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皇帝将选秀的事全权交由皇后做主后,不仅宫里来给伊尔哈请安的宗亲多了不少,就连伊尔哈的额娘觉罗氏这段日子也觉得烦不胜烦。
“亏得娘娘召见,不然我怕是还脱不了身呢。”觉罗氏端过宝珠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娘娘,选秀的事皇上可曾露过什么口风?”
伊尔哈闻言乐的笑了出来,“皇上并不曾露过什么口风,而且这事全由你女儿做主,额娘想问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我哪里有什么好打听的,我这不是替你担心呢嘛,这一选秀宫里肯定要进新人,虽说你已经有了三个嫡子,可一想到之前的废太子,我这心里啊就老觉得不踏实。”
“额娘,您操心的真多,小北他们才多大,这些事远着呢。”
“等轮到你操心的时候可就晚啦。”觉罗氏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伊尔哈。
伊尔哈也很无奈啊,她和胤禛的关系总不能和觉罗氏明说吧,而且就算说了觉罗氏肯定也不会信,回头别再吓着她。
“选秀这事你女儿我心里有数,您就别操心了,要是有谁求到您那您先应着也无妨。”
觉罗氏一看自己女儿口气这么大,对她刚刚说的话也信了两分,“我可管不着别人家的事。”帮别人家的女儿送进宫来给自己女儿添堵的事,她觉罗氏可做不出来。
伊尔哈知道觉罗氏的用心,拉过她的手,道:“额娘,您真的不用为我担心,皇上对我很好,况且我是皇后,就算宫里再进多少新人也越不过我去,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哎,我哪里能够放心,自从你嫁进皇家后额娘就没有一天是不担心的,今你成了皇后虽说是熬出了头,可照我瞧着,这日子还不做皇子福晋的时候舒心呢。”
父母对儿女的爱从来都是无私的。虽然伊尔哈成了皇后是光耀门楣的事,但是比起皇后的尊贵,觉罗氏宁可自家的女儿一辈子过的平安喜乐。
伊尔哈也是做母亲的,这个时候当然能体会到觉罗氏对自己的爱护之情,“我知道的额娘,您放心!”说着就靠到了觉罗氏的怀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在额娘怀里撒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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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遐龄的小女儿年世兰,也是这一届的秀女穿成男频文女主。她长居湖广,这次家里怕她到了京城水土不服耽搁了选秀,特地早早的让她的二哥年羹尧回了趟湖广将她接到了京里。
胤禛继位与年羹尧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此时的年羹尧也不过是个内阁学士。年遐龄虽然官至巡抚,但历届的大挑,看的不仅是父兄的官职最重要的还是出身。年家汉军旗的出身,说到底还是低了些。
“哥哥,我不想选秀。”年世兰不喜欢京城的气候,又干又冷,一刮风城里就全是沙子,这让习惯了南方气候和精致的她一直适应不了北方的生活。
况且她在这也没有什么闺中密友。在湖广时她是巡抚的女儿,身边的小姐妹都捧着她。可来到这个红带子遍地,黄带子满街的京城,她一个巡抚的女儿根本就不够看了。这让她很有失落感。
“胡闹!家里的嬷嬷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年羹尧看着自家妹妹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也有些担心她这身子骨能不能适应北方的气候。但不想选秀这种话,可不是能乱说的。
年世兰被自家二哥斥责了一番,也不敢回嘴,二哥就要凶多了。她也是个会看脸色的,当下心里虽然不高兴,却也不敢再说‘不想选秀’之类的话。
到了选秀这天,八旗的所有秀女都进了宫,伊尔哈手里早早就有了户部呈上来的花名册,所以对这届的秀女也了个大概的了解。胤禛虽然说让她看着办,但伊尔哈在拿到册子后还是跟胤禛商量了下,哪些留牌子,留牌子的都指给谁。一切都商量妥当后,选秀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当乌雅氏得知年氏是这一届的秀女时,心里很矛盾。既希望她进宫,又担心她进了宫得了胤禛的宠爱对自己更不利。到时候别说报仇了,以年氏那种表面柔弱暗地里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怕也讨不了好。
之前有什么事,她身边还有个瓷珠可以商量商量。可是在进宫的前两天瓷珠却莫名的消失了,事后也没人问起瓷珠的去向,好像她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般。她直觉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故也不敢多问。
“娘娘,臣妾想向您求个恩典。”这日请安,乌雅氏特意早早的到了,趁着人少跟伊尔哈说起了选秀的事。
“何事?”
乌雅氏心思转了一圈道:“臣妾娘家的堂弟,刚好到了适婚的年龄,臣妾想趁着这次选秀跟娘娘求个恩典。”
“可有相中的人家?”伊尔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还是要问问乌雅氏看重的是哪家,若是差的太多这不是结亲反而是结仇。
“臣妾那不争气的堂弟,前几日在京里偶遇了一位姑娘,一见之下便起了爱慕之心,托人去打听才知道是湖广巡抚年大人家的格格,我那堂弟自从见了这位年姑娘后,就茶不思饭不想的,家里人也是没办法才想着托我向娘娘求个恩典。”
“年遐龄的女儿...你堂弟是?”
“臣妾堂弟永祥,是一等公魏武的嫡长孙。”
“哦!那就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儿了。”雍正虽然将乌雅氏送到了五台山吃斋念佛,但对太后娘家到也不算苛刻,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