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过完大年叶衡便离京了,他走得很突然,也许早知道他会离京,萧晗在从萧时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便也没有其他人那么震惊。..
想着过年那**俩人在松露台登高望远,想着那令人迷眩的美景以及那醉人的一吻,萧晗的心情便止不住上下起浮着。
她亲手给叶衡编织的长命缕如今正带在他的手腕上,希望菩萨能够保佑他平平安安地归来。
萧志杰在吏部活动多时,终在元宵后的某一日将官职确定了下来,入户部任郎中,虽然与应天府同知都是正五品的官职,但京官与地方官自然不能同日而语,也算是他高升了。
萧志杰官职一定,连带着萧家从上到下都松了口气。
可萧昕却是没机会留京了,二月初他便要启程往江南而去,这次依然是个正七品的知县,不过江南富庶即使是个县城也算得上是个好地方,做为地方官只要秉公执政还是有出头之日的,何况他还那么年轻。
萧昕本就对留京没有过多的期待,这个结果也在他意料之中,当然也有萧志杰在其中活动的作用,不然江南诸县这块肥缺谁不想去,巴巴得就让他得了个知县的职位,也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才入职为官的年轻俊杰们。
而这一次上官氏便不能随着萧昕离京了,得了徐氏的吩咐她要留在京城里侍候婆婆,代丈夫尽孝,即使心中有怨有苦也只能强自咽下,面对萧家人时还得撑着一张笑脸,这才是她作为一个嫡妻该有的气度。
萧晗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对一个女人来说再多的劝慰也比不得自己的丈夫就在身旁,更何况还要看着另一个女人随着萧昕一同离去,上官氏只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几日徐柔倒是春风得意,又指了丫环四处打点安排,置办一应要带走的器具,徐氏与萧老太太还赏了她许多的好东西,让她务必在任上将萧昕给照顾好了,另有就是在孩子这事上多努力,全家人都等着他们的喜报呢。
“这一走怕要几年才能归来了,几位妹妹多保重!”
徐柔穿了一身淡红色绣海棠花瓣缠枝纹的遍地金袄裙,梳着堕马髻,头上斜插着一只金步摇,看起来光彩照人,与另一旁着一身暗黄色素面袄裙面容憔悴的上官氏一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萧晗暗暗叹了口气,上官氏倒是将自己的哀怨完全表现在了脸上,男人哪里喜欢瞧她这副模样,若说从前还有些情意在里面恐怕也会随着距离时间渐渐拉远,只注意到身边颜色鲜亮如朝阳初升的女子了。
眼瞧着徐柔得意地转身离去,萧晴不由呸了一声,“就凭她一个姨娘也敢唤咱们妹妹,不说破也是不想让她丢了面子罢了,她倒真是叫顺口了。”说罢冷冷一哼。
“大姐少说两句吧,”萧晗扯了扯萧晴的衣袖,目光又往上官氏那里瞄了一眼,“大嫂眼下正难过呢。”
“我就是有些为大嫂不平。”
萧晴咬了咬唇,暗暗跺了跺脚,任谁都知道徐柔这一去若是怀上了孩子,那倒真是母凭子贵,与徐家又有着那层亲戚关系,到时候升了贵妾也未可知。
可怜上官氏,在萧昕身边三年都没能有孕,如今夫妻分开想要怀上孩子便更难了。
“大嫂如今最紧要的便是调理好身子,身子好了这孩子将来自然会有的。”
萧晗提醒了萧晴一句,她想了想也反应过来,“是啊,从前大嫂都没有说过什么,可这次归京你瞧她那脸色就有些不好,回头我与娘细细说说,是不是也该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言罢便低头细细琢磨了起来。
等着萧昕夫妻的马车见不到影了,徐氏这才扶着萧老太太往回走,萧晗她们几个也跟了上去。
年后各人也都忙碌了起来,该当职的继续当职上差,只有萧昀从书院走了一趟回府后显得有些垂头丧气,随身还带回了他在书院里放置的一应细软器物。
萧晗并不知道萧昀这是怎么了,直到在萧老太太跟前请安几次都碰到他后这才有些奇怪地问了萧晴,“难不成二哥如今不去书院了?”
萧晴目光一闪,又顾忌在长辈们都地场,赶忙将萧晗拉到一旁说话,“是我爹不让他去的,说是读了几年书却没有活以致用,今后就在家里温习,不时听他考校功课。”微微一顿又道:“若是我爹那里都点头通过了,便可以让二哥下考场试试了。”说罢捂唇一笑,“我觉得这样挺好,不然二哥再这样下去都成书呆子了。”
“学院里若是学得差不多了回家也是好的,以免交上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反倒带坏了二哥。”
萧晗听了后缓缓点了点头,又问起李沁的事来,“他眼下应该还在书院吧,今年的秋试也不知道会不会下场?”
“应该会去试试。”
萧晴瘪了瘪嘴,不甚在意,“中与不中都是走个过场罢了,想来他家会替他安排的。”到时候等着李沁下考场的时候她都已经嫁到李家去了,夫妻俩人的命运连在了一起,从某方面来讲她也是希望李沁好的。
萧晗想到了孙若齐,他是中了举的,只是上届春闱没过这才与进士失之交臂,若是不然他如今已然在朝为官。
不过孙若齐年纪尚轻,这一次再考也不晚,再说他已经积累了一次经验,想来也会比其他应试的举子更有把握一些。
“下个月我便要出嫁,魏嬷嬷那里课我也不用去上了。”萧晴揪了萧晗小声说话,“年前你说要咱们一起去大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