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森把蛋糕送到学校,和颜辞一起在小花园里边吃边聊。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池婉桃说的话,精神难免有些恍惚。刚好颜辞内疚自己这阵子太过冷落男友,滔滔不绝地跟他分享各种生活小事,也就没注意到他反常性的寡言少语。
当她抱歉地表示自己还得回教室继续学习时,白子森第一次感觉到轻松和解脱。他当下实在是心烦意乱,没有精力去和颜辞说说笑笑。
回到家里,白子森躺在床上盯着手里的金属片发呆。说实话,他并不想和池婉桃有什么接触,但对方似乎又是眼前能找到的最有发言权的人。
他纠结反复了半天,最终下定决心和池婉桃联系。大不了被占点口头上的便宜,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可能被她强了去。
何况,池婉桃如果真的能给出可行性的建议,他吃些亏也是值得的。
对于白子森的主动联系,池婉桃听起来似乎一点不诧异,热情却又恰到好处地约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放下电话,他的心情不仅没有变得明朗,反而更加混乱起来。夜里睡得不踏实不说,甚至还做了一个颜辞要跟他分手的噩梦。
早晨起来洗漱的时候,白子森看着镜子里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自己,忽然有一种打退堂鼓的冲动。
不过再想想最近和颜辞的亲密度,他咬咬牙,胡乱套了件衣服便打车去了池婉桃在市区北边的办公室。
令人意外的是,池婉桃的办公室装饰得非常低调,和她张扬风骚的个性截然相反。
这是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白子森从私人专用电梯上楼进门后的第一感觉,大致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布置,他才万分警惕地在沙发上坐下。
一边的池婉桃丝毫不介意他在室内还“全副武装”戒备心十足的模样,甚至笑着打趣道:“别紧张,你还没成年,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也不是现在的事。”
她不开玩笑还好,一说白子森又浑身不自在起来。虽然他是男的,但明知对方有企图还主动上门寻求帮助总觉得有点违和……
“好啦,不逗你了。”见白子森如坐针毡,像是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桃子姐不由起了恻隐之心,“来说说,找我具体是什么事?”
对方语气正常,态度坦然,白子森也不好拿乔继续戴着个墨镜装逼。他摘下墨镜放在手里,略微尴尬地说:“我女朋友似乎不太喜欢和我亲近……”
他停下来,用一种“你懂得”的目光热切地注视着她。
哪知池婉桃心思根本不在听他说话上面,光顾着在心里感叹这孩子长得真好……
于是办公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冷场,幸而桃子姐很快回过神来,假装沉思着问了句,“然后呢?”
白子森心里暗暗叫苦,对方居然不会闻弦而知雅意,还要求细节算怎么回事?他硬着头皮小声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昨天听说您对这方面比较了解,所以……”
“噢……”池婉桃拉长了音,像是才恍然大悟过来一般,“就为这个事啊?放心,包在姐姐身上全职仙师。你也别您啊您的,听着怪别扭的不是?”
听到她底气十足地打包票,白子森微微放下了心,却忍不住追问道:“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池婉桃见他焦急不已,笑着安抚道:“急什么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没听说过么?来,先告诉我你们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白子森愣愣地没接话,她复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和你女朋友发展到哪一步了,做了没?”
这下他反应过来了,立刻红着脸不住地摇头,“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做,只是亲过抱过而已……”
池婉桃挑了挑眉,不由再次感慨小男生的纯真。“是全部都亲过摸过了还是只接过吻?”
说实话,白子森一点不喜欢和陌生人谈论这些事。就连家人和死党,他都从来没有提及过自己和颜辞交往的细节问题。
在他看来,那些全是属于他们俩的回忆,哪怕和外人分享一丝一毫都有亵/渎的嫌疑。
既然眼下池婉桃问了,他也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我碰了一半,她是全部。”
大概他的羞窘过于明显,池婉桃难得大发善心不再继续刁难,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看来妹子似乎比你厉害点噢?”
白子森的嘴紧紧抿成一条线,表情虽说没什么大变化,却多少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毛头小子,自尊心还挺强的,池婉桃腹诽,倒也不敢再多刺激他。万一真把人气跑了,亏的还不是她自己?
“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点头或是摇头就好了,嗯?”
白子森忙不迭地点头,只要别再逼他说细节就好。
“你们俩亲热的时候一般是你主动?”
白子森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和她亲热你很享受?”
点头。
“她和你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比如怎么做她会舒服?”
摇头。
“但她清楚怎么做会让你舒服?”
点头。
“你们有一阵子没有亲密接触过了?”
点头。
“你认真上过生理课,主动学习过相关知识?”
白子森迟疑地点头,随即坚定地摇头。
“你知道她的敏感点超过五个?”
缓慢地摇头。
“好了,我基本知道你们俩是个什么情况了回到明末当军阀。问题并不严重,我好好教你几次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