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基明一边抽着烟一边得意忘形地说:“这烟味道不错,确实好抽,太好抽了。日本的烟就是比中国的烟好抽。”
高福田顺杆爬道:“日本什么东西都比中国的好,要说烟那就更不用提啦。”
董基明故意逗高福田一句说:“你这话说的可有点绝对了。”
“我这话说的有毛病吗?”
“当然有毛病了,因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一切事物都是相对而言的。”
“什么绝对的还是相对的,反正我认为日本的东西就比中国的东西好,事实上也是如此……大哥,您说不是吗?”
“此话差异。”董基明微微一笑说:“有一种东西就不如中国的好。”
“哪一种?”高福田瞪着那两只贼溜溜的猴眼珠子问。
董基明故意“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烟,脸向上一扬吐着烟圈圈,然后又笑着看一眼高福田那副丑陋的面孔,仿佛有意让他着急似地说:“你人长得像中国古典孙大圣,心眼比孙猴子还多,人也经常去春香楼里**,估计你不费什么脑筋就能猜出来。”
瘦猴子高福田眉头紧锁,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并且吐了几个烟圈,然后在那狭小的店里踱着步思索着,始终也没想出答案来。
老杨看着高福田的样子又可气又可笑。可气的是,这个死心塌地的铁杆汉奸,只要是日本货,就是****猪粪之类的东西,到了他手里也会如获至宝;可笑的是,这副尖嘴猴腮的长相,看样子像猴子般精灵,实际上脑袋瓜子笨的不如猪狗,尽管董大肥猪提示的已经到家了,但是瘦猴子高福田半天也没有回答出来,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为了缓和这种局面,能给瘦猴子高福田一个台阶下,老杨从柜台里边拿出自己坐得那条长条凳子,说:“二位老爷请坐。二位老爷受委屈了,鄙人的小店条件不好,没有什么好凳子,就将就着坐吧,这样总比站着好受一些呀,不是?”
高福田点点头说:“是是是。”
董基明与高福田落座以后,董基明挺着圆鼓鼓的肚子,两条腿支在地上,说:“这凳子这么单薄,我坐上去能不能给这条凳子压坏啦?”
“不能。”老杨笑哈哈地说:“董大老爷,尽管你身体长得这样富态,也不会压坏的。常言说,立木擎千斤嘛!”
“话倒是这么说的,可我心里还是担心。”董基明看一眼老杨微微一笑说:“我这身子着实太重了,怕这条凳子撑不住我这身子的压力。”
“董大老爷,您的身子骨再重,我估摸着也超不过一百八十斤。”老杨有意这样说,目的是让董基明高兴。他心想:“如果他高兴了,说不定就能付给他烟钱呢,否则就是一只铁公鸡,一毛不拔。”
“你不愧是个做买卖的人,就是会说让人愿意听的话,真让我心里高兴。”董基明微笑着说。在他不笑的时候,若想在他脸上找出一点皱纹,那可比登天还难。就是方才那一笑,左眼角上也只不过露出几条鱼尾纹罢了,与其说是几条鱼尾纹,不如说是过去的疤痕形成的皱纹恰当——那是在他小的时候被穷人家的孩子打伤所致。小的时候,他总欺负穷人家的孩子,后来穷人家的孩子联手将他弄倒在地上,想在他身上出出气,不料,他躺在地上极力反抗,结果被地上一块玻璃碴子给划破了左眼角,流了不少血,那些孩子见此情景,以为要出人命呢,于是撒丫子跑光了……结果愈合后留下了一条伤疤。自从他发胖后,不留心的人是看不出左眼角上曾经受过伤。他接着说:“要是在十几年前,你说的这个体重还**不离十,可现在差得十万八千里呦。”
“那现在到底有多重?”老杨故意追问不舍。
没等董基明回答,高福田猴嘴一撇抢话说:“不重不重,正好是二百八十八斤八两,比我家养得那头大肥猪还重一大截子呢!”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董基明不愿听到这个“猪”字,于是老脸拉达下来,装作生气的样子说。
“董大哥,说您比我们家那头大肥猪还重,您还不高兴啦?”高长福撇着嘴说。“我想比别人胖,就是胖不起来,您说有什么办法呀!”
“这话你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有什么办法呢,你整天像个跑……”董吉明刚要将那个“猪”字说出口,觉得不妥,于是改口反唇相讥道:“你整天像个公狗似的,到处在外边打野食儿,吃肥了也折腾瘦了,我看有什么办法也够呛。高老弟呀,你说呢?”
“这事您别说我,您在外边打野食儿也不比我少几次呀。您别老鸹落到猪身上,看见别人身上黑看不见自个儿身上黑。”以前高福田根本不敢在董基明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根本不敢提到这个“猪”字,何况今天不止一次地提到这个猪字,那简直是狗胆包天了。自从二人混熟了以后,特别是俩人还要噶儿女亲家,高福田在董基明面前就不那么拘束了,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董基明两眼直瞪瞪地看着高福田,说:“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上来呢,不要往别的地方转移焦点。”
一提起方才的话题,高福田的脑袋像灌了铅似的,立刻耷拉下来,说:“大哥,您给我出得这个题太难了,我脑袋都想疼了,就是想不出来。大哥,还是您给解开这个谜底吧?”
“既然你回答不上来,说熊话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