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鲁云齐毕竟在军队里受过最专业的训练,而且服兵役时间也很长,要找到他的痕迹不是那么简单的,对方也不会傻乎乎的从那些会留下明显痕迹的路上走过。
但是,最终柯宏还是找到了一丝痕迹。在一个上坡的草丛间,他发现了一根被踩断的树枝。从树枝的粗细来看,应该是人类踩断的,这种荒山上不存在能够踩断这个粗细树枝的野兽。柯宏顿时一阵庆幸,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判断对方从这里经过的时间。
因此,柯宏找来一根差不多的树枝,然后将其掰断了,根据断面的干燥度对比来判断对方从这里经过的时间。树枝的断口越不新鲜,说明从这里路过的时间越久,但是,从断口的对比上看,应该路过此地的时间在两个小时之内。
在这样一座山上移动,两个小时恐怕也走不了多远,尤其对方还得小心的掩盖自己留下的痕迹。柯宏则不需要担心这点,所以他可以加快速度,应该能追上对方。
柯宏继续向山上找去,一边琢磨着,对方会选个什么样的地方当安全屋呢?
鲁云齐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他一定会选一个视野宽广的地方,他有从军经验,应该会选择占据高地,同时又有可行的逃脱路线。这样一个地方……柯宏环顾了一圈,将视线放在了山上那个信号塔上。那里是接近山顶的山腰位置,视野也不错。
“好……”柯宏暗自点了点头,向山上赶去。但这对他来说还真不容易,失血过多后的身体很虚弱,浑身使不上劲,走了没一会儿他就气喘吁吁了。
“可恶,明明平时跑个**公里都很轻松的……”柯宏擦了把汗没好气道,觉得自己的肺疼的都快炸了。不过现在距离那座信号塔也不远了,已经能看到信号塔的基座。
而在这个位置,柯宏刚好能够看到在那信号塔边上不远的树丛中居然有一座破旧的小木屋,大概是巡山人平时留宿的木屋。
柯宏放慢了速度,鲁云齐很可能就在这附近,他必须小心行动避免被对方发现。
那个木屋是个很不错的位置,但是稍微深入了树林一点,视野方面没有那个信号塔那么宽阔,所以柯宏猜测鲁云齐大概会在那间小木屋里作案,然而平时却应该会在那个信号塔附近关注四周。只要在那个位置,柯宏很难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靠近。
所以,柯宏现在不能贸然靠近那间木屋,否则他很有可能会被鲁云齐发现,然后反被对方埋伏,以他现在这个状态,那可就真是死定了……
柯宏低头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距离华殷素的父亲从这条路上路过的时间大概还有两个小时。柯宏于是找了块隐蔽点的阴影中坐了下来,打算歇一会儿。
爬到这地方着实花了他不少力气,而且现在止痛药的效果过去了,他浑身的伤口都在疼,尤其是肩膀上中枪的位置和头顶的伤口,没过一会儿就满身冷汗了。好在,在他止痛药失效的这段时间里,太阳也已经下山了,距离鲁云齐的行动时间越来越近。
鲁云齐要在公路上提前设置好机关或者路障,所以必然会提前下去,柯宏算好时间,向山上的那间木屋逼近过去。周围有大量人类留下的痕迹,甚至连脚印也有,出现这么明显的痕迹,想必是因为对方放松了警惕,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发现柯宏。
他来到木屋附近检查了一下,观察好附近的地形。现在,占据绝对优势的变成他了。
因为鲁云齐并不知道他来到了这里,而鲁云齐挑的这地方视野极好,所以鲁云齐上来的时候,柯宏一定能够发现他。现在天色这么晚了,很适合他埋伏对方。
“好……”柯宏四处看了看,身形隐入了阴影中……
一个多小时以后,鲁云齐扛着一个中年人来到了山上,还没进入小木屋,鲁云齐就一把将他扔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咆哮道:“再叫啊!看看有没有人会来救你!”
“你,你……”地上那中年人的腿受了伤,从那腿的形状看似乎是骨折了。
“女马的!老子让你活了这么多年,你该感谢我才对!”鲁云齐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上骂了一句,“如果不是看在茵茵的份上,老子早就弄死你了!”
“哼,你以为我想和那个女人结婚吗?”华远洋冷哼道,“我们两个都是这场婚姻的牺牲者,你那么喜欢她,你当年为什么不留住她!你如果让她留在你身边,我也能和我女朋友继续在一起!现在把一切都怪在我头上?觉得只有自己是受害者?懦夫!”
“不许!”鲁云齐嘶声咆哮道,用力一拳反手打在华远洋脸上,“叫我!”然后又是一脚蹬在华远洋下巴上,继续咆哮道:“懦夫!”
他的声音如此愤怒而嘶哑,吓得周围天黑歇息下来的鸟雀一阵乱飞。这两下可着实有些重,华远洋闷哼一声,倒地吐出一大口血,只能微弱的哼哼两句了。
“你可别死啊,还没到你死的时候呢,老子这些年受的苦,我要你也体会一下!”说着,鲁云齐抓起华远洋的腿,将他向前面的小木屋拖了过去,一边骂骂咧咧的。
在鲁云齐推开门的瞬间,他顿时愣了愣,立刻警觉的向后退去,但是柯宏已经一棍敲在了他的额头上。当时柯宏就暗叫不妙:这手感不对,打得太轻了,对方靠着这向后退的一下卸去了一部分力度,只靠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