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大爆发之后,公司才算是真正熬过这次的危险期,进入真正的发展和改革期。”
“方稚在监狱、慕青自离开公司后就没了信息,有消息说他去拜访过‘武发’的行长,你感觉他这是要有行动了吗?”安言问道。
“他昨天去监狱见了方稚,最慢,下周也该有行动了。”慕城点了点头。
“他会从哪里下手呢?股市?还是银行?或是产品?”安言凝眉思索着:“产品他要动是最容易的,但是影响不了公司的根本,所以他不会动;银行这边,他若已经仔细研究过的话,便会知道夏晚与我们的关系,而且‘亚安’是外资,政府也轻易干涉不了;除了这两项,就是股市了!”
“所以,他会从股市下手,对不对?”安言看着慕城说道。
“股市是肯定会出手,其它的方面也不能忽视。你还记得井然在诊所时和你说过的话——以苏荷的个性,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但慕青就不一定了。”慕城下意识的搂紧了安言,认真的说道:“所以最近你一定要小心一些,我不在身边的时候,王永一定要在身边。”
“没这么严重?我想不出他这么做的好处。”安言皱着眉头说道。
“好处就是让我乱了方寸,他可以趁乱取胜。”慕城看着她低声说道:“而且,乱了方寸的,可能还不止我一个人。”
“你那么冷静的一个人,自然分得清轻重的。若真的有事,你乱了方寸也解决不了问题。再说,人不可以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安言看着慕城,声音有些不确定,可想了想,以慕青能出手烧死管家、只为了让她母亲没有机会再与那男人纠缠不清的疯狂的做法,便有些不寒而栗:“或许他真的会,连放火烧人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呢。”
听到安言说到大火的事,慕城沉默了半晌,也没有接话,只是细心的叮嘱着她:“所以你要小心些。”
“再冷静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弱点;我不知道你若出事我会如何,但我决不允许你出事。”慕城见天色沉得更历害了,隐隐的听到风声自远处呼啸而来,便搂着安言往回走去:“看样子要下雪了,我们回家。”
“好。”安言抬头看了看天色,轻应了一声后,夫妻俩儿并肩往回走去。
…………
果然,积攒了好些天的冷空气,在今日发了力。
半夜的时候,慕城睡不着起来去书房抽烟,只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叮咚’声,拉开窗帘的一角,却是细密的雪仔不停的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没一会儿,便看见大片的雪花随风舞落起来。
“今年的雪来的虽然晚,必竟还是来了。”慕城对着窗外吐了口烟圈,想起慕稀今天在提到大火时有些失控的情绪,心里的担心又重了些。
“井然,睡了吗?”慕城给井然打过电话去。
“还没呢。这么晚,大嫂不舒服?”电话那边井然的声音很是清晰,显然也是还没有睡下。
“没有,她很好,是小稀的事。”慕城用力吸了口烟,对着电话沉声说道。
“阿温今天陪小稀去法国了?这边不会有事的,现场和警员我都打点过了。”井然知道慕城在慕稀离开的时候找他,应该会是这件事。
“恩,我有些不放心,你再仔细的了解一下,警方现场有什么线索。还有,你安排私家侦探去查一下李诤(原来老爷子的私人司机,在安言和慕城第一次去医院时出现过),自老爷子去世后,他便不知所踪了,我忙着公司的事倒也没时间去查他。另外,还有一个叫王阿妹的女人,她是家里负责清洗的工人,听说和老陈关系不一般,还扬言说过老陈会娶她的。在失火后,财务给所有的下人打款时,也没有了她的资料,连银行户头都取消了。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找她,你也帮我盯着些。”慕城将自己担心的事告诉了井然——李诤,他只知道会替方稚收集消息,但一直没查到和老陈之间有什么关系;
王阿妹如果看见那天晚上的事,说不定会为了替老陈报仇而将事情抖出来
老陈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本来就该死,慕稀为了他而搭上这一辈子就太不值得了——方稚,真是该死!
慕城挂了电话,看着窗外飘落的雪,眸子却比这雪的温度更冷。
“呀,下雪了。”不知道安言什么时候已经起来,看见外面的雪不禁惊呼了起来。
“怎么起来了。”慕城脱下自己的睡衣披在她的身上。
“觉得身边有点儿冷,发现你不在,就起来了。”安言紧了紧披在肩上的睡衣,看着慕城说道:“又失眠了?”
“想起点儿事来,起来回了两封邮件。看到下雪,一时间就没舍得去睡了。”慕城笑了笑,拉上窗帘不让她再看。
“喂,自私你!自己看雪连老婆都不要了,现在反倒不让我看。”安言知道他心里有事,也并不说破,只是开玩笑的说道。
“谁说的?什么也没老婆重要!”慕城搂着她的肩膀往卧室走去:“j市一年也难得下一场雪,我在想着明天一起去看雪、吃火锅,叫上成绯夫妻俩儿。”
“好啊,我明天给她电话看她回来没有,上次和我说去青岛出差来着。”安言点了点头,随他一起往卧室走去。
两人脱了外衣钻进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