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不死,我甘愿罚俸十年,谁让我听了不该听的,不过那老狗你怎么留到现在也没有宰,这不像是您的风格”。酒醉仙哈哈一笑,面对未知依然淡定从容,许多从容源于一次次的凶险,遇得多了,便学会了沉稳面对危机。
阴天听了同样爽朗一笑,道:“贩夫走卒,市井小民,达官贵人,说到底都是一只只披着身份衣裳的阿猫阿狗,有的笨点,有的聪明点,每天喂养一下,总有物尽其用的一天,就说这走狗,也不是全无是处,有些消息不通过他们的嘴,怎么传入有心人的耳朵中。不过现在看来,这走狗远远不止一条两条,未来的路并不好走啊,至于你那十年俸禄就算了吧,我怕我说出给罗立三的价码,你非疯了不可”。
“那我是笨的还是聪明的,又是阿猫还是阿狗”酒醉仙欢谑的问。
“我们都是最笨的屠狗辈,从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妥协,就算伤痕累累,依然挺着脊背,学不会低头”。这是贬低还是夸赞,是豪迈还是悲壮,也许都有吧
酒醉仙想了想,微微点头:“难怪我会被你用一葫芦酒收买,不是你的酒香,是你这臭屁的模样与老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情,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叫度日如年,让很多人有了切身体会,噗通声迭起,是落在冥界暗河中了吗通体湛黑的水质、彻入心扉的寒冷,暗河中巨大的浮力即使不用游动依然可以在深不见底的河流中站稳,乃至走动。
冥河静静地流淌,带来了邪恶。
年轻时想着能够大一点,坚实一点,那样可以坚强的扛起一个未来;年长了又回忆缅怀年少时的青涩身影。这冥河仿佛有巨大的魔力将人带回了过去,有的停留在四五岁时追逐在田野的跌撞;有的停在了十几岁偷看隔壁二花的欢乐时光,那是一段纯净的,没太大的宁静,除了寥寥数人,几乎都沉浸在了美好梦境不愿醒来。
有抗拒的一位来源于幽月,照道理说他应该习惯了冥界的生活,这冥河怎么说殊途同归,可她又是如此的排斥,以至于整个人、整个身、整颗心都不太好,像是磁铁的两个极端,同性之间的相互排斥。
景曜此时更是凶险还象,衣服再一次被他无情的挣裂了开来,上次由手臂俯卧胸口的玄鸟又一次明亮,几乎挣脱身体展翅欲飞,艳丽的颜色比之上回还要猛烈三分;金源珠散发着无上光芒,势与冥河决个高下,倒流在经脉中的真气在巨大力量的冲击下,流的迅猛,流的有力,一次次拓展着经络,就如景曜这样的虎人都觉得是醉生梦死,在半清醒半昏迷中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