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严厉追问:“白龙家族?那都是白色鳞片的龙吗?就没有黑色或者青色的?”
青色的?黑色的?
纪墨心里咯噔的一下,突然感到有些不安,他硬着头皮问:“什么意思?什么青的黑的?”嘿~我就是在诓你们的啊,整个西西里还能来几条龙?这里又不适合海洋兽人居住……
布鲁皱着眉头解释:“是青色鳞片和黑色鳞片的龙。”
什么?还真有那么多富有冒险精神的龙吗?
纪墨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那惊讶不像是伪装的,自然被鹰族兽人看在眼里。
“而且,”斯卡紧紧盯着人鱼又说,“那条黑色的龙已经被我们打死了。”
纪墨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根本不认识对方啊,所以一时间只有茫然和意外。眨了几下眼睛后,小心翼翼地问:“打死了?那刚才你们说的……?”
“没错。”布鲁猜出了对方的未尽之言,“就是那两条龙偷袭伤害了我们部落。”
冤枉啊、我冤枉啊——这是穿越鱼的第一个念头
“那、我们都不认识那两条龙、真的不认识,我大哥也不认识他们!”纪墨激动紧张地解释。
斯卡和众鹰族兽人对视了一番,他们心里也没底:特里已经死了、弗莱被抓走,两个雌性一个受了重伤一个受到了打击,江术清醒过来后含泪表示自己看到的是那条黑色鳞片的龙,苏亚则是说亲眼看到了弗莱被一条青色鳞片的龙给抓走了。
在陆地兽人看来,侵占了圣湖的敖泱就是万恶之源,陆地密林本来只有两个部落争斗个没完没了的、海洋里的龙上来凑什么热闹呢?恶龙不仅凶狠暴虐,现在居然还呼朋引伴、让越来越多的龙上岸?
这像什么话?简直是欺人太甚!欺负我们陆地兽人无力驱赶吗?
当日出事之后,猛禽部落的人立刻派出雄鹰去追踪弗莱的下落,谁知刚起飞天气就变了,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掩盖了所有的痕迹,就算雄鹰勉强起飞,也发现不了什么,等雪停风住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只能去圣湖看看了,那里应该就是海洋兽人在陆地密林的大本营,毕竟寒季的其它小溪小河都已经结冰,只有圣湖水深宽广、最多就表面结冰而已,龙不往那里躲藏、还往哪里躲藏?
斯卡把眼睛一瞪、冷声嗤笑:“呵呵~人鱼,你不用装了,分明就是你们的同伴,抓你不会有错,想活下去就老实待着吧!虽然你是雌性,但对海洋雌性我们用不着心慈手软!哼~”说完他就忿忿转身出去了,准备和众勇士们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喂~等等~你们先别走啊,兽皮褥子呢?不是说会给我兽皮褥子吗?如果你们把我冻成了死鱼、那还拿什么威胁龙啊?”纪墨急了、放声大喊,努力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争取健康活命的环境。
听到人鱼那豁出去无赖式理直气壮的要求,有几个鹰族兽人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嘴角微微抽搐——这、这就是传说中柔弱羞怯的人鱼?
“我真的会被冻死的!”纪墨哆嗦着大喊,他愤怒地看着那群鹰人一言不发地离开、把牢门锁上,心想我不会真死在这里吧?那敖白真的有可能会发疯……
囚笼四面透风,往哪儿躲都没用,再加上顾虑着肚子里的孩子,蜷缩也不敢太用力地蜷缩。
特么的!卧槽!真是想不到有这样的一天……
纪墨闭着眼睛侧躺,饿得手脚发软、胃部微微痉挛,他已经两顿没吃了。
敖白现在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唉~希望大哥和青哲他们会拦一拦,免得他冲动之下也被卑鄙狡猾的鹰人给抓住……不过,如果鹰人没有说谎的话,那难道陆地上真的来了另外的两条龙?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得罪整个猛禽部落的,哪里有那么不要命的龙,肯定是有原因……
正在他胡思乱想努力转移自己对食物和温暖的渴望时,囚笼的门又被打开了。
纪墨迅速睁眼去看:是刚才来过的其中一个兽人。
布鲁一手抱着一块挺厚实的兽皮褥子、另一只手提了个篮子,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呃~”纪墨的眼睛在发光,不过他不敢确定,以免空欢喜一场:谁知道他是不是想整我?
布鲁一声不吭地做事:他把篮子放到地板上、把兽皮褥子丢到人鱼身上,最后居然还解开了捆绑在俘虏人鱼手上的草绳?!
“谢谢你啊,你真是只好鹰。”纪墨慢慢地坐起来、往床里侧挪,小心翼翼地道谢,揉着被勒痛的手腕的同时、忍不住迅速瞟了一眼底下的篮子,发现里面是果子和清水、还有肉干。
布鲁做完这一切之后,就退后了几步,用下巴点了点篮子,曰:“赶紧吃!”
——会不会有毒?这该不会是我最后的午餐吧?
纪墨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打量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又去捕捉分析对方的眼神。
布鲁拧起了眉头,有些受伤地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你怕我下毒?虽然抓你的时候确实是用了药,但我们现在还不想那么快杀你的。
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布鲁冷冷地说:“一天就这么多食物,不吃就等明天!”
纪墨看着眼前高大强壮的绑架犯,他不知道俘虏该是什么样的,毕竟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受到过什么折磨虐待,挨饿受冻还算不上什么重刑|罚。
“呃~好吧。”纪墨在饿死和毒死之间苦苦挣扎徘徊,他探身过去提起了篮子,看了一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