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师傅握着老村长的手说:“老村长,谢谢你给我们所做的这一切,我答应你,如果进山遇阻,我会尽带着他们回来,到时候去你家找你喝酒,上次你给我们送的饭菜,大家可都没吃够呢。”
老村长擦了擦泪眼,笑了:“好,好,到时候我一定多备些酒菜,热好烧酒,等着你们。保重吧。”说着,老村长领着村民,抬着那猪的身子,下山去了。
等到众人走远了,师父又领着我们走到山神庙前。这次我仔细地看了看山神庙的内部,发现里面的神像也是破旧不堪,油漆斑驳脱落,前面摆着一个供案,上面摆着刚剃下来的猪头,那杀猪汉子的刀法实在是精湛,那猪头竟然还在往下滴血。据说祭祀的重要一条是要见血,血祭也是当地农村最讲究最管用的一种祭祀方法。
师父走到供案前看了很久,最后走出庙门。轻声对我们说:“这供案有古怪。”
我们听了很是吃惊,我往里又仔细看了一眼。看到师父提到的那个供案,原来是由一个粗壮的树墩子做成,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但是桌面上的年轮仍然能够看清。除此之外,我似乎看不出任何古怪的地方。其他的人也和我一样,看了几眼,又疑问地看着师父。
师父提醒了我们一下:“你们看那猪头流出来的血。”
我重新又看向那颗猪头,刚才一直盯着那供案,没有注意到猪头。这回经过师父的提醒,我看到了,那猪头滴出的血,原本是应该落到供案上的,可是现在的供案上,竟然光洁异常,见不到一丝血迹。按理说,即便是渗到供案里了,那在表面上也应该留有血迹。而且村子里每隔一年便要进行一次这样的祭祀,那供案按说每次都要接受猪头的滴血,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连点血迹都没有呢。
我盯着从猪头里继续滴出的血滴,那滴出的血滴落到供案上,竟然瞬间不见。
相信他们几个也注意到了这一异常,我们同时盯着师父。
师父推断说:“这山神庙,虽然是受人供奉,但是实在是香火不旺,到现在竟然阴气盖过了阳气。再加上这每年一次的血祭,更是血腐气十足。实在是个养阴的好地方。”
师父摇头说:“不急,这血祭的动静弄得如此之大,而且这鲜血的味道肯定会引起这养阴者的注意。咱们今天晚上在这蹲坑,能发现一些新的线索也说不定。”
刚一进山,就发现了异常。这竟然让我们几个有点莫名的兴奋。有种想知道事情真相的冲动。
师父见我们几个跃跃欲试,顺口说道:“先不急,估计也得等到晚上才能见分晓,这段时间咱们就在附近转转,熟悉一下山里的环境。”
祭祀完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木棍儿嘟囔着:“这老村长也忒不讲究,祭祀完,咋还把那么多的猪肉都拿走了,也不说给咱们留点,中午也好打打牙祭。”
卫猛突然从身后拽出一副弓箭,一看就不是前两天杀鬼用的玩具,而是一套真家伙。卫猛拎着弓箭钻进了密林,我有些担心他迷路。
师父说:“放心吧,咱这些人里面,最有丛林经验的也应该算是卫猛了,当初他参加中越边境战争,多数是在丛林里作战。他肯定会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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