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哀家帮你争夺回一切,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这么对哀家?!你不想再见哀家,哀家偏偏到死也要缠着你,你想修成佛身,哀家就要你魂魄都不得安宁!”
有人拉住太后:“太后娘娘三思啊,您是东随太后,东随岂能少了您哪?”
太后冷冷一笑:“哀家只是妇人,不是皇帝!东随少了哀家有何妨碍?!”皱眉思量:“皇帝无子,一旦身死,皇位兄死弟及。”不顾众人的阻拦,毅然跨进了火海。
众人都出了层冷汗,谁都没有去救火,也许对这一对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的人来说,死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皇宫。
皇帝被找着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原样了,若不是一块纹龙玉佩被他压在身下,只怕身份认定都成问题。
众人乱成一团,还是宁国公在这多事之秋,毅然挑起大梁,称是太后和皇帝御旨,由晋王登基为帝。
晋王开始还推脱一二,后来实在顶不住那些大臣的一再要求和宁国公的三哭九闹,就答应了。
晋王登位,改年号新启。
时为新启元年,谷云奉旨进宫陪皇帝下棋。
“多谢皇上。”谷云落下一颗子。
“不必,朕倒真有些欣赏你,你是唯一一个和朕下棋敢赢的人,你如此锋芒毕露,就不怕朕杀了你?”
“谷某以为,若谷某行事低调内敛,皇上才会有所防备,那时才是真正的想要杀了谷某。”谷云轻轻一笑:“谷某多谢皇上的不杀之恩。”
“你倒是乖觉。”皇帝拿起他的一颗黑子。
“对于乔家,谷某大胆,不知道皇上想怎么做?”
“抄家流放如何?”
“太便宜他们了。”谷云沉吟,心有点乱,手下的棋子也开始毫无章法起来。
“哦?”
“谷某要让他们从云端跌入地狱。 ”谷云冷笑:“如此才不枉我多年经营。”
皇帝微微一笑,并不多问:“乔尚书是先帝一朝的老臣,如今新帝即位,他也怕得很。朕若此时拿他开刀,未免让人诟病。”
“皇上放心,谷某会让他的罪名成立,且毫无反击之力。”
皇帝轻叹一声:“朕在棋艺上终于赢了你一回,却是你在分心的时候。”
“多谢皇上。”
“朕封你个官儿做做如何?”皇帝突然问。
谷云摇头:“月儿老早就不想待在京城了,等解决了乔家的事,谷某会带着她去琼州。”
皇帝似乎有些失望:“琼州?那离京城有些远呢。”
谷云目光一闪:“嗯。”
皇帝又突然笑了:“也好。”似有喟叹:“到如今方知,即便是朕真当了这皇帝,有的东西仍旧是不能得到。”
谷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你去吧,朕赏她黄金千两。”
“谷某代内子谢过皇上。只是为何突然有此一举呢?”谷云问出自己的疑惑。
“谢她曾于路上替朕解围。”皇帝似乎带着戏谑。
果不其然,谷云的脸黑了一黑。
皇帝自觉在谷云面前扳回一城,笑意更多了几分:“朕欠你一个人情,且朕登基为帝,你出力不少,想做什么放手去做。”
谷云站起身来,朝着他行了一礼:“谢皇上。”
回到家的时候,云开月并不在府里。
谷云脸色一冷,问:“夫人呢?”
“回老爷,夫人说是出去走走,不许我们跟着。”
谷云恼怒:“一群废物!不好好跟着,要是夫人有半分不好,有你们瞧的!”
“你又在发脾气了!”云开月站在他身后笑:“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跑了不成?”
谷云看见她出现,放下心:“去哪了,也不找人跟着?”
“唉,就在府里随处走一走啊。( $>>>)走到哪里都不能安静,一大群人跟着。”云开月轻叹。
谷云心里有些堵,沉默须臾,才道:“我是担心你。“
云开月抬头看他,微微一笑:“我知道的,只是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他们跟着,我觉得很烦。”
谷云沉默。
云开月笑着拉住他的手:“相公,我没有别的意思。”
谷云细细地看着她,皱眉:“这样的你让我很担心,知道么?”
“怎么了?”云开月奇怪。
也许她自己没有察觉到,但是谷云跟她日夜在一起,朝夕相处,哪怕是她的身体的一点变化都能察觉的出来,更别说是现在的性子变化了……
她性子没有以前跳脱,人没有以前爱笑,最明显的一点是人仿佛也聪明了许多……而这一切都得归于她所受到的不好对待,也许,他是该高兴的,她终于知道了这个世道的一些黑暗和危险之处,可是……谷云依旧心疼,为她的在苦痛中成长,如果可以,他宁愿把她护在羽翼下,不经受任何风雨。
谷云抱住她,含着温柔的笑意,“没什么,只是一时见不到你,我心慌。月儿,别让我担心,好么?”谷云在她耳边轻声道。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暖意从耳朵传到心里,云开月身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笑:“我很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让我怎么不担心,嗯?”谷云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往里面送去自己的气息,“月儿,你想想,我们有多久未行夫妻之礼了?”
从云开月小产到现在,差不多八个月过去。云开月整天精神不振,或是病倒在床上,或是整天发呆,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事,如今被谷云说起,她顿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