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心痕加重声音道:“紫、鸳。”
叶长欢心里一颤,眼神躲闪,说话哆嗦:“姑娘认识紫鸳?她已惨死大牢。”
心痕摇头:“我并不认识她,但现在,我已经见着了。”
李越不明所以看了眼长欢和心痕,她们之间似乎有些秘密。
心痕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一切,叶长欢心慌说进去试试衣裳,挑选一件参加今晚的宴会。
李越则陪心痕去御花园走走,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言,彼此间却没有隔阂,就像相识了多年的好友重聚般。
走到一假山处,心痕坐在石头上,看湖里面的鱼儿。
李越站在她身后,问:“这一年来过的如何?”
“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又是一阵沉默,眸色复杂看着心痕挽起的发,一旦挽发,则表明她已出嫁。
“他对你很好。”
看心痕面色红润,穿着不凡,就知道她的丈夫对她很好。
心痕凝视湖面,暗自神伤:“焚天对我很好。”
这时,李越才知道心痕嫁的男人是焚天。
心痕很想告诉李越,现在的叶长欢不是真正的叶长欢,是紫鸳,可她不能说,她答应了凌弃不说出去。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李越被骗。
“这次再见长欢公主,感觉她变了不少,像是换了个人。”
李越点头赞同:“这几天我一直在怀疑,她是不是长欢,可事实告诉我,她是。”
“你是从何处断定她是长欢公主?”
“我怀疑过她可能是别人易容,我请太医来查看过了,她是长欢无疑。”
心痕道:“你可听说过借尸还魂这一说话?”
“借尸还魂?”
心痕起身,一本正经道:“茅山就有此术,鬼魂可进入活人的身体,继续活下去。”
李越摇头;“子虚乌有,这是那些江湖术士用来骗人的把戏。”
心痕急的拉住李越的手:“是真的,请你相信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她的手碰到他的瞬间,李越心神恍惚,好想就这么握着,一辈子不放手。四目对视,情谊流转。
焚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心痕。”
心虚,心痕急忙抽回自己的手,面色尴尬。焚天上前搂住心痕的腰,慵懒笑道:“李总管。”
李越回道:“许久不见。”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各有心思。
焚天将心痕带回,一见到花子凌,心痕就迫不及的上前告诉她:“我见到紫鸳了。”
花子凌撕下人皮面具,心痕继续道:“她真不要脸,还真把自己当成你了。”
花子凌无所谓笑了笑,坐在凌弃旁边,为他倒了杯茶,“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揭穿她,她做不了多久了。”
“揭穿她是紫鸳,你就不怕她告诉皇上你才是叶长欢吗?”
“她不会说,”花子凌捏了捏心痕的鼻子,“她恨不得陈琪和李越永远都认不出我。”
心痕无奈摇头:“真不明白她哪来这么大的仇恨。”
“女人之间的仇恨,很微妙,前一秒还是好姐妹,下一秒就可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和紫鸳之间仇恨的根源是李越。
晚宴准备的很盛大,可以与天子登基相媲美。盛装出席的长欢无疑是晚宴的焦点,她享受众人瞩目的感觉。当她经过凌弃身边时,她看也没有看凌弃一眼。
这让陈琪和李越都诧异,为了她奉献双眼的男人,她怎像是路人。
其实这不奇怪,紫鸳从未见过凌弃。
长欢刚坐到位子上,凌弃忽然起身道:“公主,还记得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