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值得。”李越高傲抬头,注视天空,碧蓝的天幻化着心痕和长欢的容貌,目光深情,语气却冰冷,“你不值得。”
明明她付出的最多,到头来,却成为他心里最不屑的女人。
含泪点头,“我犯贱,我是全天下最不要脸,最下贱的女人!李越,你好狠!我掏心掏肺对你好,将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你的身上,结果呢?你狠狠将我的爱践踏在脚下!”
突然,她笑了,笑得凄凉,“你跟我一样可怜,你爱的人终究不属于你,李越,我要看着你痛,看着你孤独终老,这是你不爱我的代价!”
爱到了极致便成了恨,爱和恨的交融,是天底下最难以理清的情感。分不清是爱着,还是恨着。
李越拍了拍手,一位道士打扮的男子进来,对着李越恭敬弯腰便走到叶长欢(紫鸳)的身边,一走进看了眼叶长欢(紫鸳)后,便退回到李越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只见李越皱眉,嘱咐他下去。
叶长欢(紫鸳)心里猜想那道士说了些什么,李越却逼近了她,捏住她的下巴,厉声道:“卑鄙!”
卑鄙?说她么?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要对我做什么!你别忘了,肉身是叶长欢的,你若逼急我,我便毁了她!”
李越冷笑,“毁了长欢的肉身,你也要死,魂飞魄散。”
李越愤然离开,那道士说:魂一旦离开这具肉身,肉身便会急速腐烂。
他不能拿长欢的肉身开玩笑。
李越带道士去长欢宫的事情传到了陈琪的耳中,尉迟冽问他需要阻止吗?陈琪摇头,不阻止,也不帮忙。
“任由紫鸳继续下去么?”
陈琪摇头,几日未眠,他消瘦了不少,若不是依靠尉迟冽的药物,他恐怕坚持不下去了。
尉迟冽急了,他好歹也吱声啊!
“你到底要怎样!不说话就能解决问题吗?”
陈琪放下手中的毛笔,痴情注视画上的女子,这女子有些像叶长欢,又有些像花子凌。
尉迟冽一把夺过画像,指着画像愤愤然道:“每天看着这画像就有用了吗?你现在要做的是夺回叶长欢!”
尉迟冽狠狠将画像撕碎,看着慢慢飘落的白纸,有的碎片上正好是她的眼睛,有的是她的嘴唇。
透过画像,陈琪似看到叶长欢对他巧笑,那一笑,不倾城,不倾国,却倾倒了他的心。
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急坏了尉迟冽,尉迟冽打开门欲离开,脚顿了顿,头也不回道:“我安插在天下第一庄庄主的眼线有消息传来,后天,凌弃会赢取花子凌。”
平静如水的眼眸下波涛汹涌,凌弃又要娶长欢了,虽然这次叶长欢变成了花子凌。
尉迟冽一出门,赵灵月就上前,“怎么样了?告诉他了吗?”
尉迟冽搂上赵灵月的纤腰,柔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去不去抢亲就是他的事了,我们急不得。”
尉迟冽离开后,陈琪沉声不语,慢慢捡起地上的碎片,将她的模样拼了出来。
欢儿,我若求你,你是否愿意重新开始?
尉迟冽和赵灵月双双将要离开时,御书房的大门被打开,几日未见光的陈琪站立在大门口,迎接着太阳的洗礼,好似新生般,眉宇间再现王者之气,强势宣布道:“冽,跟我去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