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八楼,正常人就算是走楼梯也得累个半死,更何况她还是从窗子里跳进来的!
女人没有理会她,步伐无声无息的走到病床前,戴着黑色皮套的手挑起被子的一角,只看了一眼,便放下了。(
她低低叹息,摘下手套,轻轻碰了碰姬千颜的脸:“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值得么?”
包浅浅皱眉看她:“你到底是谁?”
她跟姬千颜认识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这么一个女人,看样子,似乎跟他还很熟……
“放心,我跟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炼血抬眸,一双烟波流转的水眸落在她脸上:“包浅浅,你想复仇么?为了你妈妈,为了千颜。”
包浅浅一怔:“你……”
“我可以帮你。”
炼血勾唇轻笑:“那个白素素,我可以帮你杀了她,陆念川也可以为你杀了她,可是……”
她微微摇头:“她不能死。”
“为什么?”
“你以为杀了她就是报仇了?”
炼血转身,慢条斯理的绕着她走了一圈,视线一点点将她前后左右打量了个遍,最后才在她眼前站定,妩媚的唇勾出妖娆的弧度:“错!她这种人,根本不怕死的,死对她来说,不过是一闭眼的事情,根本没什么值得怕的。”
包浅浅僵硬的站在原地,呼吸急促。
她的人生在遇到陆念川之前,算是一直顺风顺水,与世无争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与世无争的性格。
报仇这种事情,对她来说除了一命抵一命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
可炼血不同,她跟姬千颜是肩并肩一起从刀山火海里闯出来的,怎样才能极尽痛苦的折磨一个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到陆念川身边去。”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的勾魂摄魄:“死死的抓住陆念川,他才是白素素真正在乎的那条命!狠狠的折磨陆念川,陆念川的痛才是她的痛,至于身体上的折磨……你不懂,那我帮你来。”
包浅浅咬唇,惨白着脸看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no,nonono!”
炼血竖起一根食指来,不以为然的摇了摇:“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可怜的师哥……”
她一边说着,一边垂首心疼的拂过姬千颜苍白的脸:“我们是拍档,是兄妹,是亲人,让他伤成这个样子的女人,我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总统套房内。
白素素一如风轻寒的描述那般,惊人的美艳,恍如一朵开的肆意张扬的妖娆玫瑰。
“念川,我就知道你会主动回来找我的。”
她穿着一袭艳红的长裙,翩翩飞舞的蝴蝶一般扑入陆念川怀中:“我就知道……”
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道激的男人皱了皱眉,有力的手扣住她肩头,半强迫的把她推离自己。
白素素唇角带笑,眸中却含着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分外的惹人心疼。
陆念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你就是白素素?”
“素素。”
白素素被他严肃的口吻弄的顿时破涕为笑,含娇带嗔的看他:“你以前都是叫我素素的。”
“包子的妈妈,是你放火烧死的?包子流产,是你干的?炸弹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额……”
白素素嘟了嘟嘴,一脸的不悦:“人家千里迢迢的跑来找你,你就想问人家这种无聊的问题?”
她施施然在沙发里坐下,倒了两杯红酒,挑眉瞧了他一眼:“来,陪人家喝一杯。”
陆念川眯眼:“不好意思,我们家包子警告过我,不能随便喝陌生人递过来的酒。”
白素素一怔,随即嗤笑出声,一仰头,将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
“包浅浅那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慵懒的在沙发里躺下,双手诱惑的在自己身上游走,轻薄的红纱裙下,姣好洁白的躯体若隐若现:“念川,好久没跟你做了,人家好想要哦……”
婉转娇吟的话从饱满的唇瓣间逸出,带着享受至极的娇喘,媚眼如丝的模样,好像真的已经有人在跟她做了一样。
陆念川没来由的一阵反胃。
他想象不出自己以前的品味究竟差到了什么地步,这么一个见面就饥渴的求欢的荡女,他居然留她在自己身边十几年!
******他以前是不是眼瞎了?
他强忍着胃里的一阵不适感,冷眉冷眼的看她:“看样子要先满足了你,你才会正正经经的跟我聊天是吧?”
“当然……,念川,你以前每次都能让我满足,很满足……”
已经进入忘我的境地了。
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风轻寒靠在套房外的走廊里抽烟,见到他开门出来,忍不住开口:“谈的怎么样了?”
陆念川没回答他,凉薄的视线扫过守在门外的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这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
风轻寒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很快回答:“陆宅没有素素的人,一切命令都是以你的命令为先,若你不在,那么他们就都是素素的人。”
“很好。”
陆念川冷笑一声:“都跟我进来!”
四人闻言,不敢抗命,毕恭毕敬的排队跟着他进去。
风轻寒疑惑:“念川,你想做什么?”
门却在他眼前关上,隐隐传来陆念川清冷而不容置疑的声音:“我处理一点私事,你在外面等着。”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