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铁镐往地上一扔,呼哧呼哧喘着气,对师父说:“师父,要不然,咱们到寨子里找些村民来帮忙把。”
师父还没答话,木棍儿在一旁说道:“别想了,刚才我和卫猛回去的时候,寨里一个人都没看见,后来我到族长的房间里去找他,发现他痛苦不堪地躺在家里,正疯狂地抓着全身的皮肤,我看他的皮肤都被他抓烂了。四肢扭曲,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木棍儿这句话,让大家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都盯着他看,等着下文。
木棍看了一眼大家接着说道:“后来我过去问村长,他忍着痛苦,勉强说出几句话,说没什么,每个月都得承受一次,今天正好赶上,过了今天就好了。还说全寨子的人都是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来,我到寨子里的其他人家里一看,果然,全寨子的人都跟村长一样,痛苦万分。”
我骂了一句:“次奥,你怎么不早说。”
木棍儿说:“这个有关系吗?我后来自己在一个仓房里找到了工具,反正他们过了今天就好了,我觉得也没必要说啊。”
师父叹了口气说:“看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啊,也许这都是玉如意惹的祸。每到十五,村民都会如此。”
戚万通也说:“看来虽然这里的村民享受长生,但是同时也遭受痛苦啊。”
我看了一眼脚下的铁镐:“得,还得咱自己干。”
宁晓月在后面踢了我一下:“你个懒货,你看人卫猛。”
我瞅了一眼卫猛,这家伙根本就没停下来,一直在那刨地。我玩笑道:“猛子,等会进入了地宫,多给你分块金元宝哈。”
师父瞪了我一眼:“别废话,干活。”
这下子彻底没有帮手了,我们也就踏下心来,拼命挖土。
随着挖土进度的推进,我们发现在地表以下的土层相对较松,挖起来不像开始那么费力了。这让我们看到了希望,于是手不停歇。
我们是沿着那个光圈挖的,所以到了下面就形成了一个直径在两米左右的圆柱形的地坑。在地坑里就站不下那么多人了,我们只好两个人一组在下面挖。木棍还从村子里拿来一个用藤条编制的篮子,还有一盘绳子,我们不断地把土装到篮子里,其他人在上面用绳子拽着篮子把土运到外面。
时间过去了有四个小时,我们挖下去大概有了十几米深。此时正是我和木棍儿在下面挖,旁边的土壁上插着一根火把,火光闪烁,映的里面的空间忽明忽暗。在下面往上面看,就像是坐井观天,距离长了,和上面喊话都费劲。
一篮子土又被拉了上去,我靠着墙,喘着粗气问木棍儿:“棍儿,这得挖到什么时候啊?也不知道这招行不。”
木棍儿干脆坐在地上:“麻痹的,我问谁去。但是袁师傅说的,应该是对的,我相信他。”
我点了点头,也静静等待着那篮子再顺下来。可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四周好像有风。我不禁愕然,这里是个十几米深地坑,怎么会有风呢?我把这个感觉跟木棍儿说了,木棍儿给我一顿抢白:“你别总疑神疑鬼,一惊一乍的,我怎么没感觉到?”
看他这么说,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这倒把我弄的也怀疑起我的感觉了。
这时,上面的篮子已经顺下来了,正吊在半空,我仰着头,准备去接篮子。就在这时,旁边的火把,突地闪了几下,噗地灭掉了,下面变得黑不隆冬,只留下了几丝烧尽的烟味。我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问道:“麻痹的,你不说没风吗?没风这火把是怎么灭的?”
我见状大声向洞口喊去:“师父,把篮子提上去,再系根火把下来。”
声音在地洞里荡着回音,也不知道师父听清没有。
我感觉到的那股风,越来越强烈,不是风势,而是阴冷。我们在地洞里,感觉到像是被阴冷所包围。
我看木棍儿仍然坐在地上,脸上仍然是那个阴阳怪异的表情,不禁问道:“你干啥,起来啊。”
木棍儿仍然坐在那里,无动于衷。我急了,准备上去拉他。
突然木棍儿低声喊出来一句:“别动,阳子。”
我吓了一跳,急忙停住了脚步。
木棍儿轻声说道:“我感觉有东西在抠我屁股。”他的声音里透着极大的恐惧,从他的脸色和声音可以知道,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暗骂了一声:“次奥,还有什么东西对你屁股感兴趣啊。”
不过我也深知问题的严重性,我抬头看去,篮子已经被师父拉上去了。我轻声问木棍儿:“要不,你试着站起来?”
木棍儿反问我:“现在这个光线,你能看清我的身下不?”
我看了一眼:“马马虎虎。”
木棍儿说:“那东西就在我屁股底下,一会我跳起来,你过来拿宝剑砍了它,可行不?”
我又看了一眼他的屁股所在的位置,虽然光线不是很足,但是影影绰绰也能看个大概,如果真有异物的话,我相信可以一击即中。
我对木棍儿点了点头:“我看可以。我喊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你就跳到一边,我下手。”
木棍儿也冲我微微点了点头。轻轻把两只腿挪到身体两侧,屁股没有离开地面。
我轻轻拉出墨螭,紧紧握在手里,慢慢靠近木棍儿,举起了宝剑,同时轻声数着:“一,……二,……”
木棍蓄势待发。
“三!”我喊完,木棍儿两腿一蹬,手扶着地,猛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