不是在那里蹲着吗,孩子怎么会中弹呢?”
“那样蜷缩着身子,时间一长,我实有些扛不住了,就站起来伸舒展舒展筋骨,谁知道就这么点背,枪子儿就打到了孩子的脚脖子上……”宗福田后悔莫及地说。
“你简直气死我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让你站起来,你怎么偏偏不听呢!看看这下子怎么办,弄不好这孩子就要扔在这儿啦,这不是你当爸的坑害的吗?”张迎春气得脸色发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宗春良痛得直哆嗦,脸上冒出了汗珠子,不一会儿就昏蹶过去。
看到儿子脚脖子受了伤,接着又停止了哭泣,宗福生的确心慌意乱,束手无策,于是无可奈何地说:“这可怎么办呐!春良能有生命危险吗?”
此时此刻,张迎春撕心裂肺,心急如焚,丈夫刚才说的话她根本没听见。她敏捷地将丁玉娟放到地上,然后从襁褓上撕下一条布,马上给儿子的伤口包扎住,不让再继续失血,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她嘴里喃喃自语道:“孩子呀,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啦!”
宗福田这时才看出来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埋怨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