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课,是由国家著名乐器大师阆中平先生受教,一个礼拜两个课时,同们也倍感珍惜。
如果能得到阆先生推荐,那平生至少少奋斗二十年。
不过老阆觉不是一个好相与之辈,脾气暴躁不说,特别讨厌自以为是和所谓的关系户,眼里绝对容不下一粒沙。
幸好,他搞的是音乐,若是走的政治,或许死,都不知是怎么死地。
即使是音乐在这条上同样吃劲了苦头。
在一个空旷的教室,摆着各色各样的乐器。
“我问你们,何为乐器?”上课后,老阆眼神四起,一本正经问道。
几人沉思,有人沉默,当然也有人爆发。
“乐器乐器,不就是音乐的器材吗?”
“乐器是演出地一个道具,阆老师我说的对吗?”
……
“也对,也不对。”老阆具寓意的开了腔,随后说道“乐器是一种灵魂,一种共鸣,一份情意,古有伯牙、期之义,今有以钢琴走进白宫之人,他们已经不单单将乐器当成一件商,更多的是当成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片刻之后,道“有哪位同为大家展示一下这些乐器的一到两种,我给你们指正指正。”
“秦如霜”!
“秦如霜!”
……
不用多言,每一次的示范一定会是秦如霜,不是她有着高傲的艳丽,而是对于乐器在座的生没有一个比她精通。
秦如霜想到了那个暮色,那架钢琴,那个男生,随后瞥了一眼,他仍然坐在角落,默不作声,心里有一些心痛吗?
或许有吧!
老阆同样失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梦想吗?”
“邢十”!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随后如潮水般都成了邢十的名字,像是欢迎巨星一样欢呼着他。
这是爱护?这是一种拥戴?
恐怕只是到这个刚刚转过来,被所有生当成门外汉,找些自尊的工具罢了。
“哦?”老阆愣了一愣“新转来的生?以前好像没有听过,既然生们尽心推荐,不妨上来试试?说实话我倒是很期待。”
邢十淡淡的笑了笑,从后排缓缓走了上来。
随手颠了颠各种乐器,最后放在了一只萧上,对于萧他有着执着的热爱。
老阆一愣,虽然乐器如同兵器一般,没有真正的王者,可是萧并不是一个好地选择。
邢十拿着萧,透着纱窗,凝视着无尽的星空,思念着远方的家人。
一首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想念所汇聚而成的曲,他将它命名为《夜色下的星空》。
淡淡的情,淡淡的哀伤,形成了一个曲谱,化成了无尽的念想。
一只小鸟经过,煽动了两下翅膀,便停在了窗台,静静地聆听着。
彩蝶翩翩而来,五彩斑斓的鸟群选择了驻留,窗台已是挤满了各**样的鸟类。
后来的选择停歇在了附近的树梢,也有的选择了低空飞行,只有当失去了平衡之后,才无奈的煽动两下翅膀。
萧声突然高昂了起来,鸟群一时间开始了暴躁,数以万计的鸟类俯着半空不断的盘旋。
远处,依稀的能够听到几声兽鸣直通天际。
一曲作罢,附近来人前来一探究竟,才惊醒了陷入梦境之中的老阆和一群不敢置信的生。
秦如霜亦暗叹一声“自己的水平差得他远远不止一筹。”
至于始作俑者的邢十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座位,窗外,作鸟兽散,早已无影无踪。
“过来”!老阆冲着后排的邢十招了招手,这个名字还没记住的生显然得到了他的青睐。
邢十皱了皱眉,依言走到了前面。
“你的师傅是……”老阆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邢十抬起头,瞭望着如洗的星空,空灵之声响起“她在很远的地方守护着我。”
“对不起”,老阆似乎有些误解,巴了巴嘴,郑重说道“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弟,我会让你成为最优秀的音乐人。”
他的确有这个实力,每年他细心培养的弟如今各个都是音乐方面的大家。
然而,邢十却是摇了摇头。音乐不是他要走的,况且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同们在骂他傻的同时也很开心,毕竟一个不受他们见待的人突然之间展翅高飞,怎么着也不会开心。
老阆却是很失望,即便下课之后,亦是带着唉声叹气离开。
上了两节大课,已是到了下午五点半,校广播室广播如约响起,也预示着今天的课程就此结束。
这时,班上一个帅气的男生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吸引众人的目光道“新生军训还有半个月结束,班头(辅导员)通知我们班新生艺汇演时准备一个压轴节目,有兴趣地可以到我这里报名。”
邢十不认识这个男生,也没人愿意给他介绍,况且他对表演节目亦不感兴趣。
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秦如霜,还有找回父亲。
等待了片刻,缩在一个角落,亲眼看着秦如霜坐上接她的汽车,邢十一个转身离开。
食堂内,简单的和兄弟们吃了一餐,告诉他们可能会晚点回到宿舍,自此开始踏上一条未知的道。
江钢在南方亦是数一数二的钢铁厂,位于新杭市半山区,离江浙大约莫二十里,如果以正常的车速半个小时绝对绰绰有余,可是新杭是个大都市,在这种下班高峰期邢十愣是坐了一个小时地公交才赶到这里。
此时亦是月华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