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羽觉得面子无光,站立而起,大喊:“爹,你这是做什么!她已经不是欢妃了!”
叶霆起身狠狠抽了叶琼羽一个巴掌,拽着叶琼羽来到长欢面前:“跪下!”
屈辱。[看本书请到里被她欺压在脚底的叶长欢面前,不,她做不到!她可以跟任何人低头,唯独不能跟她!
叶琼羽一脸誓死不从,叶长欢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啧啧,叶琼羽跪在她的面前,这画面想想就很开心。她们俩的身高差不多,叶长欢还稍微高一点点,叶长欢傲娇抬头,俯视叶琼羽。
若是在往日里,她断然不敢这样,可有凌弃在身后,就像有个强大的支柱,她现在的腰杆子可硬呢!
“不孝女,连爹爹的话都不听,还不跪下。”她心情格外好,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很多,悠哉的表情就像在看好戏。
她的话换来叶琼羽的反击,好看的双眼满是不屑和嘲讽,嘴角微扬,勾勒鄙夷:“这话说的真是可笑,当初是谁不顾爹爹反对嫁入皇宫为妃,刚被皇上转手送人,就过来教训我这个丞相嫡女了。”
眼神怨毒,看到叶长欢,她就想起娘的悲惨,话语间似有千万根毒箭:“叶长欢,任何都有资格教训我,唯独你没有!你欠我的,此生此世都还不清!”
没有她娘亲,没有叶长欢,她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丞相千金,没有人跟她争夺家的温暖,没有人跟她抢陈潇。
“欠?”冷笑几声,好一个笑话,上前一步,与叶琼羽半步之遥,“叶琼羽,我们之间,究竟是谁欠了谁?”
她们之间的恩怨不能单单用谁欠了谁来概述。若万事都要找个头,那活着不是太累了?
“跪下。”叶霆拽着叶琼羽跪下,叶琼羽欲起身可叶霆牢牢压着。叶琼羽恼红了脸,一张小脸看上去很是迷人:“爹,你到底要做什么!”
叶琼羽问的也正是叶长欢要问的,蹲低身子与叶霆平视:“爹,我了解你,肯定是有天大的事情你才会如此。”
她的一声“爹”,一句体贴的话都让叶霆老泪纵横,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
“我不是你的爹。”
一句话牵起滔天巨浪,连狡诈如狐的陈琪都坐不住了,瞪着眼睛看着叶霆和叶长欢。长欢身子向后倒去,凌弃急忙拥着她,心疼不已。
“爹,您喝多了。”刚才爹爹一直猛喝酒,肯定是爹爹喝过头了在这胡言乱语。
养了她十几年,要他宣布这样的真相,心痛的何止是她?在内心,他早已视她为亲生女儿。
“我叶霆只有一个亲生骨血,便是叶琼羽。”
叶琼羽一直未从叶霆的话中反应过来,整个人都陷入惊愕的状态,叶长欢不是她的妹妹,那她是谁?爹当年带着她娘亲进门时说的很清楚: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血。
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整个宴会上的,无论是高官还是奴仆,都一个个伸长脖子,拉长耳朵,放亮眼睛等着看接下来的内幕。
叶琼羽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爹爹,一字一句,极其冷静道:“她不是您的女儿,那她是谁?”
这下子,现场的气氛更加紧张了,凌弃紧紧拥抱长欢,因为他感觉到长欢浑身颤抖,整个人都依靠在他的身上,只要他松手,她会摔倒在地。
“她……”叶丞相发了个音就没有下文了,所有人的心都被他吊到了嗓子眼。
“她到底是谁的种!”叶琼羽失控大吼,娘亲竟因为一个不知名的野种而郁郁寡欢,含恨而终!太可笑了!
“长欢本姓陈。”
陈,国姓也!在这陈国,唯有皇家有资格姓陈。叶霆说她姓陈,说笑吗?
她若是皇族,那她跟陈琪是什么关系?她的面色很难看,陈琪阴沉着脸,双手恨不得握碎龙椅。
她姓陈?跟陈琪同姓?叶长欢机械地转过头去,与他四目相视。接下来的话她不想听,一点儿也不想,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些。
叶琼羽仰天大笑,笑得得意,笑得凄凉,无比恶毒看着叶长欢:“叶长欢,噢!不对,陈长欢,自作孽不可活!嫁给兄长的感觉如何?天天在兄长榻上承欢的感觉如何?这是报应,是你们母女作恶的下场!”
这一次,她没有流泪,只是双眼空洞地吓人。她为什么要来赴宴?不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凌弃疼惜,将她拉到身后,为她挡风遮雨:“光凭叶丞相的片面之言就断定长欢的身份,未免太草率了,皇族子女岂是叶丞相一人所言便能定的。”
叶霆抬头:“可记得你娘亲灵位上的名字。”
点点头,道:“娘亲名为,赵灵月。”
赵灵月三个字是皇族禁字,说不得,写不得。这三个字一出,想怀疑她的身份都难。朝廷内,但凡稍微上点年纪的官员都知道赵灵月的荣辱史。
“一派胡言!”陈琪怒甩龙袍,从腰间抽出软件架在叶霆的脖子上,面目狰狞:“叶丞相休得妖言惑众!月妃出宫前早已落胎!长欢怎会是月妃的女儿!”
一直端坐的陈潇起身,走到叶霆身边,表情凝重:“叶丞相,你说长欢是我皇妹,可有证据。”
这一刻,陈潇倒很希望叶长欢是他的妹妹,至少这样一来,他们之间还有一层亲密的关系。
“长欢,我一直让你佩戴在身上的半块玉佩可在?”
长欢点头,众人的目光都在她的手上,见她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不对,是半块玉佩,这玉佩上有残缺的