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坐下来陪我会啊。”
“我拒绝。”
季安宁看着白戈裳毫无留恋的背影无比哀怨：“你竟然就这样抛弃了我……”
方皖决定不理会季安宁不定时的抽风，从包里翻出一份文件：“这是你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目前我手头一共带了三个新人，你是执行官最重点交代下来的。”
“重点交代？”接过文件就听见这四个字，她抬起头看向方皖眼睛发亮。“重点培养的意思吗？”
“不是。”方皖一脸严肃：“执行官说你的性格最跳，最容易捅娄子，所以让我重点看着你。”
黎梓初果然时时刻刻都不忘了刺激她一把，索性低下头翻文件。考虑到季安宁是新人，这个月安排的行程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跟在已经成名的艺人后面，由他们带着露露脸，也不至于正式出道的时候太过突兀。公司让她走的是仙气干净风，于是和她配在一起出场的就是以美艳诱惑路成名的原姿。既能够形成鲜明的对比，又不会抢了原姿的风头。
方皖看她看得认真，也在一边提醒：“今明两天你好好休息，正式的行程要在后天晚上才开始。原姿也是我带出来的，所以给你设定的身份是原姿的直系师妹。后天是原姿的生日晚会，已经安排了你和于郁一起出场，后天白天于郁会过来带着你出去买生日礼物。期间负责偷拍的记者已经安排好了。”
于郁也是新生代的小鲜肉，也算是方皖手下带着的新人。火是火了，也没火几天，把他和季安宁搭配着一起推销，倒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星宇传媒的运作团队果然不是盖的，就连艺人出场和发展的剧本都写好了。季安宁把那份文件卷起来，无聊地卷成一个望远镜放在眼睛上面对着方皖看，“那我需要做什么？”
“和于郁还有原姿建立友好的关系，至少表面上你要做到。当然做不到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是你要端着。”
“端着？什么意思？”
方皖抬起头和她望远镜里的一只眼睛对视，“比如说不要做像现在这么幼稚的举动，季安宁，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现在已经十九岁了。”
她放下望远镜，摊开手重新让它变回了一份文件。“我觉得这个行程不可行。”
方皖在星宇传媒带了无数新人，基本上第一次出场都是相当完美的，还没有哪个新人敢对他提出质疑。他现在总算是认同了黎梓初那句话，季安宁这个人何止是难以应付，简直是相当难以应付。
“为什么不可行？”
“我没有钱。”她一脸无辜。
方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下面的话，睁着眼睛和她四目相对许久：“然后呢？”
“我买不起礼物。”
“……”他现在唯一的冲动就是冲到厨房，拿把菜刀劈开季安宁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下来了。他再三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季安宁是执行官交代下来的，他就是被她气死也不能坏了自己的金字招牌。“于郁和你一起出去，这份礼物算是你们两合送的。他身为一个男人，不会让你付钱。”
更何况那点钱，除了季安宁这个穷得可以吃别人剩饭的人，换了谁都不会放在眼睛里好吗！
万万没想到：“不要！”季安宁仍旧拒绝得相当斩钉截铁。
“为什么？”方皖不明白了。
“像我这么洁身自好要走干净路线的人，不适合在刚出道的时候就闹出绯闻。”季安宁的脸色无比正经严肃，就好像是面见国/务/院/总书记。
白戈裳推门出来找水喝，方皖抬起头对着她问：“你们厨房的菜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