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湘踩着高跟鞋,走路不方便,走的很慢不说,还一步三晃。她无意识的捏紧程穆烽的手臂,直捏的他侧头看向她,狐疑的道,“你故意的?”
盛湘本是低头看着路,闻言,她抬头回视程穆烽,一脸迷茫的反问,“我故意什么了?”
程穆烽看了眼她的眼睛,很快的回道,“没事。”
往前走了一会儿,商场一层还没逛完,程穆烽就抬手看了眼腕表,然后道,“我们走吧。”
“去哪儿?”
“照你现在这个走路速度,我们没多长时间选礼物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盛湘问道,“开车过去吗?”
程穆烽点头,盛湘如是大赦,立马点头,“好,赶紧上车。”
她拉着程穆烽往电梯处走,程穆烽敏锐的发觉盛湘走路不敢吃力,他出声问道,“鞋子不舒服?”
盛湘嗯了一声,“有点卡脚。”
程穆烽道,“换回你原先的鞋吧。”
盛湘随口道,“那倒不用,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两人乘电梯下了楼,坐上车之后,盛湘下意识的舒了口气。
程穆烽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穿高跟鞋很不习惯吧,我就说你穿不了,回头还是穿你的平底运动鞋吧。”
盛湘侧头看向程穆烽,挑眉道,“我要是能穿呢?我们赌点什么?”
程穆烽面不改色的看着前方,闻言,他唇瓣开启,出声回道,“动不动就要赌点什么,你是赌棍出身吗?”
盛湘不以为意的瞥着眸子,出声回道,“我这人最怕别人激我,你越是说我做不来的事情,我就越是要做!这高跟鞋我还就穿定了,你等我以后把她穿的跟平底鞋一样,走路像跑似的,咻咻的。”
盛湘自己用嘴配音,程穆烽忍不住勾起唇角,淡笑着道,“那我还说你变不成淑女呢,这个你怎么不跟我打赌?”
盛湘靠在宽大舒服的皮椅中,转着眼睛回道,“淑女这个东西,我并不觉得她本身有什么好的,成天说话跟蚊子似的,轻声细语;体力也像是病了好几年的林妹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就连换桶水都恨不得叫隔壁男生过来帮忙。你说的这种性格,我可来不了。”
程穆烽似笑非笑的道,“是谁跟你说的,淑女是这种样子?”
盛湘不答反问道,“不是吗?”
程穆烽道,“看来你身边还都是些装淑女的。 [
程穆烽这句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面了,盛湘当即侧头面向程穆烽,挑着美眸道,“你是不知道我身边有多少能装的……啧啧,想起来我头皮都发麻。高中那会儿,坐在我前排的一个女生,成天说话跟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细的我都快要听不见,尤其是跟男生说话,那样子,咦……”
盛湘打了个寒颤。
程穆烽道,“你个女汉子,还不如人家那些装淑女的呢,好歹人家是往女生的方面走,你呢?”
盛湘挑眉反驳,“我女汉子怎么了?我真实啊,我不装。我跟你说,就我前排那个女生,有一次我无意间在洗手间碰见她,她正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呢,但是转身一出门,碰见我们班上一男生,立马又变成那副娇滴滴的样子,我真是看了都恶心。”
程穆烽眼中闪过一抹促狭,似笑非笑的道,“看你对她印象这么深刻,我猜你们两个之间一定还有其他的交集吧?”
盛湘眸子一转,精致的面孔上带着几分被猜透心思的心虚。隔了几秒之后,她出声回道,“也不算是有交集,我只不过是在她回答问题的时候,抽走了她的椅子面,让她坐下的时候整个人掉进了椅子里面,当着全班师生的面,大喊了一声‘我艹’,让全班不知道她本来面目的人吃了一惊而已。”
程穆烽眉头轻蹙,出声道,“你抽走了她的椅子面?你是怎么做到的?”
盛湘一脸坦然的表情回道,“我们高中的时候,桌椅都是铁腿儿,上面的板面是木头的,用的久了,尤其是椅子,面儿都是活动的,可以随时抽走。同学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身边人就会恶作剧抽走椅子面,或者在椅子上放东西。”
侧头看着程穆烽,盛湘略显狐疑的道,“难道你们上学的时候没这么玩过吗?”
程穆烽薄唇开启,出声回道,“我上高中的时候,要比你早十三四年,那时候我们的桌椅都是木的,所以我才诧异为什么你刚才说拿走椅子面,说的那么坦然。”
盛湘闻言,下意识的笑了一下,然后道,“听起来好远古。”
程穆烽也淡笑着道,“我们差了一轮,差了不只是一个时代。”
盛湘又道,“对了,你比我大十一岁,顶多高中也就比我早十一二年的样子,干嘛非要说比我早十三四年?彰显你读书早吗?”
程穆烽一脸坦然的表情回道,“还好吧,我五岁读书,跳级念得小学,初中和高中。”
盛湘闻言,顿时如鲠在喉,她这是酝酿了半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一路闲聊,不到半个小时,车子缓缓在街边停下来,盛湘侧头往外一看,不远处有一家很古朴的茶室,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放置着全藤木的圆形置物架,架子上摆放着或大或小的精致茶壶。
店门口上面是一面深色的牌匾,牌匾上三个绿色的隽永大字:淸鼎斋。
“淸鼎斋?你要来买茶吗?”
程穆烽解开安全带,出声回道,“指望你是指不上了,我记得你三叔提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