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本来还在喘粗气,突然发现我们两个靠上来了,他显得异常紧张。他慢慢地往街道的一边靠拢,背靠着旁边一户人家的院墙,眼神左右交替着看着我和木棍儿。
我们俩一人提着一把桃木剑距离那人影越来越近,现在的距离看起来也就几米远。
我们的灯笼早就跑丢了,朦胧的月光照射下,仍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我发现那人影已经开始哆嗦了。我大吼一声:“上!”我话音刚落,我和木棍儿同时往上一窜,准备先把那人撂倒。
没想到我的一声喊,把那人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不断地讨饶:“饶命啊,饶命啊,二位鬼差,饶命啊。”
我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把我俩当成鬼啦?不过听声音咋这么耳熟呢。我慢慢靠上去,蹲下身去,借着月光一看,那人居然是村长金福。
我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木棍儿也靠在墙上直喘气。
金福发现没有动静了,奇怪地抬起头,最后他看清了我们两个。他也堆在了地上。
我有气无力地说:“村长啊,你大半夜出来晃荡啥啊,还挺能跑,这把我俩给累的。”
村长更是懊恼:“你们俩小兔崽子,我都多大岁数了,我好几十年没这么跑过了。我晚上不放心,想到那几个点儿上叮嘱叮嘱,谁知道走到半道,就看见你俩在后面鬼鬼祟祟靠近我。我还以为是有鬼魂摸进来了,我能不拼了老命跑吗?可累死我了。哎哟,这腰……”
我有点不好意思:“村长啊,实在抱歉啊,我和木棍儿也是怕鬼魂摸进来,看见你在前面,就想看清楚怎么回事。没想到你看见我们就跑,我还以为村里的人有什么情况,就追,没想到出了这事,你看看,呵呵,呵呵。”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不停地傻笑。
村长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算啦算啦,你俩也是为村里好嘛。既然这样,咱们一起去那几个地方看看吧。”
我和木棍儿一边一个,搀着村长又巡查了一遍,村长对值夜的人又是好一顿嘱咐。
我和木棍儿把村长送回家之后,相视一笑。木棍儿边走边说:“这老家伙真是太能跑了。”
我点点头,说:“不跑就没命,谁都得玩命跑,也难为村长了,哈哈哈。”我和木棍儿在街上又是好一顿笑,虽然是个误会,但想起来挺有意思。
最后我和木棍儿跑到村西口的设防点,不知道谁在那新堆了几个麻袋,里面装满了沙土,像是枪战里的掩体。我和木棍儿靠在掩体上,边聊天边盯着村口的路。
我问木棍儿:“棍儿,来我这,后悔不?”
木棍儿望着天:“不后悔,后啥悔啊。我本来就对这些个东西感兴趣。你知道吗,来这的一段时间,我所见到的,经历过的,以前想都想不出来。而且是和我最好的兄弟在一起,死了都值。”
我听了木棍儿的话很感动,我拉了一把木棍儿:“木棍儿,我……谢谢你。”
木棍儿一看,推了我一把:“你没事吧,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不好,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笑了,靠在掩体上,望着满天的星斗。夜空中繁星密布,我看到了两颗比较亮的星,离得很近,一闪一闪。我自言自语道:“是啊,好兄弟,一辈子。”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时间过得倒是很。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估计已经平安度过一天了。我们走到几个设防点,让值夜的人也都回家休息了,我和木棍儿慢慢走回宿舍。
我进屋一看,师父在靠着墙盘膝打坐,卫猛四仰八叉躺在炕上打着呼噜。师父听见我们进来了,睁开眼睛问了一句:“没事吧?”好看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好看”即可速进入本站J较略胤务! 我笑道:“没事,就是和棍儿一起跑了个马拉松。 [
师父一愣:“什么?什么松?”
我一翻眼睛:“师父啊,合着你就知道修道啊,马拉松都不知道啊?”
师父一瞪眼睛:“废话,我管他什么松,小兔崽子,你说不说?”师父作势要打我。
我赶紧求情:“别打别打,我说还不行吗?没见过你这师父,总想着打人。马拉松就是长跑,我和木棍儿昨天夜里发现了一个黑影,他跑我们追,追了大半个村子,累得我们跟什么似的,最后你猜是谁?”
师父好像很感兴趣:“啊?是谁?”
我笑道:“是村长,他也累得不行了,腰好像还扭了。”
师父听了也觉得好笑,而后自言自语:“村长?他出来干什么?”
我说:“金村长还挺负责,他说在家不放心,怕守夜的人疏忽了,他也是出来巡视巡视。”
师父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了。
我又问道:“那俩丫头干什么去了?”
师父答道:“晓月领着铃儿去她家睡了,说卫猛打呼噜,在这睡不着,还没地方。”
正说着,宁晓月和玉铃儿拎着个袋子走了进来,把袋子打开一看,都是热气腾腾的大馒头。晓月说:“开饭啦,都是我妈蒸的馒头。”
卫猛睡得正香,这时却突然醒了,嘴里还喊着:“馒头,馒头。”
这一下引得哄堂大笑。卫猛一看,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我去厨房端了点咸菜,大家啃着馒头,就着咸菜,吃的很香。
吃完饭,师父还嘱咐我把昨天侵泡鸡血的桃木剑给守夜的人每人发一把,以做防身。我应了一声,对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