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大喜,吩咐服侍她的宫女姜儿,“赏她五两银子。”
来报信的宫女狂喜,连连谢了张沫的赏赐。果然张小姐如传说中那般大方,她若不是意外知道那位庄小姐的身份,也不能在第一时间过来给张小姐报信,也就得不到这五两银子了。
张沫见宫女喜不自禁的模样,眼珠一转,觉得自己不该轻视这些低等的宫女们,笑道:“日后若是你还有什么消息都可以报给我知晓,好处都少不了你的。”
那宫女高兴的答应下来,张沫打发了她下去,一面让人给她梳妆打扮,一面对姜儿吩咐道:“你将只要给我传递消息就可以得赏银这个消息,悄悄传出去,记得只传给那种口严实的,万不可让宫里的主子们知道了。”
“是。”姜儿恭敬的应了。
不提张沫这种方式给她本人带来的好处,张沫梳妆打扮完毕,便去了御花园。
张沫在御花园找到庄意端时,她走累了正寻了个亭子坐着歇息呢!
“这位妹妹,不知我能不能进来坐一下?”张沫站在亭外,柔声问道。
庄意端正跟橘黄低声说话,听见声音才意外的抬起头,见一个穿着杏黄色绣粉色桃花褙子,浅黄色纱裙,身姿娇柔,眉目楚楚动人的少女站在亭外。说话间嘴角含着柔柔的笑意,让人顿生好感。
“快请进,我也不过是路过此地,稍作歇息。算不得主人,这位姐姐不必如此客气的。”庄意端抿唇一笑,站起身来,虽然不知亭子外的少女什么身份,但是能在御花园自由出入的人,定然身份不低。
“哪里,妹妹早到,就是此间的暂时主人。我这后来的。当然要先问过妹妹,不然就是我不知礼了。”张沫带着姜儿进了亭子。
橘黄早在张沫出现的时候,就满是警惕,她可知道这个张小姐是来跟主子抢皇上的。她如何会喜欢这样的人。趁着那主仆两人上来,橘黄迅速将张沫的身份跟庄意端说了。
于是在张沫进了以后,她发现刚才还很热情的庄意端面色疏离起来,再看到庄敏华身边的橘黄时,她心里顿时明白了。
张沫瞟了一眼橘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了。“不知妹妹是哪一家的?我是寿昌侯的嫡女张沫。”
庄意端刚从橘黄嘴里得知了她的身份,此时也只是回道:“我姓庄名意端。”
“意, 检其邪心,守其正意。端,正也。好名字。可见端妹妹长辈对端妹妹的期许。 ”张沫毫不在意庄意端的疏离,微微一笑,在姜儿收拾好的石凳上坐了。嘴上不落痕迹的恭维了一下庄意端,很快又自怜起来,“哪像我。叫沫。”
她眉头轻蹙,看得人都忍不住想要抚平她的眉头,庄意端一时也忘记了她的自来熟,忍不住道:“哪里,古有一大河,奔腾入江,名沫。可见这沫字也是不凡的。”
“噗嗤”张沫用帕子掩嘴笑了起来,半响见庄意端面带尴尬,才歉意道:“端妹妹不要多想,我这是知晓端妹妹安慰我。心里高兴呢!”
是这样吗?庄意端本来是有些不信的,但是瞧着她眉眼里的真诚又不由信了起来。
再多说一会话,庄意端不由可惜若是这位张沫小姐不与十八姑姑抢姑父的话,那么她们成为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了?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张沫见庄意端面上犹豫不定。知晓这位庄小姐心里定然动摇了,这正是她的目的呢!
庄意端闻言面前带了一层薄薄的粉红,“现在外面有一个流言,你听说过吗?”
张沫面色渐渐暗淡下来,她垂下螓首,“我也不知道这些流言哪里传出来的。明明我也只是进宫陪姑母的,过段时间就要出宫的。如今传出这样的话,我都不知晓日后如何见人,这些用心险恶的人分明是要逼死我。”说着她猛的抬头看向庄意端,眼里含着泪水,
“端妹妹,你帮我向皇后娘娘解释一下,好不好?这事我真的不知情,皇上那样的天人,我怎敢痴心妄想。娘娘与皇上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羡煞旁人,我自小最是羡慕这样的夫妻了,又哪里会不顾廉耻的去破坏呢!这分明是有人在针对我,传出这样胆大包天的话来,就是想要我的命,也不知我得罪了谁。”
说着张沫嘤嘤的哭了起来,只盼这些话能传入庄皇后耳朵里,这样她也能有更多的时间为自己赢取筹码,而不是被愤怒的庄皇后立马赶出宫去。
庄意端见她哭得可怜,单薄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也忍不住心软道:“沫姐姐,你不要哭了,这事若是你真不知情。十八姑姑向来心胸开阔,不会因为跟你不相干的事就迁怒你的。”
“真的吗?”张沫抬起哭得眼角微红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庄意端,“娘娘不会怪我就好,我们女孩儿就是命苦,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只要名声有点瑕疵,日后就不好嫁人,这真是不公平。我如今也只盼着,日后的夫君能跟皇上一样爱护妻子就好了。”
交浅言深,庄意端有心想避开这些话题,又觉得张沫说得一点没错,沉默了一会,才道:“皇上确实爱护皇后娘娘。”又安慰道:“放心吧!你日后也可以找到这样的夫君。”
“希望如端妹妹所言吧!”张沫擦干了眼泪,转眸道:“歇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再去御花园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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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意端虽然在庄大夫人的教导下有所长进,但是人的天性是注定的,在她还没有得到足够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