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们还想吃凉菜!嘿嘿,多谢妹子啦!”重阳咧嘴一笑就走了。
秦玥早就说了除夕夜可以任他们玩耍,也备好了淡酒管够喝,只要不喝醉耍疯癫就行!
如墨一吃就上瘾,似书只拉了石心:“心儿,咱们去弄两个小菜吧?”
石心瞅瞅如墨,点头道“好”。
两个姑娘牵手到厨房,卤味只要装个盘,来一盘花生米,想吃凉菜?只要切点猪杂什,煮点干笋黄豆白菜帮子,拿葱花油盐醋花椒粉蒜汁一拌,妥妥的美味!两人一人切肉一人焯菜,一会儿就整了四盘菜。
石心道:“叫人来端!咱们可不服侍他们。”
似书笑点头:“诶!”
一会儿竟是来了四人,石青朝石心嘿嘿笑:“辛苦姐姐了!”
石心微睨他,端两盆菜还都来?!端的是包藏祸心!
连程从她身边过破天荒的柔着声音:“你要不要一起吃?”
石心微僵,男人这声音夏天的狗尾巴草一样搔人痒痒,挠的她闷热。
她摇头:“我们屋里有吃的,就不与你们一起了!似书,我们走吧!”小丫头拉上同伴就走,最后又喊了一声:“别忘将火灭了!”
“知道了……”连程黯然,端着菜盘子看丫头身影没入到小窗橙黄里。
“唉……”枫杨叹息一声。
他们说要一起喝点酒,就去喊了石青和连程,几人一合计,让石心来帮他们做个菜,说不定能一块儿坐会儿呢?要不然他们不去找紫叶,只到了她仨那儿去敲门呢……结果还是,石心根本不理人嘛!
石青轻吸鼻子,说不定明儿姐姐该说他了……
周雨刚从小姐妹家里回来,哼着歌儿脚步轻盈,手里还拿着个彩绳络子,常穗飘扬着,红光里很是漂亮。
周勤正练着字,他都是晚上再写会儿的,不然怕手生。
阿正从外面跑回来,吹灭了灯笼搁到小库房里,打个哈欠要掀自己屋的帘子进门,想想,要不要去跟大哥嫂子说一声呢?他瞅瞅主屋的灯光,今晚客厅里的烛火该是要燃一个晚上的,不知大哥和嫂子睡了没有。
“恩……”阿正抚着肉下巴思忖着,丢了门帘跑到外院去找重阳。
小餐厅里酒香满溢,几人一边吃着喝着聊着,小孩儿一到门口,连程抬眼看他:“怎么了?你也想吃?”
“不是。深夜餐食不好。”阿正看看他们几个的油嘴,摇头:“重阳,我回来了。门可以上锁了!”
他刚才从门口过的时候重阳已经看见了,不想他又过来告知一声,重阳遂笑笑:“好,小的做的不好,该小的去寻你的……”
“无妨!今儿你们也早点歇着吧,我去休息了。”阿正声音软糯,说出的话却似极秦玥,神色也很是庄重。
这小毛孩时而严肃时而稚气的,重阳笑着应下,阿正一走,几人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风吹来,周家的院子红灯若舞女,翩跹盈动。一到黑夜,世界仿佛都静默沉睡了,街上擎着灯的孩子皆已被大人喊回了家,红星如同钻入了云层,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幽长的路上,只有远处的浮盏静燃,至深夜悄熄。
年轻夫妻俩的卧室,周恒与秦玥和坐**间,手旁灯胧明亮,照人脸庞和暖似玉。两人正并肩,看书。
“这人出的药方真是,刁钻又精道!多一毫就重了,少一分又不够效用!”秦玥看着周恒誊好的那份医药孤本,秀眉紧皱又舒展,仿佛她看的不是医术而是故事汇了。
“娘子不认为这是好的吗?”周恒靠着软棉的靠枕懒懒道。
秦玥挑眉:“自然是好的,医者当用最合适的药物与方法。这样细密又精道,真乃神人!”
“说不定还真是你说的那什么屈鸿留下的呢……”她合上书看看窗子,屋里有灯亮着也看不见什么:“现在大概什么时辰了?”
“亥时初了吧,娘子可想睡了?”
秦玥将书给他,粉唇浅合:“不想看了,我要歇着了。”
她将身上披着的袄子拿掉,小鱼一样一闪便钻到被窝里了。
周恒看着她轻笑,戳戳她的嫩脸:“这几天忙坏了?刚才不是还与我说的要守夜的吗?”
秦玥皱皱眉,捏着他的指头将人弄到一边儿,哼唧着:“不想守了……”
少女又忽的飞起眼帘看他,惊讶道:“你该不会真的要**不睡吧?这烛火这么暗,一直看书对眼睛不好,赶紧放下书,睡觉!”
秦玥裹着被子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小脑袋在外面,看着跟个胖娃娃似的,周恒不由又笑的温柔:“娘子是不愿一人睡非要让为夫陪着吧?”
男子坐着,少女躺着,秦玥被子底下的手一动掐上周恒的大腿。
“唔!”周恒惊呼,按住被子将搞怪人的手一块钳住。
“娘子越来越调皮了!”他黑眸盯着秦玥。
男子身后的烛火耀眼,秦玥只微张了一只眸子的眼缝,透过光芒四射的金光瞥着周恒:“还不快来睡?你那本手札都看过几遍了?我见老早之前你就开始看了,都快背下来了吧?”
周恒摇摇自己手中的书
己手中的书:“张老太傅的手札,每阅一次都有新的感受。一边与娘子说话,一边看,更有不同的体验。”
“跟我说话?!”秦玥疑惑,伸出手臂来拿他的书。
少女玉臂柔白,在光影暖黄中透着黄玉凝脂般的色泽,一晃招人目,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