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高福田一看见高发家便问:“老弟呀,昨儿个晚上这一宿感觉如何?”
高发家面带羞涩的表情,看一眼高福田微笑着说:“昨儿个晚上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宿,我从心里感谢你高二老爷……”
“光嘴皮子上说感谢没用,我要看你今后的实际行动
”高福田诡秘一笑说。..
“高二老爷,这你就放心好啦。我掏心窝子跟你说,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从我的嘴里不会说出个不字来。”高发家发誓地说。
高福田说:“老弟呀,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之后心想:“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俩人走到大厅里,跟**子打了招呼之后出了春香楼。高发家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看,也许是还想着他今后的美梦,要把这个地方铭刻在心里。
高福田说:“老弟呀,还在那愣着干什么,走啊!”
高发家像从梦幻中刚醒过来似地说:“噢,走走走。”
“我昨儿个给你说的春香楼,你当时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是不?你现在知道了,这里的确是个人生享乐的好地方吧?”高福田似笑非笑地说。
高发家微笑着点点头。
“怎么样,这一回开了眼界了吧?”高福田诡谲地瞟一眼高发家,然后嘴一撇笑着说:“如果老弟表现好的话,以后老哥我会常带老弟来这里的,让你随便萧洒,一切费用全包在你老哥我身上。”
高发家还是微微一笑,无精打采地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老弟呀,我看你怎么没精神头了呢,是不是昨儿个晚上累着了?”高福田故意这样笑着说,好引起他的兴趣。
高发家依旧微笑着点点头,没开口说话。
“我说老弟呀,看你现在的样子,昨儿个晚上肯定使出了浑身解数,不然,不能给你弄成这个样子
”高福田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你跟我说实话,昨儿个晚上,你跟那个叫梦里美的姑娘到底弄了几次?”
“三次。”
“你是第一次跟女人接触,也难怪给你弄成这个样子。女人那玩意就是一块肉,男人甘弄没个够,就像吸烟土,越吸越舒服,要想远离它,除非有药救。老弟呀,以后可得悠着点来,千万不能伤害了身子骨,轻则不能连续作战了,重则可就无药可救啦!”高福田说完大笑起来。
“咱俩今儿个还回去吗?”高发家转身看了几眼“春香楼”三个大字,看起来他对这个地方确实恋恋不舍,不然,不会从嘴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回去,一会儿就回去。”高福田笑着拍拍高发家的肩膀说:“不过,你穿这一身行头回三家子可不行,会露馅的。现在我领你去把你原来那套行头换上,这套新的行头我给你保管好,下一次进城到春香楼里去再给你换上。”
高发家换完了服装之后,跟着高福田出了城,大踏步地往回赶。他俩翻过山岭,眼看就要到三家子了,高福田提出要休息一会儿,于是,俩人在一棵大树底下,打扫完地上的积雪后蹲在那里。可能是高福田的年岁大的关系,加之身体瘦弱,身上出的汗水要比高发家多些,因此,他擦了很长一阵子身上的汗水。高福田递给高发家一支香烟,燃着之后说:“老六呀,我问你一件事,你们游击大队是谁组织起来的?”
“大个子。”
“大个子?”高福田脑子里划一个魂儿:“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这不是他的名子。他长得又高又瘦,因此大家都管他叫大个子。”高发家解释道。
“那他的真名实姓叫什么?”
“游击大队里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他不是凤凰山这一带的人吧?”
“不是。听别人说,他好像不是咱们东北人。”
高福田点点头。他边吸着烟边想着三本五郎的推测是对的,然后继续问:“你说的那个大个子,他是**人吧?”
高发家挠挠头说:“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枪打得准,指着你的鼻子保管打不着你的眼睛。”
“老弟呀,我给你一个任务,以后那个大个子的行踪,你及时向我汇报,尤其是离开了你们游击大队。比如,他到哪个村子去了,身边带多少人呐,是干什么去的,等等。”高福田的口吻近乎命令一般。
“我怎么能跟你联系上呢?”
“到昨儿个咱俩见面的青松林子边那棵大松树下,就作为咱俩的联系地点,”
“我要是知道了情况,假如走不出来怎么办?”
“你长得是榆木疙瘩的脑袋啊!”高福田来气地说。“不管怎么说,你想方设法找机会出来,无论如何也要把信送到地方。”
“信送到了你要是不在,我上哪找你去呀?”
“真笨,我不在,你不会写个字条吗,放在那棵大松树底下,到时候我就自然会去取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我不会写字你是知道的。”
高福田笑了起来,一拍脑袋说:“看我这脑袋,我怎么把这茬口给忘了。”他站起来,在雪地上走了几圈,手不时地揉搓着太阳穴,嘴里还不时地咕嘟着:“不行……这样也不行。”他猝然停下来,看着高发家说:“有了,你不会写字不要紧,咱们用树棍代替写字。”
高发家疑惑地问:“用树棍怎么能代替写字呢,它也不会说话呀?”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