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觉罗氏刚起床就听刘嬷嬷说费扬古的贴身小厮有事要来禀报,觉罗氏便马上让他进来回话。一听到费扬古病了,顾不得梳妆打扮立马带着一众下人去了前院。
原来平时就对费扬古不满的姐弟俩,又因着博顺达这事被拒绝,便在乌拉那拉族里说了些费扬古不好的话抹黑他的名声。费扬古的二叔自然知道姐弟俩的为人,就想姐着这事着费扬古卖他个好。
博顺达本来就因为费扬古没有帮他而怀恨在心,如今他没有费扬古的帮忙也进了广储司,心中更是得意。但一想到费扬古一直比自己出息,从小就压自己一头,乌拉那拉族里的人因着费扬古也看不起自己,如今一招得势便想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所以才伙同自己的姐姐干了这么件蠢事。他到不想想他一直游手好闲靠祖宗蒙阴度日,亲戚又怎么会有人看得起他。
费扬古知道后真的是心寒了,于是晚上多喝了几杯,本来已经快五十岁的费扬古便招了风,一大早下人唤他起床时才发现他身体发烫,管家一边派人去请大夫,一边让人去了后院禀告觉罗氏。
“爷如何就病了呢,你们都是怎么照看爷的。”觉罗氏赶来时,大夫还没到。她边说着边去试费扬古的体温,觉罗氏看着已经烧的几乎昏迷的费扬古险先落下泪来,看着平时那么强壮的一个人,此刻如此虚弱的躺在床上,觉罗氏第一次感觉到费扬古已经是快五十的人了。
没过多久大夫便来了,这次费扬古的病很是凶险,他早年征战沙场,身体本身就有沉疴,昨日多喝了几杯又招了风便引发了风寒,这一病便来势汹汹,大夫号过脉后给费扬古开了药方,并且说了如果过了今晚能退烧那便没有大碍,如若不然便有些凶险了。临走时大夫还嘱咐以后让他少喝酒,切忌情绪起伏过大。
送走大夫后觉罗氏便吩咐刘嬷嬷去后院给自己收拾东西,如今费扬古是不能挪动的,她决定搬到前院照顾费扬古。
伊尔哈一大早起床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五感也格外的灵敏,她知道自己已经到炼气五层,她看这个世界变的格外清晰,这种感觉让她很熟悉,曾经这些阶段她都是经历过的。还没等她从喜悦中缓过神来,便听说自己的阿玛生病了。
于是伊尔哈也急匆匆的赶去了前院,半路还遇到了听闻消息赶回来的博顿,于是兄妹俩便结伴来到了书房,一看到费扬古她便用神识查探了费扬古的身体,费扬古的身体真的很糟糕,筋脉堵塞,血液不畅,五脏六腑都已经衰老的厉害,这让伊尔哈很着急。
费扬古是真的很疼爱她,也让她体会到了有父亲宠爱是多么幸福,幸好她已经能打开玲珑塔的第一层,可以找一些固本培元的灵草给费扬古服用,要说丹药还真没适合凡人的,那些丹药若给给凡人服用都能直接让他们爆体而亡。
“额娘呢?”伊尔哈进门没看见觉罗氏便问起了觉罗氏身边的大丫鬟。
“红绫去给爷熬药去了,福晋不放心亲自去看去了。”伊尔哈知道觉罗氏和费扬古恩爱,听彩春说觉罗氏不放心去亲自看着也觉得正常,便不在多说。
博顿五岁后便跟在费扬古身边,看着自己濡沫崇拜的父亲如今这样憔悴的躺在床上心里很难过,也不想说话便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费扬古。
伊尔哈安慰了哥哥几句后,便想试图用微弱的灵力替费扬古疏通筋脉。于是两兄妹都安静的坐着不发一语。
而那边的觉罗氏一边看着费扬古的药一边唤来了费扬古的小厮,询问昨天晚上的事,当她得知自己的丈夫是因为博顺达和衲敏做的“好事”让费扬古喝了一晚的闷酒后,心中恨不得撕了两人。
但她也知道当务之急是自己丈夫的病,于是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才亲自端着药回到了屋里伺候费扬古吃药。一进屋就看到一双儿女静静的坐在床榻边心中便安慰不少,孩子们都长大了,她和费扬古也老了。
伺候完费扬古喝药,觉罗氏才发现布尔和不在,便吩咐人去西院通知刘氏,省得事后说她拦着不让布尔和进孝。
刘氏和布尔和得了消息后也急匆匆得赶了过来,不过刘嬷嬷并没有让刘氏进屋,只让布尔和自己一个人去了里屋。
当初刘氏的算计费扬古一直觉得是自己人生的耻辱,被自己后院的妾侍玩弄,于他确实算不得光彩,所以这几年费扬古刻意的忽略了刘氏母女俩,觉罗氏虽然没有少了两人得用度,但是因为刘氏,布尔和确实没感受过多少父爱。
所以她很嫉妒自己的嫡姐,她知道刘姨娘在府里不得宠,甚至被自己的阿玛厌弃,让她与出生尊贵的姐姐在府里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她也想阿玛想宠爱姐姐一样宠爱自己,可阿玛对自己始终都是淡淡的,完全不像对姐姐那样。
如今阿玛病了,姨娘告诉她这是她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表现。于是尽管有些胆怯,但她还是向嫡母要求,要搬来前院照顾阿玛以表孝心。
“你年纪还太小,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要有心便回去抄几卷经书吧。”觉罗氏哪里不知道这母女两打的什么主意,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简单的一句抄写经书便把她打发了。
这让布尔和非常愤怒,觉得嫡母故意为难自己,事实上也确实是故意的。但又没胆子忤逆嫡母,只好闷闷不乐的回了西院准备给费扬古抄经祈福。
伊尔哈和博顿呆了会儿,觉罗氏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