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疾驰在凤凰山下的公路上,不一会儿来到了三家子的岔路口,下了岔中口后直奔宗家驶去,在宗家大门外停下。
张迎春下车之前说:“小峰、士礼,你两在这少等一会儿,我把小峰给拿的东西送回去,再跟我们家那口子打一声招呼,就跟你俩一起去口子里看李叔,不然,我心里担心的慌,今儿个晚上肯定睡不好觉。”
张士礼说:“二姐,你今儿个晚上就别去了,你去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二嫂,这黑灯下瞎火的,你就别去了,在家照顾好二哥就行了,等明儿个看看情况,如果病情严重的话,你可以到县医院去看吗。”丁小峰用商量的口吻道。“二嫂,你看这样不好吗?”
张迎春听到这话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吉普车开出三家子,直奔老爷庙乡政府葛文亮办公室驶去。
葛文亮焦急地在办公室等待着,一会儿走出去看看吉普车到没到,一会坐在办公桌旁不停地吸烟,为李长荣老汉的病情捏一把汗,担心这老爷子能不能扛过这一关。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外边有吉普车的声音,便急步走到院外,一看是县里的吉普车来了,便高兴地摆着手说:“你们可算到了,再不到,可真要把人给急出箍眼来啦。”
吉普车停下后,丁小峰打开车门对葛文亮说:“文亮、快上车。”
葛文亮上车后,吉普车向口子里疾驰而去。
在车里,丁小峰问葛文亮,说:“李大爷平时的身子骨挺硬朗的,干起活来像个大小伙子似的,怎么一下子就来病了呢?”
“他老人家要是不像个大小子那样到大田里干活的话,哪能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葛文亮用反问的口吻回答道。
“这病肯定不是累出来的,一定有其它的原因……”张士礼问道:“文亮,你怎么知道他老人家得病了呢?”
“是梦里美跑到乡里来告诉我的。”葛文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不,二嫂给我俩介绍对象,相互相中了,梦里美时不时就从城里来到我家,帮我拾掇家务做个饭什么的,我下班回到家里之后,还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这样我心里才觉得有个家的样子。二位领导,你俩放心,我跟梦里美俩没结婚,我俩不能住到一起,不然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影响咱革命干部的形象,给当年的游击队员脸上抹黑,这事我葛文亮干不出来。”
“要这么说,人家在你家住了,你还没有采取行动,外人知道了可不这么认为,你照样没树立起好的形象,张县长,你说是不?”丁小峰故意这么开玩笑说。
“丁书记不是说了嘛,只要人在你家过夜了,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大女人在一起过夜,就是没有什么行动,在外人眼里,干柴烈火碰到一起了,不燃烧起熊熊烈火的话,跟别人说谁会相信呢?”张士礼也开起玩笑来。
“你们理解错了,不不不,是我跟你们没说清楚。”葛文亮解释道:“是这样,梦里美到我这里来,到了晚上我就给她送到李叔家过夜,是梦里美知到李叔有病的,才跑到乡里来告诉我的,不然,我不可能知道李叔有病这件事。我跟梦里美跑到李叔家一看病得不清,他痛得在炕上直打滚,脸上都痛出了汗一珠子……我看到他这样心里有些害怕了,于是摸着黑灯瞎火的路,跑到乡里给你们打电话。刚开始,我给张县长家打电话,家里没人接,没办法,我才给丁书记家打的电话。”
“梦里美姑娘,我们感谢你对李叔叔的照顾,我代表当年的游击队员谢谢你啦!”丁小峰从心里感谢道。
“梦里美姑娘,李叔叔这种情况,如果没有你在场的话,那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们会悔恨一辈子的……谢谢你了梦里美姑娘。”张士礼真诚地感谢道。
“行了行了,这个时候咱们不说这些了,赶紧给李大爷送医院去,让他老人家少遭一些罪,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说话。”葛文亮急不可待地说。
就在小车要开的时候,葛文亮上车了。丁小峰看到这种情况不高兴地对葛文亮说:“文亮,你上车干什么,你赶紧下车,陪你对象去,不然这黑灯瞎火的,让一个女孩子在这里过夜她不害怕吗,看来你这个大老爷不懂女的的心呐!”
张士礼也劝道:“丁书记说的对,你赶紧去陪梦里美姑娘,人家大老远来这里,不就是奔着你来的吗,你不在家陪着人家,这还像话了吗,岂有此理,赶紧下车。你要是不放心李叔叔的话,明儿个可以抽出时候到城里去看吗,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葛文亮觉得二位领导说的都在理上,于是笑了笑下车了。
自从小车从丁家开出去以后,金荣、高荣丽、刘长春和李春荣的心就挂记着李长荣,担心他的病情。
刘长春安慰大家说:“李叔叔的身子骨向来都硬朗,我看没什么大事,肯定是感冒之类的小毛病,到了县医院打上几针,我想就好了,大家不用牵挂,赶紧休息吧。”
金荣说:“我得先到医院一趟,先跟医院里的人打个招呼,不然等到小峰他们回来肯定是下半夜了,人家大夫早就休息了,到时候找不到人,那不就误时辰了吗?”
高荣丽也说:“要是误了时辰,把病耽误了,万一有个好歹,那我们不就悔青肠子了吗?”
“二位嫂子,这事你俩不用担心,我跟霍院长很熟,一会儿我就找他去,不让他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