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好,你有心了。那你先过去吧,吃过饭歇一会儿再过来。”
石心和石青一走,秦玥一手一个孩子,阿正指路,三人慢悠悠往柳卿家走。
“至炎,一会儿找过那个姐姐,我就让阿正送你回家了啊!”秦玥柔声道。
小孩儿有点不愿意,半垂着脑袋,脚步都慢了。
“至炎,已经过了好几日了,你该回家了哦,不然你娘亲会想你的!”阿正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过些日子你想我还可以来玩的,好不好?”
至炎抬眼看看他认真的脸,微微点头:“那好吧,我听阿正的。”
三人继续走,阿正不时就叮嘱他几句。
“至炎乖,回家记得要好好吃饭,跟在我身边吃一样多的东西,不可以挑食。”阿正的声音本就软糯,低低的更好听。
“吃饭要慢,吃不完的就少要点儿,浪费粮食不好。”
“还有衣服,学着自己穿。我已教过你了,你可还记得?”
“记得,晓得。阿正说的话至炎都记得呢!”
到柳卿家,大门是敞开的,外面停了马车。
婆子见有人来,请了秦玥进院里。
“我家小姐有些事要处理,还请这位夫人等等。”婆子见秦玥带了两个孩子,便直接称呼为夫人。
“无妨。”
院子小,堂屋一眼可见,大门吊了棉帘子,但能听见里面人的话声,里面的人自然也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叶子探头来看,认出秦玥,忙将人也请进屋里。
柳家老管家今日来接柳卿回新县,二小姐已是出来休养近一月,深冬天寒,该回去了。
柳卿在正位上,微微沉着面:“我那屋子……你们可进去过?是否还有声音?”
“这……”老管家一时语塞。
二小姐屋子夜里的声音确实是从未停过,可是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一人在外,莫说她心里不好受,老爷夫人和姨娘也不好过啊!
“王叔,你是知道我为何来此休养的。隐患不除,我回去是再继续受那心霾,再大病一场?”柳卿秀眉拧成山,心中万般的不情愿。
说起这事她脑中就敲鼓一样的响,崩崩地头疼心慌。心理阴影不消,怪声不除,她若回去住,不知道自己的后果几何!
“二小姐……”管家也是无奈。
秦玥进来,柳卿稍愣了一下,想到今日冬至便懂了她来的目的,心里一喜,解救她的人来了!
“秦姐姐这么大冷的天怎么来了?”她微笑起身迎秦玥。
秦玥:“今儿冬至,想到柳姑娘一人在此,也过不热闹,特意来请你到家中吃饭。”
“是呀姐姐,到我家吃饭去,人多热闹!”阿正适时接话。
至炎在他身后瞧着柳卿,他好像在哪见过她哦!
“两个弟弟也过来了。”柳卿请几人坐下。
阿正悄悄在至炎耳边说了话,小孩儿才将人记起来。
“王叔你也看见了。”柳卿悠长了语气对管家道:“我在这镇上唯一一个姐姐来请我去家里吃饭,我愿意去。那件事,迟几日再说吧!”
二小姐这是找借口推辞啊!管家叹气,他这差事到底是办不成了,二小姐本就不愿回去,这又来了客人,他注定空手而回。
“那老奴回去问了老爷,再来接二小姐。”
柳卿:“叶子,送王叔回去。”
秦玥无声看她,柳卿微苦涩了笑:“家里人来接我回去,我想再在这儿住几日。”
“所以柳姑娘就顺势接受了我的邀请,也能将来人拒绝。”秦玥淡笑,“那柳姑娘可愿意随我去家里小聚?”
“柳卿话出算数,自然是要跟姐姐去的。”
阿正去送至炎,秦玥便跟柳卿回了娘家。
“柳姑娘来这里休养,我看着是有心病,积郁于心。现下已是大好,为何不愿回去?”秦玥轻声道:“难道你的病跟县里的家有关系?”
柳卿惊讶看秦玥:“姐姐会医术?你不曾给我把脉就知我病情?!”
“我与师父学医已有一段日子,能自己看病。”
柳卿摇头轻笑:“姐姐真是谦虚,有几人能看人颜面就知病情几何的?”
两人走在街上,空气寒凉里积雪皑皑。
柳卿想了一会儿才道:“实不相瞒,家里我住的那几间屋子,夜里总有怪声,似哭似嚎,听着心惊不已,整晚被那声音困扰着,担惊受怕……时日一长,我便不敢再住下去,前些日子又生了一场病,便请爹爹送我来这里休养。”
秦玥:“屋子有声音多是屋顶瓦片松动,或是房梁的风声所致,有没有查看过屋顶?”
“有请建房子的师傅来看过,都说没什么毛病。但那声音一直都在,整夜鬼哭似的,实是骇人。”姑娘说着话眉都是皱着的。
那就不好办了,秦玥也不是学建筑的,帮不上什么忙。
二人无话,转了几道清冷苍白的墙角,一路到了家里。
秦汇早已在门口等了,俩人一过来就搓着手上前:“柳姑娘你过来了!”
“秦大哥。”
这憨人老是直愣愣盯着柳卿看,心性
卿看,心性再粗的人也会不好意思。
“哥,先进家门再说。外面多冷了!”秦玥一拍他,汉子回了神。
“嘿嘿,瞧我。快来家里吧!”
屋里一围堆儿的人,王志梅本要去做饭的,知道柳卿过来了,洗手过来,先看了人再说别的!
“坐吧坐吧。”
秦汇将柳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