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两人心怀不轨了,那你为什么不早提醒你活着的另外两个兄弟”?丁隐胸口憋着一块大石,说不出的难受。
“呵呵,这我知道”。被捆在地上的徐庆冷笑一声,说:“那天在古墓里,有人踩中了机关,可踩中机关的人并不是白玉堂,而是卢芳,他在预料到不对劲时,立马将白玉堂拉来挡在了自己身前。当时虽然惊慌,可我们几人看得分明,白玉堂是替他死的,卢芳一直以为死的是蒋平,心下内疚,当到客店,韩彰欲分蒋平那份时,他才发的火”。
徐庆的话让丁隐回想当初,从进客店开始,卢芳的确一而再,再而三护着幽若,起初他还以为他很仗义,或是两人有不寻常关系。
不过听到徐庆的话,蒋平轻蔑的笑了一声,用枪指着他,大骂:“你她妈以为自己能好到哪儿去,你比他更该死”!
徐庆别过头去,静静地道:“既然如此,你就开枪吧”!
“以为我不敢”?蒋平一步上前,正要开枪,丁隐一把拉住了他。
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别,你这样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蒋平像是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黝黑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你说的对,老五挺可怜的,冤死在古墓不说,还被他们搬出来将脑袋砍了。正好,你们不是喜欢壁画里的诅咒吗,现在我便将剩下的诅咒用上,老五死在古墓,不能一个人贪了两个,那这个斩头我还给你们,还有一个剖皮,你们谁先试试”?
那幽冷的声音吓得幽若大哭,她不停道歉,让蒋平放一条生路,哪怕做牛做马她都愿意,经过这次打击,蒋平岂会轻言再信,他一步一步走到柜台后方,将电锯拿了出来,走到两人面前,沉声问着幽若:“你说,要斩头还是剖皮”?
幽若浑身颤抖。
夜色当空,黎明将至前,阴云罩空,茫茫山野间,山风凛凛!
云隐山,这座千年古峰,眼见将再添两具亡魂,须臾之间,丁隐后退一步,趁着蒋平不察,伸手取下门后榔头,用榔头柄子对着他的后脑狠狠地砸下,随之,应声倒地,彻底昏了过去。
幽若一喜,轻言道:“快,快点儿,替我松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她看得出,这老板深居老林,对女人有着一种原始的欲~望,就之前他偷看自己的目光便能知晓。
可他还是看错了丁隐,听了幽若的话,他冷哼一声,道:“松绑”?你们两比蒋平可恶多了,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人”。他说着,走到柜台后,拿起那根被扯断的电话线,琢磨了一阵,说道:“你们最好祈祷我快点儿将这电话线接好,不然他醒了,大家都不好过”。
捣鼓了半天,这线已被彻底毁坏,根本不能接上,丁隐皱眉,走出柜台,将已昏迷的蒋平绑在桌脚,仔细检查了一遍另外两人是否绑牢了,确定无误后,他拿着钥匙将房门锁上,借着微微亮起的天色下了山。
……
树影横窗扫,早鸦静啼鸣。
乱室红满目,惊魂秋晨天。
当丁隐带着警察赶回客栈,用钥匙打开房门,几个警察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他在门外站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出来。转身进去一看,几个警察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一脸惊骇茫然。
丁隐挤了进去,脑子瞬间欲炸。
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具被斩了头,而另一具则被剥去了人皮,根据身形和穿着,这两人是徐庆与幽若无疑。
他低头观看,蒋平依旧被稳稳的绑在桌脚,此时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双眼平视前方,脸上没有血色,重复晃动着前后身子。
一名警察低身拍了拍他的脸,他竟毫无反应。
那警察抬头,低声道:“受了过度惊吓”。
话音落下,警察又低头试探性的问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蒋平挪了挪嘴,警察没有听清,追问道:“你说什么”?蒋平张大了嘴,原本黝黑的眼眸瞪大后犹如白内障患者,不停的重复着:“刀,刀……”
丁隐回过神来,之前那柄被他放在大堂方桌上的开封又一次不翼而飞了。
蒋平的话,让丁隐想起了几个小时之前,在盘问徐庆和幽若时,他们都矢口否认自己杀了韩彰。他倒吸了口凉气,低头看了看地上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和被捆得牢牢实实的蒋平,丁隐现在倒是相信了他们。
本站访问地址p://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