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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泽说走就走,在见到严剑三之后便没有停留,当天便带着柳眉和桑榆两人,跟着严剑三这老头一路南下。
当然,临走之前陈天泽还专门和樊织花以及那聪明之极的徐淮南各自有过一场谈话,谈话内容自然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寒冬已至,忙碌了一年的农户商贾们都渐渐歇息了下来,开始安稳的度过一年之中仅有的一点休憩时光。也正是因此,原本络绎不绝的驿道之上也显得有些空荡和寂寥。
两辆马车缓缓走在驿道上,在遍地的皑皑白雪中压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一路绵延。
两辆马车是徐淮南为陈天泽特意准备的,毕竟如今的徐淮南已经或多或少的掌控的乌鸦岭绝大部分领域,这点银子自然不在话下。第一辆马车之上坐着的便是陈天泽和那为老不尊的严剑三,后头的马车自然给了柳眉和桑榆两人。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陈天泽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闭着眼睛,周身经脉却不断的运行敲击,片刻都不曾歇止。
很明显严剑三知道陈天泽在做什么,所以一向都很心浮气躁的严剑三自始至终都没有去打扰他,只是时不时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张望,又或者去另一辆马车上引诱桑榆学武,乐此不疲。
许久,陈天泽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看着百无聊赖的严剑三,笑道:“前辈,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严剑三撇了撇嘴,大大咧咧道:“你要是让那桑榆跟我学武就不无聊。”
陈天泽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严剑三似乎已经饱受挫折,所以也不再强求,只是伸手扣了扣脚趾,然后嘀咕道:“咋样,境界还在跌?”
陈天泽摇摇头,轻声叹息道:“勉强止住了,但是也不是个法子,总该想想办法才是。”
“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当初不吞掉那颗天雷,然后再抗下几次天雷之后,估摸着现在也能摸到地仙境的边缘了,现在倒好,强行入地仙境,又跌境,自找苦吃。”严剑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陈天泽笑了笑,不做反驳。
武夫修身,一步一个脚印,而陈天泽这种破除玄天体魄的行径本就是逆天而行,在武道一途一日千里,强行数次跨境本身就埋下了极大的祸根,最终引来天雷。可这厮竟然人心不足偏偏要吞掉那颗蕴含着天地浩然正气的紫雷,换取自己的再次强行跨境,这种不要命的行径虽说让他暂时稳居地仙境,可却如同海边的潮汐一般,一朝爆满,随即外溢,如同决堤的洪水,最终能留下多少,谁也不敢说。
“你就不好奇我为啥还跟着你?”严剑三见陈天泽不说话,一阵愤懑,随即问道。
“大概是怕我死了。”陈天泽笑了笑,轻声道:“前辈以行医入地仙,治病救人本身就是前辈心中所设定的底线,如今既然已经答应老瞿出手了,便要有始有终。”
严剑三咧了咧嘴,摇头道:“算得上是原因之一,但不是主要原因。当初答应老瞿出山只不过是要帮你破除玄天体魄而已,如今已经破除,已经算得上有始有终了。你小子少在这里臭屁了。”
陈天泽愣了一下,疑惑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终于扳回一局的严剑三嘿嘿一笑,故作高深。见陈天泽似乎犹豫了一下不打算追问了,便急忙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说道:“并州城外那快剑山庄一战之后,老夫和你那姑姑以及老瞿有过一次谈话,内容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反正老夫就知道,以后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只会越来越有趣,这些年死气沉沉的江湖终于有了点活力,老夫这才决定跟着你,当然了,你那姑姑还给了老夫一点好处。”
看到那严剑三贼眉鼠眼得意的样子,陈天泽不禁愣了一下,刚想追问下去,却见严剑三摆摆手,得意道:“别问了,就算问老夫也不会说的。”
陈天泽一阵懊恼。
“接下来去哪?”
“南方。”
“说了句废话。”
“去找狄龙门的麻烦。”陈天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哟,看样子那老黄头给你的权限倒是不少,怪不得能跻身裁决者巨头之一。”严剑三斜眼道。
陈天泽耸耸肩,轻声道:“因果报应总该有的,老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已经到了,也该遭报应了。”
“狄龙门可不像是那并州的秦火堂,你有把握?”严剑三愣了一下,轻笑道。
陈天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严剑三神色古怪了一下,突然咧嘴哈哈大笑道:“好一句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眼下就有一位,看你杀得了杀不了?”
陈天泽愣了一下,下一刻严剑三已经消失在马车里,而紧接着跟在后头的那辆马车也被严剑三单手提起,直接后撤出数十里地。
砰!
以陈天泽所乘坐的马车为中心,四周直接爆裂,一个身材算不得高大的男子立于前方。
陈天泽灰头土脸的从已经报废的马车里爬出来,看着挡在前方的人,直接怒了,爆粗口道:“干你妹啊!”
那站在眼前的人眼神一凛,直接冲向陈天泽!
——
乌鸦岭。
樊织花站在自家的酒楼门口,抬头看着挂在门上的那块招牌,皱起眉头来,微微叹息一声。
酒楼门口,一辆马车停留于此,静静等候着站在门口发呆的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