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娘呆呆的想着,门缓缓开了她都不知道。
郑斌瞧着她低垂的露出的下巴,盈盈一个尖儿跟水里的荷叶儿似的。
“咳”
突然有男人的声音,还近在身边,芝娘一惊,抬眼看见郑斌更是吓破了胆儿,手无意识一扒,扑掉了桌上一沓碎布。
“你,你你怎么在这!”她惊的往后退,眼中惊恐害怕迸射,声音打着颤震得人难受。
郑斌一皱眉,他有那么可怕吗。“我只是随便转转,没别的意思,你怎么这般怕我?”
芝娘手一攥,怎么这么怕他?!呵呵,真是可笑!
她正如厕,他闯了进去看了她,她是有了孩子的女人,他还问她为什么怕他!她当然怕,他若是将这事当笑话说出去,她可怎么在村里做人!
芝娘厉眸瞪着他:“你不是这儿的人,转悠什么!还不赶紧走!”
郑斌没什么反应,道:“我那次,可不知道那是女厕……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恶意的……”
“没恶意就别在我眼前晃,你赶紧走吧!”芝娘想到什么,将眼中厉色一收,咬唇道:“你,你可别说出去!”
她半抬眼看郑斌:“你说你没恶意,就不要做有伤于我的事,别将这事说出去。”
“我说这做什么,总是我的错。”郑斌看了个凳子,自个儿坐下:“你坐吧。”
芝娘皱眉,这人要干什么,“你没事就赶紧走吧,一会儿做工的人就来了!”
郑斌没理她的话,这才吃了饭的时间,谁会来?
“我刚才去你家了。”
什么?!恐慌,未知的后怕汹涌袭来,芝娘僵了脚,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都听见了,你家里没有男人。我还见了你儿子,很小,很乖。”他看着墙边白了脸的女人,皱眉,轻了些声音:“我说了我真没有恶意,你别自己吓自己,赶紧坐下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赶紧说吧!”这是自周顺去世后,芝娘第二次慌成这样,第一次是生良生的时候。她的手都凉了,就算她刚刚才将炭火翻好。
“我……”郑斌一时哑了。
他那日来给周恒家送驴子,在厂房转悠了一会儿,瞧见茅房没想什么就进去要解个手,谁知里面就是来了月事正换月事带的芝娘。那女人惊慌失色,却没有喊只立刻捂了自己的嘴,因为她知道,她一喊定会有人过来,那她被男人看了的事儿就会疯传出去……
郑斌才是后悔呢,他真不知道那是女厕,他乱上什么茅厕啊!憋一会儿能咋地,当然他是真的憋了。他一直觉得对不住那女人,虽然他立时就仓皇退了出去,但终究是看了人家,污了人家名节,且那一眼,瞧见她梳着妇人头,更不好。
他做人光明磊落,生意也是从不扯谎,这还是头一次自个儿做了缺德事儿。回去后又整日想着,连做梦都是那女人惊吓忧惶的眸子,他深觉自己不对劲儿,便鬼使神差的又来了周家村。
看到她家那小儿,听了她与婆婆的话,他忽然有些高兴,没男人!原来她没男人!他心中,是高兴的,惊喜的,满足的,像一无所有的孤儿突然找到了亲生人。
然后,他得出个结论,他看上那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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